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柔雪当即便松开了手,略显颓废的往后一坐,暗叹道:“我也想像女儿一般,坐在家中,梳洗打扮,等待嫁与一个如意郎君,可一切,都是奢望。”
薛宁转眼看了一眼江柔雪,并未多言,却也柔和一笑:“也并非是不可,只是多少闺阁女子,想要向男子一般,建功立业,女子的悲哀,想必你是最为清楚,倘若此时,你是女儿身,在战场上勃发一事,便没有丝毫可能,但是你是男儿身,纵使是假的,此生你亦不会后悔,比起当下的女子,在府上,与自家姐妹斗艳,出嫁之后,还得与后院之中众多女子斗,为了争宠,什么皆可不顾及,丧失了人性本善的初衷,那样的日子,当真是你所愿?”
江柔雪好似得了万千点播一般对于这些年镇守边疆一事,再无怨言。
“你果真与众不同!那你是如何在几日之内,便将所有将士驯服,并且还用将我军给吓退,可否告知?”
江柔雪此时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薛宁只摇晃了一下头,“天机不可泄露,将军还是需要自己去摸索。”
虽说心中敬佩,却也并非是在一瞬,就将所有事情都一一说出,总是需要一些神秘感,更何况眼下战事未结,若是此时就说明,难保不会有事!
“都说寅王是一个老狐狸,这依我所见,你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小狐狸!”江柔雪轻笑一声,随后一甩袖口,当即便走出了马车,“你们慢慢跟来吧!”
说罢,江柔雪便一跃纵身,便上了一批马儿后背,一声‘驾’响彻夜空,马蹄声有地下瞬间扬来,一瞬之间便没了人影,只隐隐透过月光,看得见扬起的尘土。
薛宁哀叹了一声,这马车终着实是慢。
她说性瞅了一眼,“秋叶,可还有马匹?”
“没有了,仅此一匹!”秋叶回应着。
这一次出行,她故意寻了一辆马车,未曾准备马匹,只因当初薛宁为了尽快赶来,便不眠不休的骑着马匹,飞奔而来,此次,她绝对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
薛宁哀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一下药瓶,里面的药丸,发出了一时叮咚之声,她当即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直接就将车夫给叫到了后方,她顺手就拿着手上的匕首轻划过马匹上的绳索,她一跃而上,姿势倒不如江柔雪那般柔美,反倒像一个狗爬式。
“啊……”
没了马儿脱离了马车,马车也失去了引力,前方木杆也在此时迅速掉落,马车前面就开始向地上栽了下去,车夫惊叫着,身子也瞬间倒地不起。
秋叶倒是未曾注意到,只听见一声‘驾’,可走上前,薛宁早已经没了影子,她蹬了一下脚,“小姐,你怎么老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遇见他的事情,你就如此不顾一切!”
话音刚落,暗十三便缓慢的落在了秋叶身侧,“随小姐去吧!此时我们应当快些追上她才是。”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说罢,他们便立即飞身而起,只车夫栽在地上那眼眸子一转不转,半晌才说道:“等等,你们先将账结一下啊!”
说着,天上便掉落下一袋银子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车夫吃痛的叫骂道:“谁啊?这么不长眼!”
“给你的银子!”声音就好似从天上来,他瞧了一眼四周,根本就不见影子。
薛宁此时跟着马儿不停的前奔,半晌才哀叹了一声,暗叹: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必须要看见李寅虹平安无事,她心才会安宁。
很快,便到了灾区,江柔雪率先一步到了,倒是将在场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未曾有丝毫的凌乱,百姓跪在地上,不停的对江柔雪道谢。
而此时,另一边却扬起了别样的事情,那便是,一村百姓,全部被火烧死了,只因为大灾之后,所引发的一些奇怪病症,无人能治,还开始疯狂的一传十十传百……
皇室为了克制这病情,也就直接放火烧山,却未曾有丝毫的歉意,紧接着爆出来的,还有派出去的将士,并非是救人,而是出尔反尔,前去攻破华国城池,却是一个草包将军张阔带领全军,却被敌军气势吓得屁滚尿流之时。
而力挽狂澜的,确实南疆将军,南疆之地,非她莫属之说。
皇室的威严,在一瞬之间,便瞬间低落了,一场灾难却在江柔雪上挽救了回来。
众人此时纷纷都敬佩江柔雪,对于皇室,他们几乎不曾传扬。
江柔雪家中世代忠烈,如此大逆不道之时,即便传出去,都是杀头大最,只因她功高盖主,会让上位着忌惮。
李安此时见南国风起云涌,倒是有迟疑,却瞬间感觉到事情已然败露,唯有杀了张阔和挤兑了江柔雪,他才能够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可事情并未遂了他的意愿,就在他想要使坏之时,江柔雪已经得了薛宁的话,立即将人抓住,并且暗杀了。
“李安可是李寅虹的亲弟,你如此做法,难道不怕……”
“那又如何,又并非是胞弟,况且他若是活着,李寅虹根本没有活路可言!”
薛宁不论是眼神,还是说话的语气,都未曾有丝毫的犹豫,并且还极为坚定,只因为李寅虹虽表面不注重亲情,可自小没了母亲,虽有父亲的怜爱,却也经常想要与别的心脏一道玩耍,可是眼下,似乎已然没了机会。
李寅虹此时坐在一处郊外的茅草屋之中,冒菜屋前有一摊活水,左边乃是一颗巨大的槐树。
“王爷,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眼下您看……”
“等等,再等等!”李寅虹闭上眸子,极其悠闲的轻拍了一下桌面,反复的重复着一句话。
阴郁之间,李寅虹仿若是睡着了一般,可就在阳光倾泻之时,他瞬间睁大了眼,冷笑了一声,“去吧!小心行事!”
一声令下,让众人都激动万分,此事已经筹划了许久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