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管,既然你是要来取孟希伯的人头,就不要这么多的废话,孟小儿狠狠回道,不跟对方套近乎。
那女子不罢休,收起匕首,离孟小儿姒豹两丈远站定,还是说清楚了好,要是真有关系,我怕错杀了好人。
要么你现在就走,要么跟他们一样,死在这里,我跟黄沙女的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你?孟小儿提刀的手丝毫没有松懈,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他不会轻易收刀。
一旁的姒豹瞅着两人,不清楚他们口中的黄沙女是什么人,这个时候也不好问。
孟小儿的疾步身法那女子看在眼里,这位女子所使的身法正是跟孟小儿同宗,所以她才会问孟小儿跟黄沙城的黄沙女是什么关系,当然,这女子的身法比孟小儿的要高明多了。
女子知道孟小儿是心怀防备,她来这里取人家人头,还问这些无聊问题,不用想人家也不会作答。
晾你也不可能从黄沙女那里偷来这身法,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我不会与自己人为难的,不过今天王爷府凶险的紧,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那女子身子轻飘腾空,翻过墙头走了。
姒豹长舒了一口气,对方的身法,他没办法克制,持久战最终落败的会是自己,要不是有孟小儿在身边施展了和那女子一样的身法,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你那身法?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机会再说吧,刚才那人不是说了吗,王爷府的凶险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姒豹大人要竭尽所能,纵然有高手来访,一对一占不得便宜,群起而攻之还是可以的。
孟希伯坐在椅子上,听着姒豹述说刚才的一幕,有惊无险,天亮之后应该就好了,只不过这去往陈梁宫的路上,大家还是要小心。
天彻底大亮,王爷府里热闹起来,几具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听到动静的人也得装成聋子,这种事情嚼舌头,当心脑袋不保。
府内原先是有下人的,不过孟希伯让姒豹全部换掉了,一来那些人的底细弄不清楚,二来自己人中不能夹着外人。
天明上朝,王爷府离陈梁宫不过五百米,姒豹暗中安排了一帮人,装扮成市井之人,挑夫小贩,生怕有人在上朝途中行刺孟希伯。
一顶八抬大轿,前后跟着二三十名侍卫,孟希伯带着两名刺史公子在前面开道,姒豹一骑伴轿左右,一行人朝陈梁宫进发。
路上无事,可就在到了陈梁宫门前的时候,五十名宫门守卫,齐刷刷的将行军队伍拦了下来,说深宫内院,除了王爷小王爷,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孟小儿笑了笑,对着大家说,既然这样,大家请回吧。
孟小儿解下破天,塞到了姒豹手中,对两位公子交待一番,轿夫抬着那顶空轿子回去了。
轿中并无孟希伯,早在孟小儿带着这队人马出行的时候,孟希伯乘坐二人小轿已经进入了陈梁宫,那些守宫门的并不认识孟希伯,已经把人放进去了也不知道。
见不到孟希伯,他们不敢对孟小儿怎样。
姒豹带着众人回了王爷府,做好了安排,只等宫里传来消息。
孟小儿坐在马背上,等姒豹带着众人走远了,才跳下来道,这样可以进去了吧。
守宫门的官差没把孟小儿放在眼里,来人报上身份。
孟小儿指着一身华服回道,你看不到老子身上的衣服,就你这样的看门狗,一辈子也只有看门的命,给老子滚开。
西武山庄少庄主文韬武略才华横溢,陈亮公里的文人墨客,有谁不知道孟小儿的大名,只不过这位武夫出身的家伙是个愣头青,挑眉道,老子才不管你穿的什么衣服,没令牌不能入宫。
啪嗒,孟小儿上去照着那人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陈梁宫都到这种程度了?今天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没等孟小儿又一巴掌拍上去,旁边有一人扑到在孟小儿脚边,伏地诉道,小王爷大驾光临,小的们有眼不识,还请大人恕罪,千万不要跟我们这般奴才一般见识,请进,请进。
先前傲气那人依旧不服,可这人上来明显是帮他的,不能不领情,怒气冲冲的站到一旁。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人是叶光典的爪牙,出口恶气,孟小儿心里畅快多了。
这年头狗仗人势的太多了,只是没碰到孟小儿。
宫门打开,孟小儿翻身上马,扬起马鞭,一路直冲陈梁宫。
大雄宝殿之上,皇帝稳坐龙椅,殿下文武百官分成几列,一个个神情肃穆不善言辞,皇帝问一句,他们说一句。
在皇帝坐手边站着个老太监,右手边站着帝师大司马,一通万岁虚言唱罢,皇帝照例手一抬,起来吧。
大臣们看上去年岁已高,跟孟希伯相比,只高不低,如此年纪还在为陈梁操心,真是苦了叶光典,这些人有苦说不出,他们的把柄都在叶光典手中攥着,没得法。
皇帝一身黄装,绷着脸,不爱说话,都是那老太监唧唧歪歪说个不停。
什么有事说事,没事退朝之类的话。
叶光典上前说道,今日不是西武山庄主孟希伯加冕王爷一事,怎么人还没来?
