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后面之后却听到了客栈老板与别人的谈话。
……
“别看这两个人看着比陈老大年长,我看未必是陈老大的对手,肯定有去无回。”
“他们的东西怎么办?”
……
凌霄听了此话之后大惊!
一直盘旋在他脑子里让他觉得怪异的正是陈庆峰的长相。
并不是说陈庆峰长的不好,单从外面看,陈庆峰长的还算是仪表堂堂,看上去是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刚才听了客栈老板的话以后,凌霄一下便明白了,他所看到的陈庆峰的面容不是真的,这个陈庆峰易容了,其实他没有看上去那样大的岁数。
他实际的年龄要比现在看上去的还要小?
他为什么要易容?
凌霄正在疑惑的时候,容宇回来了。
容宇见到凌霄之后,急忙问道:“怎么样?你去北山看了,他们那里的人真的如那个客栈老板说的那样吗?”
凌霄还没有回答,容宇接着道:“若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北山不能留。”
凌霄听了容宇的话以后,道:“哦,那倒不是,北山除了那个陈老大其他的人道都带着匪气,只是在陈老大的约束下才不出来侵扰百姓的。”
容宇长舒了一口气,道:“那还好,如此我便放心了。说说你看到的情景吧,见到慧妃了吗?”
凌霄摇摇头道:“没有,不过属下看那陈老大应该不会伤害慧妃的,不过,他让皇上两天之后他的生辰过完之后去亲自去将慧妃娘娘领回来。”
容宇听了之后,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他以前的时候身为皇子,现在是皇上,何曾受过这样的威胁。
凌霄忽然想起一事,打开房门,朝外面看看,然后悄声对容宇道:“不过,陛下,臣发现了一件事,这个陈老大应该很年轻,他易容了,实际年龄应该比看起来的要年轻。”
容宇听了之后一皱眉头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是为了压服手底下的人?”
“应该不是为了压服手底下的人,连这里的老板都知道他的年龄很小,看来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凌霄捏了捏下巴道。
容宇道:“那便是要放着外人了,防着谁呢?”
凌霄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到那天,皇上去吗?”
此时的容宇陷入了沉思,听了凌霄的话以后,一愣,旋即道:“去,不光是他想见我,我也想见见他。”
是以,不管是陈庆峰还是容宇,还是李诗慧,或是期盼,或是迫切,或是不愿,但他们都在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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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慧住在陈庆峰的院子里,从开始的恐慌到期盼,经过了一天的沉思之后,她渐渐意识到了,就算是她能够出的了北山,也不可能在回到容宇的身边了。
且不说以前的时候,容宇便对她只有敬重之意,而没有濡沫之情,现在她被山贼掳了来,就算是陈庆峰真的不把她怎么样,就算是她真的依然是完毕之身也无济于事了。
她的生活,所不同的便是从北山搬到那个庄园去。
她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件事,看来她是真的跟容宇没有缘分啊。
果然是老话常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忽然心里就好像放下一般,轻松了不少。
李诗慧每日在自己的房中看书,偶尔也做点别的,虽然闷了一点,可是也没有觉得很难捱,时间很快便来到了陈庆峰的生辰这天。
这天一大早,李诗慧便醒了,听到陈庆峰的房间也早早的传来了声响。
李诗慧便走出了房门,站在院子里道:“陈大哥,你起床了吗?”
陈庆峰在房中听到李诗慧的喊声,立马打开了门。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李诗慧惊住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当地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才问道:“你是谁?陈大哥呢,你怎么会从他的房中出来。”
李诗慧的话音一落,陈庆峰一下也醒悟了,可是他很快便将笑道:“我便是陈庆峰,很抱歉,今天才让你看到真面目。”
李诗慧听了此话之后,再打量一下眼前这个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的男人,不由的不敢相信这便是他看到的那个说话行事都老气横秋陈庆峰。
看到李诗慧依然呆立,陈庆峰走到李诗慧的跟前道:“不要这样看我了,你要是再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便再将自己化妆成那副丑样子。”
李诗慧一回神,不知道说什么好,踟蹰一下道:“呃,其实原来的样子也不是很丑。”
陈庆峰扑哧一笑道:“也没好看到那里去,对吧?”
