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攻队是卢比文听从比较时髦的四王爷根据通过和洋人们军队的对比从而对自己部下发的牢骚组建的,结果完事了卢比文横向纵向再一对比……
这玩意三国就有了啊,而且好大名头——关二爷的校刀手……
卢比文于是直接抛弃了洋人们的模板,完全仿照古制,完美还原,再全方面强化了,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快攻队。
而且他打算把他带着出生入死的这两千人全都变成快攻队……如果不是察觉到了快攻队有问题的话。
快攻队通常三人一组,平常时一人持金属重盾,一人持盾牌,背长刀,一人持重矛同时携带行军包裹。
而战时,人影交错间,牌手应变掩护,刀手弃了包裹从牌手身上抽长刀,盾手接过刀手的重矛开始组建阵型。
这样一来,防御力薄弱的牌手留守中军正合适,体力损耗最小、身手最灵活的刀手可以选择一个方向开始猛攻,而重盾手也有足够的体力可以用来配合刀手冲锋弓兵阵营和协助牌手防御敌方骑兵和先锋的冲击。
如果有一两支骑兵在旁策应,那就真的是如虎添翼。而如果还有后备生力军可以补充,、中军又有火枪手协助弓手进行对敌压制的话……当初石敢当的军队把卢比文困守的那座孤城围了整整一年,没有其它原因,只是单纯的攻不下而已。
如今是在一个高地上,把刚刚杀死的敌人尸体围成个圈这么一垒,就有了上好的防御工事。
原来并没有工事一次,但自从有了火枪,大家才开始把除了城墙以外的可以用来抵挡子弹的地形叫作工事。
火枪手直接把火枪的支架展开叉在松软的尸体上固定,一旦有东西突进到他们前方七十步就会扣动扳机。
每个火枪手后面是三个快攻手,他们割完了敌人尸体上的耳朵和脑袋,如今正在休整,正好帮着战友装填火枪。
【如果敌人的数目少点就好了……】
快攻队是精兵,但待遇……简直恶心人!
普通士兵杀敌,一只耳朵半两银子,就是说一个首级一两银子。骑兵杀敌,一个人头三两银子。这个还可以理解,因为骑兵不可能自己拿着人头回来,这个是要战争完全打完了,督战队去割回来才算数。
特么斥候!杀敌一人!三十两!
但同样是技术兵种,结果堂堂快攻队,放旧时就是校刀营,杀敌一人!才两钱银子!
【如果敌人的数目少点。我往这火药里掺口唾沫,这群只会放枪的家伙就不能和我们抢了。】
这就是快攻队的问题!卢比文想不通啊!他这么品德高尚接近完美的人,怎么会带出这种毫无下限的家伙来!
一定是四王爷的错!一定是!
“你们有最好的装备,最快的刀,最多的对敌机会,凭什么和他们争啊。普通士卒,人家拿得最多的是铲子,干的都是杂活,上哪杀人。骑兵,特么这里是南方啊!到处都是山!斥候……你在开玩笑吗?你见过斥候和人拼刀子?”
今天,就在刚刚,卢比文见到了。
……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所以,但某位大当家孤零零地趴在卢比文身前的时候,卢比文觉得很新奇,很欣慰。
【居然有个活的?啊不,居然有个还……完整的?!】
【哎呀这些人总算有点长进了,知道抓俘虏了。也对啊,杀掉只值两钱银子,俘虏的话……虽然没钱,但也是为了全军谋划嘛。】
然后低头一看,嗯,错怪他们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节操可言。
这位大当家,身上的血和肉块是不是多了点?人如果伤成这样的话,基本都不用看医师的,可以直接就地埋了。
而快攻队和督战队正在玩“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游戏。
也就督战队性质不同,不然的话,今天大概能见识到一场同室操戈的好戏。
“说说。”卢比文蹲在大当家面前,随手拉过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板凳垫在屁股底下坐着。
能干出诈死这种事,还差点成功,而且显而易见的经验丰富的家伙,一般都不老实。
“不……不知大人……想知道什么呢?”声音里透着黏糯的软弱和湿哒哒的不安分,却绝对没有他想要表达的恐惧、害怕、愤怒之类的正常情绪。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呃……”
啧,这躲闪的小眼神,这滴溜溜转的小眼睛,这眼角嘴角的得色和喜意。
“那……那如果小的……全盘脱出……不知……小的……”
……
卢比文咧嘴一笑。
见状,大当家也露出门牙笑了。
卢比文的笑容仅仅持续了一次呼吸,一次呼吸之后就面如寒霜。
有几个亲兵越众而出,蹲着把大当家完全地摁死在地上。
卢比文左手突然伸手抓住了大当家的右手!他自己的右手则反手抽出一个士兵的佩刀,用力把大当家的手臂钉在地上!
“啊!”大当家的惨叫,但更恐怖的事还在继续发生。
卢比文的手很稳,不管是按着大当家手臂的手还是把佩刀不断往土里压的手,都无比的坚定平稳。
“啊!啊啊啊啊!啊!”
“叽叽吱渍叽叽……”
“啊啊啊啊啊!”
佩刀的刀镡贴到了大当家手臂的皮肤,并陷入了进去。
“嗝嘎啊~咕咕咕嗝。”
“我说。”卢比文凑近了大当家的,又露出了笑容。“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哔!”卢比文双手握刀,奋力把刀从地里还有大当家的手臂上抽出,抽出的瞬间带飞了一条手臂,旋转着高高抛起。
“呃啊!”
一个正咬牙忍受着痛苦的士兵感觉被什么砸到了,一睁眼看见一条手臂。于是他拿起那条手臂往自己的断臂上对了对……接着就注意到他仅存的右手拿着的,特么的还是一只右手……
“啧,这条也对不上,不是我的。”士兵不爽地啧一声,扔了手臂,倒头翻个身继续闭着眼忍耐痛楚。
“噫!”
“他妈的谁!”
“靠!别乱扔啊!”
“操!”
“别扔了!”
“住手!停!”
“干!谁的手!掉锅里了!”
“嗷!”
“粥!粥!粥!”
“嘶!”伙头兵蹦蹦跳跳着死命甩着手,他也是昏了头,直接伸手想把那滚粥里的手抓出来,结果……
……
锅边围着一堆人,个个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原来还有人试图拿刀子把那只手戳出来的,结果想到不爱惜兵器是要被打板子的……
“要不,就当是加了块肉吧?”
“倒掉!给我马上倒掉!”卢比文气急败坏的声音远远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