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万般阻拦的情况下,某秋“瘫醉”不醒,死死地粘在仲潇桦身上,拉都拉不下来。一碰她就立马哭天抢地,什么没素质的话都骂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就是:男人都是混蛋,得到了就不珍惜,包养小三甩了正室。
她哭的万般伤心,鼻涕眼泪全蹭仲潇桦的衣服上,本来喝酒就上脸,逸满泪水发红的眼睛衬上绯红的脸颊,平时张扬跋扈的秋儿霎时像只脆弱的小白兔,尽惹人心疼。
当时某秋的想法:逼真吧逼真吧?他娘的,辣死她了!那女的还杵在那儿干啥?巴掌呢?怎么还不招呼到他脸上?
孙寒秋同志可谓壮烈。上次的仇恨一直记到现在,这次让她抓住机会怎么会放过?看到他帮迟蔚托箱子还送她回去,二话没说把打包成夜宵的“川拉妹子”几口塞进嘴里,辣的她满脸通红眼泪上涌,豁然冲了过去。
落在仲潇桦怀里,假借一点儿酒劲骂骂咧咧,滚滚泪水直往下掉,可有谁明白她真的是难过,全身燥热血液奔腾,嘴巴快要喷火了!
只有知情的许萌知道她的苦,看见闷在仲潇桦怀里的秋秋不住给她使眼色,赶紧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不知道碰上什么事,她今晚喝了不少呢,我们也劝不住……就麻烦你了。”
秋秋半睁开眼睛冲许萌眨了眨,又闭上,嘴里喃喃自语。
仲潇桦沉思一下,把赖在他身上不知耻的女人打横抱起,一双手立即地勾住他的脖子。果然……他暗笑,随即说道:“没事,看她这样一时半会也醒不了……要送吗?”
许萌楞了,看了眼死闭着眼睛的某女,梗着脖子艰难地说:“谢谢啊,不用了。那她……”
“明早我送她回学校吧。”
于是很不幸,许萌力不从心地看着她的合伙搭档给一个男人带走了,事情弄巧成拙,到这一地步只能祈祷仲潇桦是个正人君子,能把她们的秋秋完璧归赵。
仲潇桦抱着泪奔的秋秋走到车子前,迟蔚坐在副驾驶座,他把秋秋粗鲁地甩到后座上,嘭得把门关上。疼得某女暗自龇牙咧嘴。
仲潇桦上车,绑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迟蔚沉默地凝视他的动作,他笑笑:“回西街那边?”
迟蔚没有理会,从后视镜打量倒在座位上的人,自顾自说:“你女朋友?”
姿势扭曲的某人立即竖起耳朵,前面的女人是在说她?
仲潇桦同样话不对题,本未倒置地说:“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继续进修?”
“我问过阿痕的意思,他不走了。”
阿痕?傅老师?
温和的声音传来,秋秋突然对他另眼相待了。“嗯,这也是他家里的意思。快奔三的男人也该安定下来娶妻生子了,前几天还听说老太太给他介绍女朋友来着。”玩笑意味颇重,时不时瞟去几眼。
迟蔚不以为意:“嘁,少来酸我,他多大岁数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也该找女朋友了,总不可能一直让他单着,多少女孩子伤心啊。”
迟蔚不说话,侧头看向窗外,“我也没办法,又不是我能决定的,这么多年了……”声音难免掩藏不住落寞和寂寥。
十二点街道上比较安静,车子里的对话已然停止,发动机“嗡嗡”作响,划破这个静谧的夜晚。
这边傅司痕慢悠悠地开着车,往学校去的方向绕了远路,温如暖看着窗外的景象往后倒退,心知肚明却没说出来。车里仍旧安静,仿佛可以听见砰砰的心跳。
还有导航仪的声音。
对于大晚上开个导航仪在平时走的街道上驾驶,这种感觉太令人毛骨悚然,诡异得出奇。
温如暖好奇,但也没到好奇就必须明白的地步,她从不八卦这些。上次去他家里拿钥匙,在车子上稍微提了下,他表现得好像很不耐烦。
从那以后这个话题温如暖闭口不提。
想着想着殊不知眼睛已经停在他身上好久了,从他额前稍稍凌乱的发梢,峰度挺立的鼻梁,到棱角分明的下颌,再到开了两粒纽扣露出来的锁骨,在昏暗的路灯透过玻璃窗的落撒下,朦胧诱人。
视线微垂,一双修长的手臂延伸到细长的手指,把在方向盘上,一丝不苟的衬衫因为坐的姿势起了褶皱,迷蒙得掩藏着条理分明的里肌和精瘦的腰……
温如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全身很热。
随之伴随着一道好听的桑音:“为什么不回家?”
温如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你今天来是因为淼淼邀请的么?”后又觉得说得太唐突了,应该委婉一点的。
“嗯,怎么?”他侧目看了眼。
“没事,那……你不惊讶?”
“惊讶什么?”
“……没什么。”果不其然,都是串通好的就她一个人蒙在鼓里。“今天天气不错。”温如暖心无旁骛,岔开话题的方式烂得可以。
“出于好奇我才过来的。嗯,天气真不错。”狐狸也跟着心无旁骛。
温如暖难以置信,这么说,他是不知道这件事的目的何在咯?要么是淼淼跟他说过但不知道女方是谁……所以一时好奇就来了对吧?
这样的推测合情合理。
安静了一段时间,他突然说:“以后别塞那些东西给我了。”
温如暖当然明白他指什么,想替自己申冤:“是她碰巧让我帮忙递信,举手之劳而已,又不是我真的想……”没再继续说下去,一双灼灼的眼睛凝着她。
好吧,她知道错了。但这简直就是威逼,她要抗议!“咳,专心开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