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就是印证了那句话——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所以忍无可忍的女人终于爆发了,爆发总是可怕的,因为缺少了理智。
不过此刻她的刺杀计划俨然失败,当时他那么小,可是心里却在想——要是是我要杀人的话,我一定先杀掉那个女人,然后趁男人注意力分散开来之后,就转而袭击男人!
那只是想法,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后来却有人帮他实现了。
母亲昏倒过去之后,男人冷冷地瞥了一旁呆站的小王乐业一眼,然后又如往日一般不问不顾的了。
刚刚男欢女爱还只是进行到一半,这两人居然大有继续的意思。
不过刚刚双双躺倒地上,门外就冲进来一个杀猪大汉,手里的杀猪刀可比母亲带来的那把水果刀更加吓人了。
这应该是王乐业第一次见到血腥画面吧!
那杀猪大汉只是恼怒无边地喊了一句:“去你们该死的奸夫淫妇,今天总算让我逮到了……”说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那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就香消玉殒了。
至于那个男人最后自然也没有逃过那一劫!
王乐业只觉得这一劫来得太慢了!
慢到已经被自己丈夫折磨到精神极限的女人,她疯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情愫,王乐业回到病房,靠着窗沿看病床上的人。
看得太多她的卑微求全之后,王乐业一度认为是她自己毁了自己,就好像他劝女秘书阿米跟那个根本就不是爱她心疼她的男人分手一般。
一个自己毁了自己的女人,还毁掉一个小孩原本可以拥有的女人,王乐业一直耿耿于怀,并不打算原谅。
可是自从到了这里,王乐业却觉得似乎以往的那种恨并没有像自己所设想的那样浓烈。甚至他还会经常帮她端来一盆水擦洗身子和脸,就好像这女人小时候那样温和地对待自己。
可是这样的一个温和的女人最后却把自己害得这么惨,也让王乐业从来就没有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尤其是她疯了之后,王乐业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所以初中之时,他便从这个疯女人身边逃离。想要飞翔的翅膀终于展翅。
不过听说这疯女人自从自己离开以后,倒是好了许多,稳定了许多,并不会时不时发病。也许这就是睹物思人的相似意思吧,这个女人看着长得与那个渣男如此想象的王乐业,于是就引发了她暴戾的脾气。
有时候,王乐业甚至都不知道她是真疯假疯,因为有时候他去上小学,她便会在家里精心准备王乐业最喜欢吃的那个菜,但是一旦他一踏进家门,她就开始乱砸东西。
有一次甚至把那盘菜直接抛向王乐业,要不是王乐业当时闪开闪得飞快的话,估计就被那盘还热腾腾的菜给砸坏脑袋的。
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心有余悸,或许说以前的日子每天都是心有余悸的。
可是当他从村子里逃出来之后,王乐业便再也没回去,也许有时候兼职了会给她寄点,但是大部分还是留下来交学费。
除了继续在学校泡着让王乐业还有点归属感以外,否则天下之大,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往何方。一直到遇见了林沐云!
其实正真不让林沐云来的原因就是这个,他不想让林沐云看到他母亲是个疯子。他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想着想着,王乐业有些困乏了,最后走到沙发旁,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开始之后,他又起了一个大早,短暂却高质量的睡眠让他再次精神焕发。
在书送来之后,王乐业便开始把自己投身在了书堆里。
就连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巡房的时候看到王乐业在病房里把书当做精神食粮那样啃下去的时候,他们万分的惊讶。
有些医生偶尔会跟王乐业开玩笑说:“小兄弟,我劝你啊,还是尽早放弃吧,别说我们医院基本都要五年学医,然后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读博什么的,他们都查不出你母亲什么病,你以为你就能在一朝一夕达到他们的成就吗?”
虽然那个医生的语气不是嘲讽而是开玩笑的,但是王乐业却还是很认真严肃地对他说:“再给我几天,我一定能查出她什么病症的。”
也许这医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在说这个女人是疯子,所以但医生听到王乐业这样讲之后,他当下就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那个表情是在说——
疯子的儿子,果然也可能是疯子啊!
王乐业才懒得搭理这样名不经传却安于现状的医生,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有自我提升的意识,也更加没有要尊重他人的意思。
不过很快的王乐业的事迹就传遍了整个医院。
那个医生幸灾乐祸地以为加入冷嘲热讽大军中的人会越来越多,可是他没想到自己散布出去的事情却倒是成就了王乐业。
因为这件事被院方知道后,他们很是重视,居然亲自拜访了王乐业。精神科专家也到场,目的就是判断王乐业是不是真的犹如谣言那样是个疯子。
不过王乐业表现得一切都很正常,就除了他对治愈自己母亲的那种极度自信。
不过通过与王乐业的对话,院方居然也愿意和王乐业合作了,甚至还全力配合地说出需要什么设备,王乐业尽管说,只要医院能提供的,院方都会提供的。
在三天后,王乐业已经确诊了他母亲得的是什么病了。
是国际上目前还没发现的一种新病症,具体病因暂时不清楚,可是大概已经可以知道的是这种病主要是心疾达到极限,最后引发的心脑假死的状态。
就是要自我陷入昏迷的,是自我意愿的对外界的逃避,对所畏惧的一切事物的一种逃避。
因为这是前人没有发现的病例,所以并没有给它定名字。而且医院对于王乐业所说的这种病也是抱着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
可是因为承诺在先,所以医院最后还是按照王乐业的请求,帮他安排了一次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