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的头牌在孟小儿眼里算不上稀罕物,这些年来不说吃过多少荤腥,见过的女人多如牛毛,还没有这般倒贴的,胸口两团柔软蹭的少庄主浑身难受。
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把搔首弄姿的头牌打发了。
先前虞万譶有过交待,无论这位公子要求什么,都必须无条件答应,所以这头牌没多说话,伺候孟小儿睡了之后,自顾出房。
住在隔壁屋的卓业就没那么幸运,他身上揣着孟小儿从虞万譶哪里搜刮来的银票,咋说也不肯脱衣服,僵持了半夜,美娇娘没法子,抱着穿衣服的羞涩公子睡了一夜,啥也没干成。
心思不在这,刀架在脖子上也没兴趣,天一亮,没等虞万譶起来,孟小儿拉着卓业回了刺史府。
门口的守卫一看是昨天的公子,直接扑上去给孟小儿敞开路。
同样一夜没睡好的虞千才起个大早,担心了一晚上,少庄主的眼神怪怪的,莫不会是误会了他,廊州前任刺史的下场他是知道的,说啥也不能走老路,不解释清楚,这后面的日子不好过。
派人去寻虞万譶,半天没见回来,没想到少庄主却来了。
正在后花园走着游龙的步伐,肆意的挥洒几手拳脚,引得孟小儿连连拍手。
没看出来,刺史大人是个练家子,武境如何了?不会是个隐藏的高手吧?
转身看到少庄主,虞千才身子微微一颤,连忙招呼二人去正厅就坐,一路上叫苦连天,公子误会了,在下老了,这天气渐冷,身上总是酸痛,找了个老中医,给了这个锻炼的偏方,每日早起按着步伐走动,说是能强身健体,练了快小半个月,也没见有啥成效,对了,公子二人还没吃吧,我这就让人准备些早餐。
孟小儿没拒绝,刺史府上的早餐应该要尝尝。
砸吧着嘴喝掉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孟小儿习惯性的拿袖子擦擦嘴,正好触碰到虞千才投过来的不解目光,笑了笑说,习惯了。
小心翼翼的卓业没这动作,自打进入刺史府,眼珠子不够使,这是啥汤,贼好喝,连喝了三大碗,不好意思再要,意犹未尽着回味无穷。
吃完早餐,卓业说去府内看看,虞千才不敢对少庄主身边的人怠慢,找来下人陪同去了。
正厅里只剩下虞千才和少庄主,不知道怎么解释昨天的何大人,虞千才一个劲的傻笑。
本想到滨州找到虞万譶,带着两位刺史公子做个伴去江湖上走走,半道上碰见了卓业,再加上发现了滨州刺史大人存有猫腻,少庄主心很累,不想管这么多事,可这么一来,山庄里的庄主老人家头都要炸了。
少庄主是个孝子,不管如何也不会不管不问,这个时候正好有机会,孟小儿摆出少庄主的架势,居高临下却无一点傲气。
刺史大人,可否解释一下昨天晚上的何大人是怎么回事?听他口音不像是西武人。
知道躲不过少庄主的询问,虞千才早做好心里准备,就是不晓得少庄主会不会信?
子午山柳叶门背了个大黑锅,陈梁的前任太傅去了一趟死在那,叶景焕当时哭着喊着要把柳叶门夷为平地,刚认了柳沧海做干爹,又要把人家宰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过当时叶景焕忍气吞声屁都没放一个,回到陈梁央求太子爷一定要严办,太子爷是个啥人,他看中的柳秋寒还没到手,不可能与柳叶门为敌,一边劝说叶景焕事情没水落石出,谁也不能妄加揣测,叶景焕安静下来,可背后却想着如何行动。
叶昌同党多不胜数,当得知是西武山的人暗算了老太傅,气的牙根痒痒,众人合计,立刻上书皇帝,派兵剿灭西武山。
皇帝也不是个吃素的货,哪能谁说咋办就咋办,就算是西武山庄所为,那也需要证据,再说了,西武山哪有这么好打,老太傅年事已高,早到了土埋脖子的时候,能够死在温柔乡里,也算是上天的造化,等事情查明,再做决断。
皇帝不给叶家做主,叶景焕他爹叶光典一巴掌拍碎了一张桌子,等皇帝做主,黄花菜都凉了,他不同意,那就暗中来。
谁都知道西武山严实合缝,当初从黄江上山的人,骨头现在不知道被江水冲哪儿去了,扛着刀上山行不通,那就来点背地里能做的,叶光典一声召唤,众人献计,几番下来,赞同从内部瓦解西武山的人居多。
具体如何瓦解,没人能给个明白说法,在叶光典手下做事的何大人老谋深算,献计说找个人游说西武三州刺史,晓以利弊,权钱做线,天下人没几个不会动心的。
眼下想不出办法的叶光典一拍大腿,这个计策好,就由何大人带着叶光典亲笔信前往滨州游说,把献计的何大人弄的一头黑线,早知道让他去,打死也不会多嘴。
