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立轩不露声色的笑笑,白顷看着寒月的样子,心中大呼不妙,便要夺窗而逃。寒月岂容他如此,便一个箭步上去,将他揪落下来。
“夏少侠竟是听不懂小女子的话么?“寒月凑在白顷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听得懂听得懂,姑娘说笑了!只是小的还有要事要办,等小的办完这件事情之后,再寻了姑娘和风前辈一同上路可好?小的要办的这件事情确实是非常的紧急啊!哎,姑娘姑娘,你少用点力,姑娘,小的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姑娘!“白顷非常非常努力的在哀求着.
“那你倒说说,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做啊?是要急着去私会哪家的小姐,还是要去偷看哪家前进洗澡啊?“寒月看着他的样子,阴笑着说道.
还要进去打探?
谷文翰心中一惊,苏兴德早派人把村民给暂时送走了,若鞑子进去找不到人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想到这儿,谷文翰的心中越发焦急。
该如何是好?
鞑子好像终于商量好了,由一队十几个鞑子组成小队骑马奔向村口。
此刻谷文翰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先杀掉这几个鞑子派来探路的。
“准备,要上了。”谷文翰握紧手中的刀柄下令。
可骂归骂,该出主意的时候还是得出。
“不如将苏家那小子绑了,让苏家几个丫头拿万人书来换。”不过是几个小丫头而已,能有什么大能耐,稍微吓一吓便什么都照做了。
大皇子细想了一番,“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不可。”一个新进的少年幕僚阻止道。
“为何不可?”起先提议的幕僚是个壮汉,声如洪钟的质问。
“总旗等等,指挥使还没下令呢。”身旁的老兵想阻止,可谷文翰已经冲了出去。
鲜血在空中绽放出最后的芳华,仿佛只在眨眼间,十几个鞑子的人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中。战马正四处乱窜,谷文翰他们来不及阻止其中几匹正在外逃的。
“那是谁?”苏兴德大吼一声,“击鼓,迎敌。”
现在追究已经来不及了,苏兴德立刻命令全军迎敌。
鞑子军本来打算等村起火就进去,不料没等到村里起火,反倒等来了埋伏。好在派了奴隶先进去探路,否则就要栽在这里了。
一声呼哨响起,鞑子军迅速撤退。
鞑子的战马是优良马种,且全是骑兵,速度比起苏兴德他们不知要快多少。
一番追击之后,苏兴德军无功而返。
回到卫所,谷文翰被苏兴德罚了二十军棍,原因是不听号令私自出击。
“不知道。”不等春梅说完,小男孩“咣当”一声关上了大门。
“?”三人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张大人,传消息的人来了。”一名陪同小吏禀报道。
“让他进来。”巡视官姓张,名叫张高澹,与现任兵部尚书有些亲缘关系。只是兵部尚书向来瞧不起他,觉得他除了须溜拍马就是贪财好色,从里到外臭得流脓。因此,即便有些亲缘关系,大皇子想用他跟兵部尚书亲近,却每每无从下手。
这次趁着这个机会,张高澹向大皇子求了这差事来,扬言一定将兵部尚书拉到大皇子的阵营来,才由一个小小的幕僚摇身一变成了巡查使大人。
“巡查使大人。”来人行了礼,垂首立于一边。
“战况如何了?”张高澹其实暗暗叫苦,本以为来边关这趟是个美差的。实际上鞑子没来犯以前都挺好,但这鞑子说来就来,没一点征兆。弄得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今晚时分,就在属下出发前,鞑子已经搭上云梯准备入城了。”那人如实禀告,低垂的头掩盖住了眼中的不屑。边关还在作战,同袍们都在与鞑子浴血厮杀,他却被派来给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传递战况,想想都觉得憋屈。
什么?
“那,那岂不是很快便会打到此地?”张高澹顿时慌了神。他都躲得这么远了,难道还躲不过?顿时眼神慌乱,嘴唇颤抖。
传消息的人见了,更是瞧不起他。无声的冷笑了半晌,“大人不必担心,苏指挥使用了个奇巧的物件,暂时将鞑子兵压制住了。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入不了关的。”
“青儿,是谁呀?咳咳咳……”里面传出苍老的问话以及连续不断的咳嗽声。
“林爷爷,我是苏家的三姑娘,您开开门哪……”苏寒月听出了林老的声音,赶紧拍着门喊道。
院子里静了静,接着传来小声的劝慰以及大声的反驳。
最后,门终是开了。
小男孩面色不善的盯着苏寒月,像是想在她的身上盯个窟窿。
没来得及抖落的雪浸进了衣服里,头发也湿嗒嗒的贴在额上,缎子鞋更是湿冷湿冷的。苏寒月懒得理他,她现在冷得发抖,只想先靠着炉子暖暖再说。
“三小姐等急了吧?”林青在另一间屋里给车夫马六升了个炭盆,春梅陪着苏寒月在堂屋里靠着火盆子坐着。林老披着衣服从里间出来,给苏寒月和春梅一人倒了杯热茶。“小老儿家简陋,没什么好茶招待。”
可不是着急吗,这么大的雪都来了。
二人接过茶,苏寒月喝了一口才觉得有了点热乎气儿。“林爷爷是病了吗?”她问。
“要不是做那东西,我爷爷怎么会……”
“青儿。”林老不悦的阻止,向苏寒月解释道:“三小姐要的那件东西对玉雕的技艺的要求颇高,小老儿本就醉心雕工,一时忘形受了些风寒,不碍事的。”
“您年纪大了,要多注意身体才是。”总算这件事跟她关系不大,她又没有催他。
“是啊。五十的人了,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林老叹息,“青儿还这么小,还没把我的手艺全学到。要是我撒手去了,他该如何是好。”一边说,一边轻轻抚着林青的头。
“爷爷,您怎么又说这种话?”林青不满的嘟囔。
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了,苏寒月赶紧说:“林爷爷放心,只要您平时多加小心,肯定能活一百岁。”
“姑娘,你误会我了不是?小的可是正人君子,只是一不小心才冒犯了姑娘,姑娘就饶了小的吧!“自从遇到寒月开始,或者说在她面前,白顷的口中就一直称自己为小的.其实这种自降身份在寒月这里还是挺受用的,在她自己还不知道的时候,她对他,已经没有她表现的那么生气了.但是却还是在心里留了“银贼“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