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武林大会,终于在这汶水镇召开。
陆一今日,坐在了武林大会观众席的最前面,其次是许默的父亲徐横,他们二人皆是代表了这汶水镇的机巧世家,但单从这武林大会被安排的座次来看,这许家,便已是矮上了陆家一头。
十年风水轮流转,今日终于转到了自己身上,陆一满脸堆着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虽说是武林大会,但能够在这场大会上,获得参赛资格的江湖门派,也就那么寥寥八个门派,第一场比试抽签决定,看台之上,那主持着武林大会的隐老,佝偻着背,杵着拐杖,来到着武林大会的擂台之上。
“今年的武林大会,获得参赛资格的八个门派,分别是,罗生门,血刀门,妙音阁,玄机门,无双阁,碧云坞,飞花门,赤星阁,有请,这八个门派的掌门,上来抽签。”隐老杵着拐杖,他说话音调不高,却句句都是用丹田发声,他的声音,在整个汶水镇里响起,在坐的江湖各派,听到自己门派名字的,自然幸喜,无论这场大会胜负如何,能被隐老点名的,那已是这江湖上的名门之派。
“欸,你说,为何百花谷谷主这么厉害,百花谷却不在这隐老的名单之内?”许默,蓝辰,凤倾,阿苒四人,皆是站在远处高楼的屋子里,透着窗户,将整个武林大会尽收眼底。
“据说,若想出现在这江湖大会的名单之上,单是一个人的武功高低,起不了任何作用,首先,门派中门徒弟子得上千,才有资格参加这江湖大会。”凤倾接过话题,对许默说道。
“原来如此。”许默点了点头,四人饶有兴致的继续望下望着。
被隐老点名的门派掌门,飞身上了擂台,在隐老手中,拿起一纸条,站在了隐老身边,一眼望去,八个门派掌门之中,要属那玄衣公子,最为出众,他站在其余七个掌门之中,年龄最小,气场却不弱。
那隐老见到众人手中已经抓好了阄,将众人手中的数字铭记于心,沉声宣布道,“武林大会正式开始,第一场,罗生门罗寒,对战碧云坞云飞。”
话音一落,隐老便下了擂台,与此同时,其余六个掌门,也飞身下了擂台,偌大一个擂台,就只剩下罗寒,与云飞。
罗寒抽出随自己多年的大刀,指向那碧云坞的云飞,“罗生门罗寒,请指教!”
碧云坞云飞抽出手中长鞭,话都懒得说一句,便直接一鞭冲那罗寒招架过去。
罗寒侧身闪过云飞的长鞭,提起大刀,便往云飞腰部招呼。
正当众人的目光,都被这武林大会吸引了过去,阿苒整理整理了手臂上的千机,在高处往望了一眼那吸引众人目光的擂台,她越过窗户,正欲往陆家的方向奔去。
“阿苒!”蓝辰见阿苒往旁处掠去,正准备跟上前来,却被阿苒拒绝道。
“蓝辰,你与许默留在此处,等我回来便是。”阿苒说罢,便直接往那陆宅掠去。
蓝辰正欲偷偷跟上去,却被许默拉住,“我说兄弟,安心在此处候着便是,以阿苒如今的身手,加上千机傍身,再说了,如今这整个汶水镇,都被这江湖大会吸引了过去,好好在这儿等着便是,那丫头不会有事的。”
许默此言不虚,蓝辰听罢,虽心中仍有些不放心,却也耐着性子,与许默他们一处,安静的等阿苒回来。
凤倾望了一眼阿苒远去的背影,拿起了桌子上炸的花生米,丢了一颗在嘴里,对蓝辰问道,“你说,这场比武,是那碧云坞的云飞更厉害些,还是那罗生门的罗寒更技高一筹?”
台下那碧云坞云飞与罗寒,正斗得难舍难分,那碧云坞的云飞将手中的长鞭使得如蛟龙出海,那罗寒的大刀更是挥得虎虎生威。
“罗寒会胜。”蓝辰道。
“哦?我看未必,那云飞的灵蛇鞭法有二十四种变化,她如今才使了几式,还未出全力。”凤倾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我说,单看这二人比武,未免乏味,咱们来打赌吧,每一场,各压一人胜出,赌到最后,输的那个人,请客吃饭。”许默兴致勃勃的在一旁掺和。
“这局,我压罗寒。”蓝辰欣然同意了许默的建议。
“那我压云飞。”凤倾也点了点头。
“嘿嘿,我做庄!”许默在拿出纸笔,在纸上分别记下了蓝辰与凤倾的名字。
三人均是兴致勃勃的盯着台下望。
汶水镇,陆家。
阿苒从高墙上直接越入内门,正准备往花园走去,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只见她右手微微往上一扬起,千机异兽齿便射了出去,咬住房梁,她轻飘飘的,整个人,被上了走廊上的房梁之上。
“我说翠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拐角处,张妈拉着一个端着一盘水果的瘦弱的小姑娘,尖着声儿问道,“别以为今儿个老爷不在家,你就可以偷懒,赶紧的,把院儿里的那几盆衣服洗了去。”
“回张妈,陆总管让我把这盘水果端到花园去。”那个叫翠儿的姑娘,手里端着水果,不卑不亢的对那妇人说道。
“嘿,我说你可以啊,这才一个月不到,就知道用陆总管的名义来违抗我了,你这小妮子。”张妈扬手给翠儿一巴掌打趣,却被那翠儿退上一步,躲过了巴掌。
“张妈若无其他事情,翠儿先告退了,陆总管还等着我去给他水果呢。”那翠儿闪过张妈的巴掌,直接便往花园方向走去。
“站住!站住!”那翠儿头也不回的往花园方向走去,气的张妈在她身后直跺脚。
阿苒直接在房梁之上,往前窜去。
一阵风吹过,张妈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她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衣衫,“嘿,这什么鬼天气。”
花园里,陆寺正坐在石桌前喝着小酒,今日已是武林大会了,
他刚才又一个人去了趟浮屠塔,那无根水依旧完完整整的放在那石台上,浮屠塔四周的机关,也没人来过人的痕迹,他从这无根水移到陆家保管那天起,就每日都会去浮屠塔检查机关,初时倒也仔细,
如今一晃已经一月有余,加上这浮屠塔的机关一直未曾有人进去过的痕迹,他心神均是有些松懈,若换了半月前,他是绝不会再白日里喝酒的,可这武林大会都已召开了,这浮屠塔的机关他也已检查过了,现在喝点小酒,应当也误不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