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几块肉大费周章的央着你过来请我,这种事情,果然也只有阿苒那小吃货才想得出来。”穆白刚刚批完军机奏折,理完一切事宜,本想带点吃食亲自去看看阿苒那小丫头过得怎样了,哪里知道人家过得如此有声有色,先是凤倾为她仗义执言,如今连柳颜也被她拉入伙,“走吧,一同去瞧瞧,阿苒那小丫头,能捣鼓些什么好吃的来。”
穆白说罢,便起身随柳颜一同,往竹林走去。
后山之上,阿苒驾着轻功,手里捏着玄玉针,一路追着兔子,粥粥在随着她在空中荡来荡去,小脑袋都晃晕了,也没见着阿苒猎到一只兔子。
“平日里见凤姐姐猎个兔子如此轻松,怎么换了自己,便如此费力。”阿苒不满的说道。
“吱……”粥粥爬出布袋子,一个劲儿的嘲笑起阿苒来。
“笑什么笑,我才练玄玉针多久?准头差了些那是必然,若是换了我师傅来,别说区区一只兔子,哪怕是十只兔子,也定然是手到擒来的事。”阿苒撅着嘴巴,说道。
“吱!”你师傅是你师傅,你是你。粥粥挥了挥小爪子,突然想到,自己已签了阿苒为长期饭票,原来这厮连只兔子都捉不到,要是离了凤倾那个小姐姐,它定是要被阿苒饿死的,想到这儿,粥粥突然便达拉着小脑袋了,无精打采起来。
阿苒看到粥粥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一阵脸红,自己好歹也是风沙镇乞丐堆里的一号人物,如今连个兔子都捉不到,被一只异兽鄙视了,这如何是好。
阿苒也不四处乱逛了,沉着气,回忆起当初师傅和风三娘那场战斗时,师傅是如何用的玄玉针的。
阿苒闭上眼睛,眼观鼻,鼻观心,凝神静气,手腕发力。
只听见刺的一声,草丛里的一只兔子,眉心正中一只玄玉针,倒在了草地上。
阿苒翻了翻布袋,只见粥粥此时整蹲着小屁股,惆怅自己未来,没肉吃的鼠生。
阿苒将粥粥拿了出来放在了地上,指着那边倒下的兔子,豪情万丈的说,“跟着我怎么可能会没肉吃,看看,那是什么。”
粥粥顺着阿苒的手指望去,只见那只兔子,直挺挺的躺在草地里,脑门上还插着玄玉针,刺溜一下,便冲到那兔子面前,扒在玄玉针上,用力拔出了玄玉针,又刺溜一下,回到阿苒身边,谄媚的将玄玉针交给阿苒,小脑袋在阿苒身上蹭来蹭去,一脸幸福又感动的样子。
阿苒见到这小东西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不由好笑。
找到诀窍之后,接下来的玄玉针法,阿苒越使越顺手,配合着当初寒初月教的轻功,再空中翻转,手指间射出一根又一根玄玉针,远远望去,身形飘逸,竟是有了当初寒初月的三分气势来。
粥粥在地上跑来跑去,忙着拔出阿苒射在兔子上的玄玉针,只觉得这样的忙碌十分幸福,毕竟一会儿便可以吃到好多烤肉,它果然没有跟错饭票,这是一张值得信赖,且长期有肉的饭票,粥粥幸福的挥舞着小爪子,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有眼光。
阿苒使起玄玉针来,渐渐得心应手,抓兔子竟也能顺便练习功法,整个玄机山,恐怕也就只有阿苒这样的鬼机灵才想得出来了吧。
摸着诀窍后,不过半晌功夫,阿苒便左手提着3个兔子,右手提着2个兔子,带着粥粥,心满意足的往竹林走去。
“怎得这么慢,就等你了。”大老远,凤倾便挥着手招呼着。
只见竹院里,凤倾早已搭好了火堆,穆白,柳颜也早便围在了火堆边上,火堆上还烤着酒,大老远的,阿苒便已闻到酒香了。
阿苒将兔子摔在凤倾面前,一屁股坐在火堆旁,端起杯子,便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哎,早知道就让你们跟我一起去了,累死我了。”
布袋里的粥粥知道一会儿有吃的,也不愿意再呆在布袋里,而是一骨碌的爬出来,小屁股也寻了块石头,一屁股坐了下来,四仰八叉的坐着,用爪子摸了摸额头,“吱!”
凤倾打整好兔子,架在火上,“这小家伙在说什么?”
“它说它也累死了,一会儿要多吃点肉。”阿苒好笑的说道,只是去帮自己捡回玄玉针而已,一路自己提着肉还要带着它一起回来,它呆在布袋子里躺了一路,这会子也好意思说自己累。
“这小家伙真可爱。”关于阿苒有异鼠这件事情,穆白一早便知道了,因此在座的除了柳颜以外,大多见怪不怪,不过柳颜此人天生便冷淡,即便是略微惊讶,但也绝对做不出凤倾那般咋咋呼呼的模样出来。
说话的功夫,凤倾便已经将果子抹好,放在火上慢慢微着了。
“小苒,这酒如何?”平日里凤倾找阿苒喝酒,都是直接拿着瓶子喝,今日有穆白,柳颜在,她两难得斯文,把酒放火上微了微,还用起了酒杯。
“入口香甜,暖暖的,凤姐姐,你老实交代,你那边到底还有多少存货?怎的每次我向你讨要,总是没有。可每次吃肉,你总能变出几罐子来。”每次凤倾拿酒过来,阿苒想要讨两杯,她都说存货不多,存货不多,可每次她心情愉悦要约她喝酒时,总能变出两罐子酒来。凤倾哪里到底存了多少酒,在阿苒面前,至今是个未知数。
“这个你便不必追问,凤倾这家伙,愿意把她存的酒拿出来与人分享,已属不易,你还指望她能把她存的酒放你这儿,由你胡吃海喝?”穆白好看的手指,捏着一杯酒,看着阿苒那因为柴火映得红扑扑的脸,笑得格外温柔。
“这点我认同。”平时惜字如金的柳颜,几杯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小苒,你可就知足吧,你问问穆白,问问柳颜,他们与我一同长大,几时像你这般,隔三差五的便能喝到我亲自酿的美酒,自你来玄机门后,我的库存是越来越少了。”凤倾想想便觉得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