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王府内,楚子钰半躺在一把木雕刻祥云椅子上,身子上面盖着一只大红色的毛毯子,一旁的香炉子里燃的香料,散发着袅袅青烟,楚子钰面色悠然,手里面把玩着一只青色锈牡丹花茶杯。
“噔噔噔”,冷风轻轻叩响了房门,随后推门而入。
“主子。”冷风双手抱拳,弯了弯身子。
楚子钰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的茶杯,点了点头,“沈家那丫头,可是解决掉了。”
冷风脸上挂着几分怯色,抬起了头,“回主子,刚刚罗刹阁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任务没有顺利完成,并把银子……给我们退了回来。”
“什么!”
楚子钰一听,瞬间大怒,将手里的茶杯,猛地摔到了地上,“废物,什么罗刹阁,还号称什么江湖第一杀手,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都杀不了,什么狗屁杀手组织。”
冷风蹲下身子,轻轻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捡了起来,“回主子,罗刹阁传来消息说,刺杀沈钟宁之时,不仅只有她一人,当时景王楚修枂也在沈钟宁身侧。这些年来,罗刹阁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没有阁主的命令,是不能随意杀皇室中人的。”
“什么,楚修枂也在?”
“回主子,没错。据罗刹阁说,楚修枂当时也跟沈钟宁在一起,他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毕竟带着一个累赘,也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他们还说,楚修枂为了保护那丫头,身上中了几剑,两人最终一起跳落了悬崖。那悬崖有十几米深,估计两人也活不长了。”
楚子钰一听,立马从椅子上站起了身子,“什么,你说楚修枂身上中了剑伤,两人还一起掉落了悬崖?”
冷风点了点头,“没错。”
楚子钰慢慢走到窗前,思虑了片刻,“冷风,你马上带几个人,连忙去悬崖底下搜一下,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另外,若是两人还活着,不如就趁此机会,将这两人全部除掉。”
“诺,请主子放心,冷风这就前去。”
冷风说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另一边,沈府内,一片灯火通明,秋知和冬灵两个丫头,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秋知姐姐,这都这么晚了,咱们家小姐还没回来,派出去寻找的几个家丁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报信,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秋知也皱紧了眉头,看了看门外,月黑风高,她家小姐可是从来没有单独走过夜路,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如今,府上连个侍卫都没有,沈府的侍卫,早在他家老爷入狱之后,便被皇上全部遣走了。
“冬灵,你在府里面等着,若是小姐回来了,赶紧派人去通知我,我去一趟景王府。”
“秋知姐姐,你去景王府做什么?”
“小姐毕竟是景王府未过门的王妃,如今小姐不见了,我们去求求景王殿下,说不定他就会帮着我们去寻一下小姐。如今,我们能指望的也只有景王殿下了。”
秋知也不能确定楚修枂能不能帮忙,只是总比在府中干坐着着急要强。
冬灵觉着秋知说的不无道理,“秋知姐姐,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秋知点了点头,便小跑出了沈府。
景王府内,颜一正组织着侍卫,去悬崖寻找楚修枂。
今日,他见他们家主子迟迟未归,便去付府悄悄打探过了。付府一片灯火通明,正加派人手四下里搜寻,看样子两人是从付府跑了出去。
颜一从付府出来,找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林子,发现了林子里面打斗的地方,地上还残留着一片血迹,照着血迹寻去,下面便是悬崖。
颜一紧忙回到府中,准备召集人手,去悬崖下面寻他们家主子。那悬崖看上去虽深不见底,但是他家主子自幼轻功了得,他就是担心那地上的血迹。
“颜侍卫,外面有一个丫头,自称是沈府的丫头,想要求见殿下。”
门外把守的小侍卫,一路小跑着,进来禀报道。
颜一大步走了出去,景王府外,秋知面色焦急的来回走动着,如同热锅上爬的蚂蚁。这初春的夜,还有几分凉,秋知顾不得加衣服,冷风一起打了一个寒颤。
他记得这丫头,这丫头就是今日白天里,跟随沈钟宁去三棵杏花树酒馆那小丫头。
秋知一看颜一出来,连忙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这位小哥,我想找一下景王殿下,不知小哥可否行个方便,给通传一声。”
“我家主子不在,不知姑娘找我家主子有何事?”
“什么,景王殿下不在?这位小哥可知道景王殿下去了何处?”
秋知一着急,抹了抹眼泪。
颜一见秋知这般模样,大约也猜到是她家主子也消失不见了。
“殿下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姑娘找我家主子可是为了沈小姐一事?”
“小哥真是料事如神,我家小姐今日傍晚出了府,直到现在也没有回府,府上派出去几个家丁去寻,也一直未见音信。如今付府也没有侍卫,我也是没了法子,所以想求求景王殿下,帮忙去寻一下我家小姐,毕竟我家小姐,是景王殿下未过门的景王妃,还请这位小哥帮忙通传一声。”
他们家主子早就料到沈钟宁今夜会去付府打探消息,为了不让沈钟宁打草惊蛇,他家主子今夜也悄悄去了付府。而如今,两个人竟然一块不见了,看样子,是一块遭遇了不测。
大概率,是两人一起掉了崖。
“姑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姑娘放心吧,我们家主子跟沈小姐是皇上赐的婚,沈小姐若是有难,景王府怎能做事不理。景王府必会安排人,去搜寻沈小姐。”
秋知喜出望外,她本是破罐子破摔,带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景王府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那多谢这位小哥了。”
“姑娘不必客气,夜已经深了,姑娘还是先回沈府,等消息吧。”
秋知行了一礼,便匆匆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