此时的李诗慧已经没有刚才那样震惊了,笑道:“原来你竟然这样年轻,你的兄弟们知道吗?他们知道了之后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俯首帖耳吗?”
陈庆峰笑道:“以前的时候不知道,最近知道了,不过他们见识过我的武功,并不意味我的年龄小,还以为我是炼了什么能返老还童的武功呢。”说完他自己先笑了。
李诗慧也不由得失笑:“你为什么要易容?”
她问完此话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过于直白了,便赶紧解释道:“这是你的私事,是我不该问了,如果你不想回答便不用说了,就当我没有问。”
陈庆峰仰头看了看天,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对你隐瞒的,我以前易容是为了隐瞒年龄,为的是不让一些人找到我,现在那些人对我不会造成威胁了,所以我便不用像以前那样行事谨小慎微了。”
李诗慧听了此言之后,不免想问,要找他的人是谁?可是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没有问。
陈庆峰好像看出了李诗慧的心思一般,道:“其实或许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找我也不一定,现在他们没落了,便更加不会找我了。”
这一次,陈庆峰没有等李诗慧开口便接着道:“之前我跟你讲过,我的母亲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我的父亲是谁,我也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死了,可是我师父去世的时候却将我的身世都告诉了,原来我也是由父亲的人,而且他还不是一个碌碌无为、默默无名的小辈。”说到这里,可能是因为感慨,他稍稍的停了一下。
李诗慧道:“谁人会没有父亲,或许当初你的父亲在舍弃你的时候有被逼无奈的原因,现在你的父亲一下没落了,你没有想过去帮助他们吗?”
陈庆峰一笑道:“也许当时他舍弃我的时候真的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恨过他,当然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到他身边承欢膝下,我们就这样最好,谁也不认识谁,就当我们从来没有结缘为父子,互不打扰,过完一生,所以,不管他是飞黄腾达还是沦为阶下囚,我都不会去找他,只想在此过我世外桃源办的生活。”
“你自己在这里不觉得孤单吗?”此时,李诗慧觉得陈庆峰在这里是没有人懂他的,不管他的身边有多少人,也不会有人能够与他为伴。
陈庆峰看了看李诗慧,脸上一笑道:“或许,我也会找一个共度一生的人吧,只是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而且谁会愿意跟我一个土匪头子相伴一生呢?”他说完此话之后,脸上的笑不由的苦涩了几分。
李诗慧忽然觉得有些伤感,大有物伤其类的感觉。
此时,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忽然想起一事,冲陈庆峰一笑道:“你等一下!”
李诗慧转身进门,拿出了一件东西放在陈庆峰的手中,有些不同不好意思的笑道:“本来是想给你做一双鞋子的,可是时间太紧了,便只好做了这个送你,就当是给你的庆生之物了,我在女红上粗陋的很,你别嫌弃。”
陈庆峰非常惊讶,他没有想到李诗慧会给她送生辰礼物,急忙打开一看是一双袜子,做工真的算不上精细,不过比他买的便强很多了,由衷的道:“谢谢,这是我长这么大受到的最好的礼物了,真的谢谢你。”
李诗慧见陈庆峰如此喜欢,不由得有些懵了,因为在京中有一种说法,在别人生辰的时候是不能送鞋袜的,尤其是亲人之间,那样会使两个人的关系越走越远,她送给陈庆峰袜子真的也有这层意思,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
显然,陈庆峰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说法,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可见她的心思是白用了。
李诗慧脸上干干的一笑道:“你喜欢就好,其实不过是一双袜子,而且我在这里,承蒙你的——”她说到这里之后,便有不知道怎么说了,不杀之恩吗?人家抓她来本来就没打算杀她。
她拉了一会儿音调,笑道:“承蒙你的——多方照顾,让我得以全身,这就当是谢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