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妙音娘子徐鸢。”蓝辰望着台下那手拿琵琶的徐鸢,说道,上一场,那徐鸢根本连琵琶都没拿,便胜出了,可见内力之深厚,这穆白虽说表现不凡,岁数却比这徐鸢差上大节,不过抛开这些因素不谈,蓝辰也不会压穆白胜,谁让他两喜欢的,是同一个女子。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清脆的声音在蓝辰耳边响起,蓝辰赶紧回过头来一看,只见阿苒已经在他愣神之际,回到了这屋子里。
“如何了?”最是关心阿苒的许默凑到了阿苒跟前。
“我阿苒出马,还有盗不了的东西么?”阿苒从怀里掏出这七彩琉璃瓶,拿在手中,晃荡着对许默说。
“真有你的。”许默高兴的拍了拍阿苒的肩膀,虽说阿苒盗这无根水,有她自己的意图,但借此机会,趁机帮自己打压了陆家,这份情谊,许默已是暗暗记在了心头。
“阿苒,我与蓝辰正在打赌猜测这武林大会第一名最终花落谁家,赌输了的今晚请客吃饭,你看看这场,谁胜。”凤倾见阿苒平安归来,连忙将阿苒推到了窗台边上。
阿苒将这七彩琉璃瓶收回了自己的怀中,目光望向了那武林擂台。
穆白已抽出玄霜剑,挥剑指向徐鸢。徐鸢不急不乱,手里拨动着琵琶。
这琵琶音十分好听,在徐鸢手中拨动着出了动人的曲子。
然而穆白可不觉得动人,他迅速的提起剑来,往身旁急退了过去,堪堪的躲过了妙音娘子这一击。
“这妙音娘子的音波功果然名不虚传,这玄机公子,怕是要吃亏了。”台下众位江湖人士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
“阿苒,你猜猜这场,是穆师兄胜还是那妙音娘子胜。”凤倾的手十分随意的搭在了阿苒的肩膀之上。
“穆师兄的武功究竟多高,反正我是从未看透过。那妙音娘子,功法古怪,我也从未领教过。此战究竟谁胜谁负,难说,难说。”阿苒摇了摇头。
“这妙音娘子的音波功,是一种在音波里夹杂着内力喷射而出的功法,此功夫极其难学,但若是学会,威力却惊人。”蓝辰在一旁说道。
“你倒是懂行。”凤倾惊讶的抬起眼皮,想不到,这蓝辰,竟有这眼力。
“内行看门道,像我这种不懂武功的外行,便只能看看热闹了,欸,阿苒,你说这妙音娘子,当真如江湖上说的那样,已年过四十了么,保养得可真好,看着模样,定多三十出头。”许默关注的点,还真是与众不同。
“确实长得不错,身材也好。”阿苒同意的点点头。
蓝辰与凤倾无奈的相视一笑。
果然,这两家伙关注的点,总是那么的标新立异。
台下,穆白与那徐鸢战得如火如荼,胜负也逐渐明朗起来。
这徐鸢内力虽然深厚,但因这音波功功法,需远战才能发挥都出作用,穆白之前看似狼狈的躲闪着她的攻击,实则离她已是越来越近,当徐鸢发现穆白的意图,正准备拉开距离时,早已是为时已晚,穆白一剑割断了她琵琶上的所有琵琶弦。
又刺了一剑,直指徐鸢脉门,徐鸢拿着琵琶暴退数步,正欲发起攻势,才发现自己的琵琶早已是无弦可弹。
穆白并未追击,而是站在远处礼貌的问道,“前辈,可还要继续?”
徐鸢自知若无琵琶在手,音波功施展不出来,自己与这玄机公子近战,绝无胜算,只得抱憾的说道,“我认输。”
“此战,玄机公子胜!下一战,大刀罗寒,对阵千手观音桐霜。”隐老的声音,在这江湖大会上响起,徐鸢率先下了擂台,穆白将剑收在手后,有飞身下了擂台,与此同时,那罗寒与桐霜,飞身,上了擂台。
罗寒扛着一把大刀,站在擂台之上只见他身穿红色长衫,拿着大刀,站在擂台之上,气势倒也惊人,那桐霜身无长物,身穿白色长裙,瞅着模样,顶多三十岁,她手上空无一物,一副柔柔弱弱,轻飘飘的站在罗寒面前,两人在擂台之上,一胖一瘦,一红一白,一男一女,两人都未出手,一时间,倒也分辨不出,谁弱谁强来。
“这一局,我压桐霜胜。”比赛还未开始,蓝辰率先道出声来。
“蓝辰,你为何这么笃定是那桐霜获胜?”许默好奇了起来,若是两人已出手交战几回合,蓝辰如此肯定倒也罢了,那二人还未出手,蓝辰居然就已猜是桐霜胜,这让他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十分好奇。
“我瞎猜的。”蓝辰莞尔一笑,并未多作解释。
“如此,这一局,我压罗寒。”凤倾撇了一眼台下二人不急不慢的说道。
凤倾话音刚落,只见罗寒率先向那桐霜冲了过去,那桐霜急步往后一退,之只见他双手速度极快的冲着罗寒扔起了暗器,七根飞针,直冲罗寒的面门,那罗寒不得不停下脚步,举起大刀挡住暗器,那飞针看起来虽短小,但在那桐霜内力的加持下,竟也威力惊人,那罗寒用大刀抵抗飞针,身形却连退数步,若是仔细一看,他那大刀之上,已被那七根飞针,戳出了七个不起眼的小坑来。
桐霜未等那罗寒反应,便再次出手,这一次,一共是十四根飞针,这十四根飞针再桐霜的操控下,根根分明的竖立在桐霜的面门之前,成一朵花瓣状排列。
这一招,是桐霜的飞花。
穆白坐在台下,看的分明。自己若是对上这桐霜,倒也好说,他的剑,练的就是一个快字,只是罗寒这人的大刀,向来以力为基础,速度本就不擅长,如今对上桐霜的飞花,怕是要吃亏了。
果不其然,待到罗寒稳助了那七根飞针的攻势,桐霜这飞花针,也向他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