除了父亲外,没人背过她。或许哥哥也背过吧,但她不记得了。
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膀,她指尖微颤,胸中那被情绪撞击的钝感,一下一下充斥在四肢之中。
见她没动,苏墨寒回头看了眼。不认为她是因为害羞才没有动作,空气中凝固的湿润,似乎在逐渐放开。
接下来,应该还有一场大雨。
他的西装套在她身上是大的,苏墨寒将领子束起,往她头上拽了拽,便贴着她的身体俯身抓住她腿,嘱咐了一句,“抱着我。”
许是这熟悉的亲密感作祟,他知道有时候自己说的话,她会下意识的行动,但并不是经过大脑思考的。
借助这一点,把人背起来,一步一步下着台阶。
常年少人走动的钢铁,在重力作用下,咯吱咯吱的响着。
叶诗情身体是僵硬的,随着在他背上时间久了,嗅着熟悉的气息,深深吸口气,放松下来,贴着他的颈侧闭了眼。
没人看到,冷峻的脸庞,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开车的人是周晨,见他们平安无事,心也跟着放进肚子里。
苏墨寒上车后,便把挡板升起,帮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裙。这要是回去被宝贝们看到,说不定还要怎么担心。
“我跟他们说你是出去开会了,这个时间,应该是睡了。”他一个小时前接到他们消息,之后,便在没有了。
叶诗情点点头,看着他帮自己整理好褶皱的衣裙,轻声问了句,“你还背过谁吗?”
“我姐。”
“奥。”湘姐,那是正常的。好像小家伙们,也只是被他抱过。
“喜欢?”
叶诗情还在想事情,没听清他问的什么,疑惑的“嗯”了声。
见他没应,问了句,“什么?”
苏墨寒摇头,“没事,”他拿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消息,脸色沉了沉,“叶海跑了。”
“不急。”她料到了这一点,“海宇药业还在,他就跑不掉。”
他似有似无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便没在说话。
直到将她送回房间时,两人之间,似乎都没有不对。可叶诗情洗完澡后,望着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还不见他回来,心才冷了。
她坐不住去换了件睡裙,想想,又多此一举的套上外袍。
对着落地镜,她扯着衣领,才堪堪遮住胸前的光景。轻手轻脚的来到他书房外,没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才推开一丝缝隙。
苏墨寒抬眸看来。
她穿着黑色的睡袍,与她皮肤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
抬手,掌心向上对她伸出,另一边说了句,“你们继续。”说完,便切断了视频,而他电脑桌面,还有打开的文件未看完。
叶诗情走过来,没去牵他的手,转而靠着桌案,“还没忙完?”
苏墨寒拉着她手,在唇边亲了下,声音温温的,情绪也如常,“还要等会,自己睡不着?”
她像是没听到后面那句话一样,手搭在他的笔记本屏幕上,酸酸的问了句,“它比我好看吗?”
苏墨寒沉静的眼底有了裂缝,嘴角沁出笑意,“怎么了?”
话落,他句瞧着那细白的小手合上他的电脑,怀里多了个温软清香,又带着醋意的人儿。
似是坐的不舒服,她又不安分的动了动,往他怀里靠着。
“那你一直都不看我。”
听听这委屈的话。
苏墨寒只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左肩上搭着一只小手,怀里还藏着一只。
她身上这睡袍是冰丝的,柔软清凉,借着没关窗的夜风,想必她是真的冷了。
某人嘴角噙着笑,把肩上的小手拉下来,本想一到藏进怀里的,指腹下的突兀,让他蹙眉。
翻转过她的手臂,在发现小臂的内侧,有一道不易发觉的划痕。淡淡的粉色,没有划破,却是明明白白的伤。
“怎么弄的?”
叶诗情也愣了下,“不知道。”
指腹轻轻滑过,见她不说疼,苏墨寒也没说话,把人拥的紧了些,低头亲了亲她嘴角,“回去睡吧,嗯?”
怀里的人没应声,他索性也没在催促,依旧拥着,把电脑打开,继续看文件。
没多久,就在他以为怀中人要睡着的时候,喉结处传来一丝温热的柔软,以为只是一下。
可这不间断的触碰,大有要逼他舍去最后一丝理智的执著。
他咽了咽,喉结上下动着,带着抑制。
没心思在盯着文字,拥紧怀里的人,声音都跟着磁哑,“诗情。”
“老公,我错了。”
他眼里有些诧异,继而笑了,低头在她唇角啄着,逐渐深陷其中。
宽大的椅子坐了两人,总归是狭小的,带好在做工精良,倒是没传出什么机械性的动静来。
半晌过后,叶诗情的外袍脱离到臂弯间,岌岌可危的没有滑落。而肩带,倒是也垂了下来,像是追着逃跑的外袍,在中途歇息。
苏墨寒低低笑着,声音埋在她颈肩,在她锁骨处触碰着。把她本就短的裙摆拉下去,遮住一片霞光。
“这么诚心道歉呢?”望着枕在肩膀处眼尾带着浅红的人,他倒是精神奕奕。
叶诗情能感觉到某人未尽的情绪,在他身前坐着,也没了力气乱动,反正不会掉下去。
“老公,你还生气吗?”她睁眼,男人的俊脸就在眼前,因为自己是背对着他,姿势很暧昧。尤其是双腿,更是不敢动一下。
苏墨寒叹气,眼里的笑意没有消失,啄着她的眼尾淡淡的湿润。
“气能怎么办?你一个眼神我就没了原则,更何况......”他目光下移,落在她身前的痕迹上,笑得无奈,“看在你知错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再有......”
不等他说完,感觉到怀里多了只柔软的小手,沿着他的腰际下移。身前人侧身过来,委委屈屈的眨了下眼,“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苏墨寒没阻止她的举动,将人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将近清晨,苏墨寒拥着有气无力的人,玩着搭在床边的小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葱白的指尖似是染了倦意,被他勾起又所随之落下。
像是想起昨晚她讨好的举动,可到最后,还是他握紧这只手。嘴角扬起,胸膛中的满足,更是史无前例的澎湃。
知她只是累,并未深睡。
唇角擦过她的耳侧,声音轻柔,“我问过专家,副作用不会致命,但会疼。所以一旦感觉到不舒服,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有,宁槐之出国,就是去查药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