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他了吗?”王乐业忍不住问道。这显然是王乐业最在意的问题了,所以才这么激动地会脱口而出。
“他?”女人一脸惊愕,似乎对王乐业口中的‘他’有所感知,但是又不太确定。
王乐业不想隐瞒,便直接说道:“我认识你先生,只不过还不是很熟而已。他现在还好吗?”
听到有人问候自己的丈夫,女人这时突然就激动起来了,“对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可是你……”王乐业也起身去阻止她,但是她的手一扬便说:“我已经没事了,营养不良的事情,我回去自然会注意的。”
“那你已经告诉他了吗?”王乐业依然执着地问着。
女人穿鞋的动作顿住,整个身形都好像被冰水冷冻住一般。而后才缓缓穿鞋,缓缓说道:“我还没有告诉他。”
“你是在担心他知道以后更加痛苦,更加在离开的时候舍不得吗?”王乐业直接揭穿她的心思,目的就是尽快达成共识。
可是女人对‘离开’这个字眼似乎很是反感,那么温良的个性居然也会因为发起脾气,“够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他是不会有事情的。”
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吗?
可是王乐业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毕竟女人的情绪看起来已经是相当的激动了,王乐业自知自己说话会容易刺激人,所以他不敢在这个还没跟她讲清楚情况之前再提这样的字眼。
“我们先不聊这个。”王乐业为了缓和她的情绪,于是转换了另一种不是特别严厉的语言方式转移话题,“我先聊点别的。”
“别的什么呀?”女人低垂着脸,半个屁股坐在病床上,眼睛则盯着地板上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血迹。
王乐业观察了她几眼,然后说道:“别的,比如医生。”
“医生?”女人微微一愣。
但是从她这么一愣看来,王乐业却已经能透视到了她大半的心思了。当然在透视了一些过往的记忆之后,王乐业才发现原来他们家庭真的无法家来形容了。
客厅内到处都是一些医疗器械,有些需要消毒的,还配备了专门的消毒房间里,主要是存放一些怕收受到细菌的东西,反正屋内的器械装备这么齐全,都可以当做一个专业的诊所病房了。
就是这么一个专业的地方,可以见得,他们是如何的排斥上医院治疗了。那么也就是说她丈夫已经拒绝了医生的治疗吗?
“对的,医生。”王乐业点点头,“聊聊医生怎么样。”
女人眉头一皱,立马说道:“我们不需要医生。”
王乐业注意到她所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因而他也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看来透视里看到的东西不是假象。看来他们对治疗已经抱着怀疑和排斥的态度了,只不过从刚刚透视的东西看来,那个男人还行,比王乐业所想象中要乐观一点。
所以根据这一点,王乐业完全相信自己有把握治好这个疑难杂症的胜率能提到到百分之七十了呢。
“我呢,其实是个医生,但是呢,却不是医院那种规规矩矩、干干净净的执证医生。”王乐业突然间就开始了自己的想要进行下去的话题,丝毫也没有给她一个心理准备。
女人被王乐业这个话题的关键词给震撼住了,因为在她看来,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医生的那种感觉,倒是资本家的意味多一些呢。
不过这一点,她倒是把‘女人的第六感’给体现得淋漓尽致了。毕竟王乐业确实不是一个医生,甚至还算不上呢,不过他是个资本家这一点倒是准确无误的了。
“然后呢……”女人见王乐业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就停顿了好久,所以立马看着王乐业问道。其实她的好奇心确实已经被王乐业勾=引起来了,但是王乐业这家伙却卖起了关子。
王乐业摩挲着下巴,好像在对某个问题深思熟虑一番似的。
“你倒是说啊?”女人有些着急。这点似乎与她恬静的气质有点不搭,不过这倒是也没多损坏她的形象。
“好吧,我说起这个的原因,其实是我知道你丈夫的病情。”王乐业说着,就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这样的动作显得王乐业很是轻浮,一点也没有医生的那种稳重的样子。不过他所说的内容却已经成功地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
“你知道?”女人惊讶反问。因为自己老公在查出这个病之后,便和她搬家了,什么人也没有告诉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女人丝毫不给王乐业喘息的机会,立马又追问道。
王乐业耸耸肩,然后很是随意地说:“作为一个医生,如果连基本的望闻问切都做不到的话,那怎么还算得上一个合格的医生呢。”他故意说得很迷糊,其实是不想暴露太多,尤其是关于系统的事情。
女人的关注点倒是不在这里,而是很是狐疑地继续盯着王乐业问道:“那么,你看出了什么?还是问出了什么?”
这么不相信?
王乐业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但是他却已经信步走到了窗户边,摆弄了一下百叶窗,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直到稳住情绪之后,王乐业才给她解释说:“我倒是看出了一些,但是不是问出来的,因为你老公本来就不打算告诉你以外的任何人不是吗?”
从女人惊讶王乐业直到她老公病情的样子看来,王乐业完全是可以断定,他们俩并没有告诉其他朋友或亲人这件不幸的事情。也许他们打算悄悄从他人的生命中退场,以期把伤害降到最小。即使被误会无情无义也没关系。
“那你看出了什么了?”女人依然在试探着王乐业。
王乐业倒是不怕她的试探,因为本来他就不是在装腔作势的,而是想要请君入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