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鸣跟着仅存的侍卫出来密室,到了马府的庭院里。
侍卫边向外跑边回头看着,嘴里还叽里呱啦地哭爹喊娘,仿佛后头有恶鬼追着。
刚一到庭院里就大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有刺客,快来人啊,救救我!”
叫喊声立马吸引了马府前院大半的侍卫,他们陆陆续续地赶来将灵鸣围了起来。
灵鸣此刻思绪不算清晰,但也知道自己擅长的多是暗杀之法,面对面相碰并不占优势。
尤其他现在势单力薄,还中着毒,怕是不好解决。
但灵鸣挺直了腰,如松一般身姿挺拔地站在侍卫们的包围圈里。
“呵,就凭你们?别看了,一起上吧!”
侍卫们受到了挑衅,也不再观望,乌泱泱冲了上去。
“杀啊啊啊!”
灵鸣摔倒最先上来的那个侍卫,抢了他的刀。
同时,一个扫堂腿将后面几个侍卫也摔倒在地。
头一层包围圈瞬间被消灭大半,给后面的侍卫们也造成了障碍。
灵鸣又抬起胳膊,身体顺时针转了一圈,袖子里藏的针“咻咻咻”地射出去。
又是一圈人倒下了。
终于,经过一阵时间的对抗,灵鸣身上的暗器几乎消耗殆尽。
灵鸣的力气也所剩无几。
灵鸣看着满庭院躺着的侍卫,轻蔑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马博千啊,马博千,你能奈我何?”
灵鸣拄着抢来的刀,稍作休息。
“马大人,不好了,那人没死,现在就在院子里大开杀戒呢!”
马博千此刻酒意正酣,听见来人的禀报才猛地惊醒。
“什么?居然有人不怕那毒?席先生在吗?叫席先生去解决他!”
禀报的小厮面露难色。
“大人,席先生近日都不在,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啊…”
马博千满脸焦急和不耐,来回地踱步。
“他怎么回事,该用到他的时候他不在,真是麻烦!罢了,罢了。
就算那人没被毒死,估计也是强弩之末了。”
马博千想了想,指着小厮。
“你,去找席先生那个手下,叫什么来着?”
“阿江?”
“对对对,那个叫阿江的,叫他去解决这个事。快去!”
“是。”
小厮不敢再耽误,急急忙忙地跑去了后院。
“阿江大人,我家老爷说叫您帮忙解决一下院里那个人。
那人中了毒了,应该很好解决的。”
阿江正盘腿坐在床铺上,双目紧闭,两手交错搭在胸前。
小厮并不懂,只觉得武人们各个奇奇怪怪。
阿江缓缓睁开眼睛,眼里无甚情绪地看着面前恭恭敬敬的奴才。
他想,何时才能回家啊?
阿江把手放下,起身整理好衣服向门外走去。
“我知道了,带路吧。”
灵鸣很快休息好了,正准备出去马府、回去复命的时候,面前的拱门里缓缓走进来一个人。
是阿江。
阿江慢慢地将头抬起来,直视灵鸣。
“前方何人,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来吧。”
阿江虽然问了,但似乎没准备听到答案。
灵鸣不禁有些烦躁,还有完没完了?他索性将刀扔了,拿出自己随身的小匕首来。
“我呸,你爷爷我的名字你也配知道?”
灵鸣不再等着别人冲上来,而是直接出击,瞬间到了阿江的身边。
那把匕首只差一点点就挨到阿江的脖子了。
灵鸣定睛一看,阻挡着他的竟然是一根骨笛。他后退两步,意识到阿江与刚刚那些可笑的侍卫是不一样的。
若他未中毒必然是不会把阿江放在眼里,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灵鸣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一边观察阿江,一边在身上摸信号弹。
“可恶,这下肯定要被沈阳泽嘲笑了!”
灵鸣不给阿江反应的时间,摸到信号弹立马拽掉引线放到天空上。
阿江没听清灵鸣说了些什么,但信号弹的放出使他意识到这一战需要的是速战速决。
经过刚才一瞬的搏斗,阿江知道这个人就算中了毒与他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阿江向灵鸣抱拳,话里有些敬意。
“得罪了。”
说着手拿骨笛向灵鸣冲过来,灵鸣反应也很是迅速,两人顿时战作一团。
二人一个拿匕首一个拿骨笛,你来我往,见招拆招,任哪个武痴站在旁边都要疯狂鼓掌、连声叫好!
可惜,这里没有武痴,只有殊死搏斗的一对儿对手。
灵鸣已是强弩之末,搏斗到现在实在是筋疲力尽。
“啊啊啊!”
他大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匕首掷了出去。
阿江眼看匕首冲自己飞了过来,连忙转身扭头躲了过去,站定之后看见对手灵鸣已是半跪在地上,似乎没了力气。
灵鸣抬头看着阿江,呸了一声。
“没想到今日居然栽在了你手里,看来这就是我的命。呵,别看我了,你来吧!我要吭一声我管你叫爷爷!”
阿江不再言语,将骨笛抬起来对准灵鸣的脑袋,“唰”地一声飞出去。
灵鸣不再挣扎,干脆坐下来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就在骨笛即迷将落到灵鸣头上的这一瞬,一根簪子飞过来,直接把骨笛砍成了两半。
同一瞬间,一把大刀从阿江的后心“噌”地一声穿出他的胸膛。
阿江觉得不可置信,他抬起手摸了摸胸前那把刀,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
他不禁想转过身去看看到底是谁杀了自己。可身体只转了一点儿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血,从阿江的嘴里慢慢涌了出来。
阿江的头扭在看不见人的那一边,他永远也不知道是谁将他一刀毙命。
阿娘,小江回不了家了。
由于大部分人都被用来围攻灵鸣,沈阳泽拥着陆洛汐一同飞进马府变得异常顺利。
马府占地面积很大,他俩用了点时间来找灵鸣。
沈阳泽看见灵鸣时正巧是阿江脱手骨笛那一瞬间。沈阳泽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拔了头上的簪子丢了过去,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陆洛汐眼睁睁看着灵鸣疲累待死的模样,也是怒从中来。
她刚一站定就从地上捡了把刀,直接朝阿江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