硬着头皮来了,话说了递了书信,在刺史府里住了两天,看到刺史大人有所动心的何大人满心欢喜的回去交差了。
廊州前任刺史公羊宁是怎么死的虞千才比谁都清楚,当初与河州刺史合计后,两人把儿子送到少庄主身边做筹码以表忠心,这个时候碰到陈梁来人游说,打死也不会应承,可人家说了,不同意也行,大军压境,先灭的就是廊州滨州,到时候死的还是他们。
暂且做了个权宜之计,先稳住来人,再去西武山向孟希伯汇报,人还没走少庄主后脚就来了,弄得虞千才措手不及。
没啥大志气,能够被孟希伯看中做了滨州刺史,虞千才真的没想法,人家都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他不是好汉虞万譶也不是,只想过过安稳日子。
这点父子两的想法倒是一致,只会在滨州横着走的虞万譶,你让他出去叫嚣叫嚣,上了一趟子午山差点把魂丢了,真的没那胆。
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虞千才如释重负,不管少庄主信不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渴望少庄主给个话,等了半天不见少庄主说话,躲在门口半天的虞万譶推门进来。
爹,你怎么能做这种事,爹,不能啊,公子,我和爹对山庄的忠心天地可鉴啊,您不能只凭一面之词,就把我们判了罪呀,少庄主,我虞万譶平日里所作所为你看的清楚,我是啥样的人您也清楚,您一定要给咱做主。
看到儿子这么激动,虞千才从椅子上下来,拉着虞万譶跪在地上一通乞求,跟在门外的杨祗进来后,听了个大概,作为河州刺史的公子,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他晓得,没等孟小儿开口,扑通一声也跟着跪在地上。
孟小儿搓着手,看着两位跟着他混了多少年的公子,都是孟希伯,本来多亲近的好兄弟,弄的这么生分,动不动就下跪,以后还咋相处?
起来起来,我不是孟希伯,不要搞这些没用的,他的事我不管,你们要是想说清楚,去西武山跪去。
游览了一遍刺史府,卓业才知道啥叫阔气,一个破石头能雕刻的跟真的样,得费多少银子他想不出来,可看到个女子在舞剑,上去说了一句话,被那女子吓唬一通急忙回来寻孟小儿,进门看到三个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得其解。
孟公子,这是……?
已经起来一半的虞千才加快了点速度,在外人面前,最好不要弄的那么难看,刺史大人随便下跪,传出去不好听,两位公子还好,都是年轻人。
没啥,你看完了?完了咱们走吧,这里呆着不舒服。
听说少庄主要走,虞千才的脑子嗡嗡作响,明显就是不相信他,说不定明日山庄就会来人将他满门押解西武山。
扑腾着老迈的身体,虞千才一把攥住孟小儿的手,顾不得有卓业在场,老泪纵横。
见不得人哭,孟小儿扯着虞千才进了内厅,支了个招,赶紧去,也许把事情说清楚,想出对策孟希伯才不会追究。
抓住了救命稻草,虞千才岂能放过,立刻派人去请河州刺史到滨州,然后一同上西武山。
孟小儿看的真切,他也猜不出虞千才所言究竟是真是假,看那真情流露的不像有加假,可公羊子墨隐藏了那么多年他都没看出来,孰是孰非,留给孟希伯去判断吧。
两位刺史公子生怕他们的爹受到山庄极刑,所以当孟小儿说让他俩在身边跟着的时候,两位刺史公子恨不得哭爹喊娘的感恩戴德。
想起滨州刺史的千金,孟小儿来了没见到,当问到虞万譶的时候,虞万譶马上带着孟小儿去寻虞清莲。
自从上次廊州一别,给少庄主抱剑的刺史小姐怀恨在心,她走了少庄主居然没留她,还不是怪她身无长处不会使剑,所以回来之后弄了把长剑,又不知从哪儿弄了本剑谱,一天到晚夜以继日的勤加练习,如今剑法日趋入门,杀只鸡宰只羊还是可以的。
看到孟小儿身后的卓业,虞清莲挥着剑砍将过来,哪里来的淫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偷看本姑娘练剑,看我不宰了你?
只知道这姑娘喜欢兵器,没想能静下心来练,孟小儿挡在身前,只需两指,夹住剑柄已使那姑娘动弹不得。
虞大小姐,你也会使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