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呢这是!”一位弟兄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要拍桌,扬了好几次手,最后硬是没敢。
刘小良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很舒服。
其他人都没理那位兄弟,他只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刘小良。
刘果粱很有胆识,有胆有识。这才刚刚尝到了散弹枪在战壕战和巷战中的甜头,马上就组了一支冲锋队出来,然后让刘小良带着。
但他已经组了用短机关枪的冲锋队,而且美国人确实是把短机关枪叫冲锋枪了,刘小良这使散弹枪的再这么叫的冲锋队的话不合适。
刘小良倒是有意直接叫突击队好了,但被自己的弟兄齐心协力劝住了都说不吉利。
所以最后刘果粱给的编制叫散队……
“散你妹夫!”刘小良拍桌子的时候震到了自己肚子上的伤口,那天中午就没吃得下饭。而且因为他反对的气势不够充足有力,这支突击队的名字居然真的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还不是最恶心的。
划出营地,分配人员,登记造册之后,刘果粱,马上就送了各种材料过来。
“以前,是在車城,咱们有钱;再一个呢,当时你们还不成建制,我组建你们只是一次实验,以为就是一锤子买卖,所以也不就没有去管投入。”
这说话还能再直白一点吗?这才刚建队呢,能这么埋汰的吗?
“但现在,你们既然成了一个连队,有了编制,而且也确定了作战用的主武器……你们这个弹药,可就让我很是头疼了啊。”
这是嫌弃吧?这真的是嫌弃吧?这果然是嫌弃吧!
“你们一发子弹的价格,抵得上两发手枪弹,三发步枪弹……太贵了!”
“战斗力是一回事,该用好弹的时候会给你们用。但平常训练,常规战斗,总要给我省一点吧?”
“我给你们找了个专家,他会教你们,来,认识一下。”说着,刘果粱就把一个高瘦高瘦的帅哥让出来。
刘小良认识他,孙炮仗的警卫员——羊大。
“哎呦,你看看你看看,都是这样身板的小伙子,可不就该用这么粗猛的枪。”说着就拍了拍队里最壮实的那个小伙子的胸脯。
……
被那股诡异的邪气所震慑,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地学,看这位帅……妖哥会作什么法。
“这个呢,其实一开始是用在炮弹上的。以前我还在全团的时候,那大炮可讨厌了,怎么也喂不饱,打着打着就没了炮弹。”
“后来人家就听说了一个办法,就是把炮弹的弹壳留下,重新装上底火、火药和弹头,这样一来可以节省成本,而且如果能找回弹头的话,已经发射过的弹头身上会有膛线留下的痕迹,还可以提高精度。”
“前几天咱们团长不是很着急嘛,哎呦那样子。人家看不过去,就和他说,这法子看能不能放在子弹上试试。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刘小良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羊大那一脸的期待,又看看地上那一箱一箱的材料……
【这是在侮辱我们智力吗?】
“成了?”刘小良用探寻的语气问。
“啪!”羊大一巴掌拍在刘小良胸口,“哎呦!真聪明!可不是!成了!”
刘小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揩了揩,再揉了揉,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呵呵呵”地干笑几声,然后在心里骂两句妈卖批。
“呵呵呵。”这会,面对那位兄弟投过来的求助一样的目光,刘小良也只能朝他再干笑一次。
“连长~”
他居然……撒娇!
所有人一齐抬头,瞪视过去。
“啪!”他已经先其他人一步猛扇了自己一巴掌。
什么事这叫,污染得太快了吧!
“哎呀,有蚊子吗?哎呦!打这么重,疼不疼啊。诶,别躲!让人家看看……”羊大不知道从哪闪进来的。
所有人都盯着他,还有站在那连肠子都悔青了的那兄弟。
感不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
“羊兄弟。”刘小良叫了羊大一声。
“你叫我什么?”羊大回头,瞪了刘小良一眼。
……
刘小良嗫嚅了半天,吃不准这个“瞪”的动作到底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有心丢弃节操却难得地发现自己的底线居然还挺高。
于是干脆强行略过!
“那个……刚刚我们也试过了,这个复装的子弹,能用。但怎么总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问题呢?”
“什么问题?”羊大笑眯眯地问。
刘小良看向连队里最壮的那个,朝他示意。
就是最开始被羊大拍了胸脯的那位。
老实汉子,没名字,大家都叫他大块,也有叫他疯瞎子的。
典型的胆大心细,人不可貌相,身板大心眼小……
“射程短了,威力小了,听声音也不透,枪管容易脏……还有啊。”大块拿着他的枪,拉动护木上膛,可以明显地观察到一个不顺。
“这样。”
羊大深深地看了大块一眼,然后重新露出了笑容,想要朝大块走过去,边说:“哎呦不错嘛……”
大块麻利地往枪口上套了一把刺刀……
羊大停在了原地,完全看不出有半点不自然。
“其实还有两个问题哦。”羊大伸出两个手指头,再收起一根,说:“一,因为弹壳和弹头不是一次成型的,又空隙,所以火药容易受潮。”
又伸出一根:“二,因为底火是重装的,我们制备雷酸汞的工艺也不怎么样,所以容易走火。”
“像这样。”羊大拿着一个装好的子弹,拔掉弹头,捻紧了火药,然后用力把底火朝下往一个青石上一扔。
“砰!”
……
“坑爹呢这是!”某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又跳了起来。
刘小良眉头一皱,眼睛一眯。
很多东西,一旦研究透了,就可以玩出很多花样来。
比如一开始的时候刘小良喜欢床,后来发现地上也可以还很宽敞,接着就发现桌子上容易有节奏,后厨里的话更有情调,草地上非常刺激,到河里的话则非常轻松快活咳咳咳咳!
之后,刘小良突然对“一发子弹装多少底火多少火药多大的弹头弹头装多紧弹壳上划多深的道道它才能变成一个炸弹”这个课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