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辰走到林中,想了想, 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透明的水晶盒子,这盒子里还停留着一只黑色的蝴蝶, 只见他打开盒子,盒子里的蝴蝶便从盒子里飞了出来,蓝辰连忙使着轻功,跟着这蝴蝶,往这树林的更深处走去。
一处水晶宫殿里,一个长相绝丽,双瞳湛蓝的女子,正望着窗外发呆。
“媳妇儿,媳妇儿快出来,看看,我把谁带回来了?”长袍之下,此前掳走阿苒的男子,邀功似的,将晕过去的阿苒推搡到这女子面前。
“你怎么把族外的人给招来了?”那女子嫌弃的望着阿苒,“模样倒是生得不错。”
“这可是咱儿媳妇,怎么能叫做是外人?”
“儿媳妇,你是说?枫儿?”那女子惊呼道。
“不出十日,那混小子,定能回到族中。”那人邀功似的,对这女子说道,“那不孝子,在外游荡如此之久,害我媳妇日日思念儿子,都消瘦了许多,他不让我媳妇儿好过,我岂会让他好过?”
“来人,将这女子梳洗一番,换上我族中衣物,关入花冢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那人说罢,便有两个丫鬟从侧门走了出来,带着阿苒离开了水晶宫。
“咱们枫儿,当真马上要回来?”那女子从床边上站了起来。
“这是自然。”那人见两丫头片子,已将阿苒带了下去,将那女子扯到自己跟前,“我带回来到这女子,是咱儿子上次信中,所提到之人,我已将她掳来,你觉得咱儿子回不回来?”
“不过那臭小子,这么多年都不回耿族,我自然要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我将这女娃子关入花冢之中的事情,你切不可告诉他,故意让他急上两天再说。”那人小声的对这女子说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自己的儿子计较。”那女子白了他一眼。
“我不管,反正你不许告诉他。”那人央着这女子,哪里平日里有一族之长的气焰。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装作不知道此事,行了吧。”那女子犟不过此人,只得应了下来。
阿苒被那两个小丫鬟,带到温泉处沐浴后,又重新换上了耿族特有的服饰,被人带去了花冢。躺在了百花丛中。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阿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她的双眼,她身上的新娘服已经被人换了去,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奇怪的服饰,头发披散在肩膀后面,似也被人有意梳妆打扮过,她醒来才发现,自己似乎被人扔进了一处花海之中,四周都是盛开着的叫不出名来的花。她站起了身来,四处张望着,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影。
回想到之前被那人弄晕之前的场景,阿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地定不宜久留,因此,她使着千机便往外掠去。
此处是一处凹谷,四周都是盛开的鲜花, 阿苒正欲往外掠去,面前却被一扇无色的水波纹笼罩在了身上,她伸出手来,往前摸了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似乎隔着什么东西,挡在了她的身前。
从前面离开,似乎不行,阿苒又使着轻功,往空中飞去,离地不过两米高时,又被头顶的一处波纹,撞回了原处。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为何会出不去?阿苒向四处张望打量。
她站起身来,伸出手,围绕着此前的水波打探了一圈,她此前在百花谷,跟着许默学习了不少机关术,如今这看不见,摸得着的牢笼,倒是让她觉得新奇得很。
她摸了摸身子, 还好,身上的衣服虽被换了去,手臂上的千机却留了下来,她使着千机,五颗异兽齿,直直的往那扇透明的水波攻去,那五颗异兽齿插入了虚空,荡漾着五颗水波,这五种水波深浅不一,似是大有文章。
阿苒摘下一把花瓣,使着内力,团成了球,快速击打着四周的水波,费了好些事,却仍旧出不去。
“诶,你说这姑娘是谁,看起来不像族中之人,怎么会被族长他们关入这花冢之中。”远处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阿苒一听,似有人来,她赶紧躺回了远处,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两人。
“虽说是关入花冢吧,但族长却又让给她换洗衣物,还不得怠慢,咱们族中这可是头一次,迎接族外的人。”拐角处,一个婢女手里,
端着用荷花花瓣盛的菜,走到花冢面前。
阿苒虚着眼睛,往外望去。
只见这两个婢女却半点阻碍都没有,便进入了这花冢之中。
“玲儿,我今日听族长说,少族长耿枫这几日,便会回这镜界之中,算起来,咱们已经好些年没见过少族长了。也不知道少族长可还记得咱两。”
“这姑娘据说,便是那少族长心仪之人。”
“少族长也真是的,族中少女若千,偏偏选了一个族外的。也不知道长老们依否。”
“长老们什么意见我自是不知,但族长的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否则,也不会将她掳了来。”
两位婢女放下了手中用荷花花瓣与叶子盛着的吃食,相互聊着族中八卦,踩着相应的步伐,离开了这花冢。
阿苒虚眯着眼,将这步子记得清清楚楚。
待到那两婢女离去,她翻身从这花冢之中坐了起来。
此处环境优美,还给自己准备了吃食,换了衣裳,听着那两个婢女的谈话,自己似乎现在在一处名叫作镜界的地方,那人平白的裹了自己来,除了限制了自己的自由,似乎倒也没多大的恶意。
至于那什么少族长心仪之人?莫非,那人将自己掳来,是想拘着自己,做他儿子的媳妇?
那耿枫又是何人?
无数的问题在阿苒的小脑瓜子中回荡,她坐在花丛之中,左顾右盼的的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便踩着此前那两位丫鬟所踩的步伐,果然如她预料的那般,之前所阻碍她的那些无形的波纹,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阿苒穿着耿族的衣服,施着轻功,离开了花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