老太监耷拉着脑袋,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给了他一个眼色,随后说道:宣西武王进殿面圣。
孟希伯一身王爷服饰,从门外走了进来。
文武大臣纷纷侧目,看着孟希伯一瘸一拐的走到大殿上,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还笑出了声。
寒暄一番,皇帝说,免礼,赐座。
哇啦,大殿一阵沸腾,试想在这里的人谁有此殊荣,能够得到皇帝赐座,看来皇帝对孟希伯厚爱有加。
叶光典又站了出来,看到孟希伯坐在椅子上,一番道理,说这是对皇上不敬,应该拖出去斩首。
皇帝扑腾跳起来,这大殿之上,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
大司马看到皇帝激动了起来,知道这些年被压制的很,如今西武王来了给他撑腰,说话都硬气多了,可现在叶光典还没除掉,发飙的过早了,随即给了皇帝一个眼色,皇帝才稍安勿躁。
再说了,如今陈梁宫的禁军权还在何兴志手里,那人是叶光典的心腹,要是太子爷没本事把兵权搞到手,就算孟小儿得手,他们还是一样难逃厄运。
孟希伯掂量着腿,装作没听到叶光典的话,皇帝都说了让他坐,你一个大臣唧唧歪歪像什么样。
王爷染有腿疾,不宜久站,赐座有何不可?皇帝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但内心的憋屈还是能看得出来。
叶光典依旧不依不挠,面色凝重,细数孟希伯十大罪状,从进门到落座,不论坐姿站姿,都是对陈梁宫不敬,对皇帝大不敬。
皇帝气的脸色涨红,说不出话。
叶光典对着众文武大臣使了个眼色,顿时,满朝文武,纷纷伏在地上,请求皇帝把孟希伯推出去斩头。
正当叶光典暗自得意逼宫有了成效的时候,大殿外一阵喧闹,孟希伯骑着马,一直到了大殿外,要不是守卫拦下,孟小儿可能把马直接骑到了大殿之上。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叶光典指着孟小儿语无伦次。
孟小儿走进去,嘴角挂着口水,嘿嘿嘿地一直傻笑。
从地上爬起来的大臣,侧目观望,这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少庄主,痴傻小儿,果不其然,傻子一个。
叶光典激动之余,多了几分欣慰,叶景焕回来说那公子正常人一个,今天亲眼看到,才清楚,装疯作傻能这么逼真?
孟小儿走到孟希伯面前,趴在孟希伯腿上流着口水道,爹,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
孟希伯摸着孟小儿的头道,爹在这里面见圣上,你也去拜拜他。
表现出一副很孝顺的模样,孟小儿起身向前走了几步,跪下道,拜见圣上。
皇帝心思不在这上,今天要是除不掉叶光典,他就得拍屁股走人,弄不好命都丢掉,怎么可能注意一个傻子,就算大司马已经部署好了一切,究竟能不能成功还两说。
大臣的情愿被驳回,叶光典脸色很难看。
老太监扯着嗓子继续吼道,西武山孟希伯接旨。
孟希伯徐徐起身,一副俯视众人的感觉,蹒跚着步伐走到大殿正中,撩起衣襟跪在孟小儿旁边。
大司马从老太监手中抢过圣旨,自顾念了起来,老太监看了大司马一眼,没敢多言。
无外乎是对孟希伯过往肯定,镇守西武,警惕蛮越西疆后齐对陈梁的觊觎之心,多和大臣搞好关系,对陈梁多做贡献之类的话。
宣毕,孟小儿先是扶起孟希伯,歪着脑袋一副傻子模样走上去接旨,大司马合上圣旨,顺势在里面藏了一把匕首。
孟小儿把圣旨抱在怀中,退了下来,走到孟希伯身边傻站着。
皇帝傀儡做惯了,又无城府,一切按照大司马的设计进行。
叶太辅,刚才你细数王爷十大罪状,可知你也有十大罪状?其一,你混乱朝纲结党营私,其二,你颠倒是非不顾黑白,其三,……。
叶光典上前一步,稳站不动,倾听皇帝细数他的罪状,等皇帝说完,他笑着问道,没了?
你,你什么态度?皇帝显然被叶光典的嚣张态势吓到了。
如今的陈梁宫,所有人都在叶光典的控制之下,禁军统帅何兴志就在殿外,只要叶光典一声令下,马上就能把宝座上的皇帝拉下来。
十大罪状?皇帝,你可知你也有十大罪状,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要么你昭告天下,退位让贤于我,要么自刎谢罪,两条路各选其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