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一穿金带银,衣着华贵的妇人,赶紧迎了出来,“我的默儿呐,娘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快给娘瞧瞧,哟,你看你,都瘦了,来人,让小厨房再弄些饭菜上桌。”
“欸,娘,有外人在呢,多少端个架子,别让人看了笑话。”许默拉起在面前,哭哭啼啼的妇人,赶忙安慰道。
“不好意思,我数年未见我儿,思念得紧,让姑娘看笑话了。”那妇人抬起头来,见到阿苒与蓝辰还站在边上,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明晃晃的泪珠,一把将许默扯过来,“我说你怎么迟迟不肯回来相亲,原来是在百花谷有了相好,还不赶紧给为娘介绍介绍?”
“娘,你当人姑娘身边站着的那人是摆设么?他和她,是一对儿。”许默指着蓝辰,对那妇人解释道。
“成婚没?”那妇人又问。
“好像,还没。”许默老实的回答道。
“你这不还有戏么?”那妇人一拍许默的肩膀,赶紧换了副语气,笑嘻嘻的招呼着阿苒和蓝辰,往堂屋里坐,“姑娘,来来来,我一见你呀,就觉得与你特别有缘分,你今年芳龄几许?家中可有父母?生辰八字如何?咱家许默,可还看的顺眼?”
阿苒与蓝辰皆是习武之人,刚才许伯母与许默私下的谈话,早便听得一清二楚,加上在来许宅之前,许默便对他母亲促他成婚之事强调再三,还央着阿苒与蓝辰,千万不要计较,如今见到这许伯母如此殷切,阿苒简直肚子都快笑痛了,面色上却装作云淡风轻,实在忍得艰难。
“娘,我爹呢?他去哪里了?”许默与阿苒,蓝辰三人同许伯母一起,入了厅堂,饭桌上热热闹闹的饭菜往桌上一摆,却唯独缺了许默他爹,许默不由开口问道。
“你爹今日不回家吃饭了,镇上说是过一个月将会举行什么武林大会,你爹同镇上那几户大户在汶水酒楼,商量着,那武林大会的奖品,暂时由哪家保管。”那妇人夹了一筷子肉在阿苒碗里,嘴上虽回答着许默的问题,但目光却一直放在阿苒身上,未曾离开。
阿苒被这许伯母殷切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加上之前在来的路上,各种零食都已将肚填饱,因此在许家的饭桌上,阿苒的吃相,难得斯文起来。
“孩儿记得小时候,这汶水镇无论发生什么大事,可都是咱们许家说了算,如今怎的,还要同别家商量着来了?”许默不解的问道。
许夫人正欲开口,却瞧见饭桌上,阿苒与蓝辰都在此处,赶忙一笑,“我一个妇人,哪懂得这些,晚些时候,你父亲回来了,你自个儿问他去。”
“来来来,姑娘,多吃些菜,你看你瘦的。”许夫人夹着碗里的菜对阿苒说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伯母,我叫寒苒,叫我阿苒就行了。”阿苒望着面前的肉,吞了吞口水,可惜了她这一路来,吃了不少零食,白瞎浪费许家这么多好吃的,实在是可惜。
“苒姑娘,你觉得,咱们许默怎么样啊?”许夫人招亲的语气也当真是直白得可爱。
“许夫人,阿苒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蓝辰放下碗筷,握着阿苒的手,对许夫人说道,“不知许夫人是不是对我们家阿苒有什么误会,你家许默如何,与阿苒,并无半点关系。”
“蓝辰,我什么时候……”阿苒正欲反驳,见到蓝辰满脸如寒冰般的怒气,只得闭了嘴。
“哎呀,娘,我早说过了,阿苒与蓝辰是相好,咱再怎么想要儿媳妇,也不能棒打鸳鸯不是?”许默见蓝辰面色不善,也知是自己母亲问得太过,连忙解释道。
“已有婚约了?”许夫人眉毛往上挑了挑,这臭小子,虽说比自家儿子高那么一点,长得也比自己家儿子好看一点,瞅着模样,似乎还懂武功,呸,自己为什么总帮着别人说话。
“正是。”蓝辰在某些时候,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
“没问你,我问的是苒姑娘,苒姑娘,你可与他有婚约了?”许夫人问道。
阿苒被这许默的娘亲实在烦的紧,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借口,自然顺杆便往上爬,只见她点头如捣蒜,“嗯,我与蓝辰早已私定终身,许夫人,你殷切的盼望着儿子能娶媳妇的心,我是能够理解的,若我在街上,寻到什么模样出色,待字闺中的女子,也自当帮您儿子撮合撮合,但求您别乱点鸳鸯谱,行么?”
蓝辰听罢阿苒的话,像一个拿到糖果的小孩,笑得香甜,他松开之前一直抓着阿苒的手,扒着碗里的饭,这许家的饭确实不错,颗颗饱满,滋味香甜,菜也不错,酒也好喝。
许默正喝着酒,一听到阿苒的话,险些没呛得喷了一桌子,什么时候起,这两人胡说八道的本事这么有默契了,他们两什么时候私定的终身,他怎么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当真他娘的面儿,他自然是不可能质疑阿苒与蓝辰
,许默咽下那口险些将自己呛着的酒,赶忙附和道,“就是,娘,早告诉你他俩儿是一对儿了,虽说没成亲,但人早定亲了,他们二人皆是百花谷的传人,都是江湖儿女,门当户对,您呀,就别在这儿瞎起哄了。”
那许夫人,见到三人一口咬定此事,总算是放弃了将阿苒收作自己儿媳妇的打算,“若是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还望苒姑娘莫要见笑,你身边,若真有性子不错的姑娘,可帮我们家许默介绍介绍?”
“这是自然。”阿苒答应得干脆。
一桌人吃罢饭,下人将残羹冷炙撤了下去。一个长相秀气的中年男子,进了堂屋。
“爹,孩儿回来了。”许默见到那中年男子,连忙招呼道。
“默儿回来了?还不赶紧介绍介绍,你带回家的朋友。”许横进屋后,坐在了高坐之上,冲许默问到。
“这位是寒苒,百花谷,寒初月的弟子,这位是蓝辰,百花谷,余寒霜的弟子,他们二人皆是百花谷的人。”许默言简意赅的将阿苒与蓝辰的身份告诉给了他的父亲。
“原来是百花谷的弟子,幸会幸会。”许横撇见二人腰间的玉佩,目光略有些诧异,却不动声色的招呼道,“你们二人来这汶水镇,怕是为了观看这十年一度的武林盛会,这些天,汶水镇上大大小小的客栈,均被人住满了,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在寒舍住下。”
“许伯父客气了。”阿苒道。
“父亲,刚才吃饭的时候,母亲说你是去商量今年武林大会至宝的看守权去了,如何?”许默从吃饭时,便好奇的紧。
“这……”许横见到阿苒与蓝辰在此,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