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在哪间房?”
被挟持的服务员指着打开的房门,“就是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刀疤男示意手下,“进去看看。”
“砰!”
卧室紧闭的房门,被人大力踢开。
床上神情迷思的女人微微抬眸,目光中带着疑惑与慌乱。
心里想的第一件事是,老公呢?
刀疤男手中拿着照片,上前比量了一下,“果然漂亮,没错了,动手!”
眼下,叶诗情明白过来了,坐起来的身体还没忘记抱着薄被,视线扫过众人,尤其是在他们身后颤抖的服务员。
“动什么手?”她面露警惕,余光看到桌前的手机,可下一秒,就被刀疤男拿走。
那人似乎不想与她多说,示意手下,自己则是坐到椅子上,饶有兴致的盯着叶诗情看。
一人上前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叶诗情低头看了眼自己。
有些庆幸昨晚感觉有些冷,某人也耐着性子给她套了件男士衬衣,现在,她才不至于尴尬。
“叶小姐,我们不会伤害你,但还请你配合一下。我们毕竟都是男人,要是控制不好力道,伤到你,受罪的,可不是别人。”
她眼眸低垂,沿着床边站起。转身之际,手中握着的水杯,被她摔在柜上。
“叶小姐!”
刀疤男显然料到她要做什么,就只见她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抵在自己的喉咙处,眼神清冷的看着自己,像是看一只流浪狗一样。
“谁派你们来的?”
残留的水渍,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浸湿了一丝衬衣袖口。
而她的脚下,是碎片残渣,就连她的裙摆处,都沾了些许的玻璃片。
“你别动!”刀疤男看着她光脚站在地毯上,周边全是碎片,无论怎样,都是会被划伤的。
话,说来是吓唬她,可如果真让她受了伤回去。怕是老板那边,他没法交差,反倒会受罚。
他的紧张,让叶诗情立刻察觉到,有些不稳的往后退了下,疼的她嘶了一声。
“我让你别动!”他让人把服务员拎过来,“去找吸尘器,把碎片都给我吸干净,一个玻璃渣都不能给我留下。”
服务员连爬带滚的出了主卧,而周边围着的人并不见少。
叶诗情不知道苏墨寒去哪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还是说,他也被人算计,如今无法脱身?
那她,只能自救了!
毕竟落到这群人手里,她怕是只会更被动。
“几点了?”
听她开口,刀疤男也没了最开始的唬人的心思,毕竟这位,可是被老板嘱咐过,要小心,尽量不要接话,与其有沟通才好。
“叶小姐想问什么?不妨直说。”
他的警惕,让叶诗情有些不解,可还是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我还没有吃早餐,可能已经过了吃药的时间。”
闻言,刀疤男拧眉,明显是在压着体内滋生的怒气。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但从她手腕上并未拆开的纱布来看,是有伤在身的。
“去让人送早餐来,还有她要吃的什么药,一起拿过来。”他按着眉心,指着叶诗情,“你别动,坐在床上!我去给老板打电话!”
刀疤男跟手下吩咐完,才去到外面,电话一拨通,就听到了铃声响起。
他疑惑的转过头,只见男人缓缓走来,“我来处理。”
叶诗情看到与刀疤男一起进来的百里文思时,眼眸顿时冷了下来,“墨寒呢?”
她细白的手上还握着玻璃碎片,并没有远离她细白的脖颈。
女人身上黑色的睡裙外面套着一件盖过裙摆的男士衬衣,锁骨间有不淡的痕迹,他清楚,那是什么。
“你要是受伤的话,怕是只会让他更心疼吧,听我的,别闹。”他见着服务生要上前去收拾玻璃碎片,抬手拦住,“我来。”
他接过下属递来的一双棉质拖鞋过去,看到地面上的一丝血痕,拧眉问了句,“你受伤了?”
叶诗情知道,他在这的话,自己哪怕是以死相逼,受罪的还是自己。
“脚。”
“穿上,”百里文思沉眸,然后伸出一只手来在她面前,“先跟我走,会有医生帮你处理。”
他竟然没动用强烈的手段,倒是让叶诗情有些意外。
穿上一只拖鞋,随着他手臂的力道,蹦了几步,便站定了。看着远处推来的轮椅,心里倒是松口气。
不客气的坐上去,她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这家酒店的员工,像是无视百里文思带来的这些人一样,叶诗情将这一幕记在心中,有些事,不急一时。
十分钟后,苏墨寒回到酒店时,看到门敞开着,心中陡然一慌,快步进去主卧,床上并没有他心心念念的人!
“周晨,给我查酒店监控,是谁把诗情带走了!”
迷糊间的周晨,慌忙从床上爬起来,可查到的视频,却一无所获。早有人已经处理了,他得到的,不过是人家做完手段的监控。
“老板,监控被人处理了,沿途的交通监控我查到,带夫人走的,是百里文思。出了主道后,就没有踪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将手中排队买来的老字号糕点,放进冰箱,转身向外走,“停了百里本家在南城所有的项目!有人敢拦着,让他们找我!”
“是!”周晨挂断电话,用最快的时间出门,赶去南城一座古色古香的六层高楼中。
离开酒店后,苏墨寒并没有联络百里文思,而是在收到短信地址,便直接赶去。
在一座庄园外,因急速刹车,在地面造成了轮胎印。
他的举动,顿时引起保镖们的围观。
站在外面的他,矗立在阳光下,沉冷俊逸的面庞上没有一丝温度,目光扫视过的一切,皆是尘埃般,不足入他的眼。
“请墨寒进来,你们站在这干什么?让开!”百里文思听到声响,主动走出来,看到他,丝毫不意外。
苏墨寒一言不发的往里走,客厅中的沙发上,赫然坐着消失的女人。
他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见她光洁的脚背上缠着纱布,眼眸一紧,深瞳暗处汹涌的烈火霎时就要燃烧起来。
“老公,要谢谢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