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爱是什么

有了水晶宫岛链，女王这方虽然受到多次偷袭，但是损失不大。美人鱼家族也没多大事，损失的几个人似乎是偶然被水鬼碰上，他们不是水鬼的攻击目标。

水鬼似乎没有回家的打算，从没往万弗里边境集结过，这让新任海军司令查理斯想打场阵地战、一次性歼灭水鬼的计划落空。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水鬼们这是在打游击战，而且是七人小组的游击战。被消灭了四个，剩余的三个不会主动投靠他人，哪怕只是一个，他也是独行侠。他们的脑袋跟机器人似的，一根筋，但是这样的蚊子骚扰战术让女王和美人鱼家族都提心吊胆，他们决定联合行动，相互配合，展开一次地毯式大扫荡。

美人鱼战士在水下用声呐探测器搜索，搜索到之后，他们在水下进攻，海上突击队在水面拦截，潜水艇跟踪进攻。这样的扫荡很有效，一个礼拜的时间，全歼了0组水鬼。正当查理斯想扩大扫荡规模时，美人鱼首领要求双方联姻，加强同盟关系。联姻的对象是美人鱼和小豆子。

牵涉到小豆子的，就是女王也不敢擅自做主，她说现在的年轻人提倡自由恋爱，不兴包办婚姻这一套，这事能不能成得看双方年轻人的意见。卫队长知道小豆子的态度，他帮忙解释说男女双方差别太大，一个在水里，一个在陆上，恐怕不大合适呀！首领解释说他们种族想引进新的基因，美人鱼人口不多，搭配来搭配去都是近亲，这样的遗传不利于种族繁衍。刚好，他的小女儿看上小豆子，他也觉得小豆子人不错。

关于物种杂交问题，星球向来分两派。一派反对，占主流，他们认为应该保持物种的纯净性，案例就是青青公主；另一派支持，说这样能产生更优化的后代，有利于物种的发展。西部荒原是青青公主这一派的，尤其是苦力营的同志，他们强烈支持。

小豆子一听这个消息就知道是美人鱼提出来的。可是首领是不是太宠着这个小女儿，明知这是两个物种的杂交问题，他想都不想地跟着乱来。他有没有想过将来他们女儿女婿要把家安在哪里，龙王宫？西部荒原？龙王宫绝对不行，那地方他去过一次，不想再去，憋死人啦，跟坐牢一样。到西部荒原？美人鱼会**的。这个楚河汉界的。

这事不给解决，美人鱼首领耍起小孩子脾气，不干啦，撤兵。只有潜水艇和海上突击队，效果不好，搜了三天，潜水艇没事，海上突击队被gan掉了一个小队，1个人。敌人跟鬼似的。

实在没办法，卫队长找美人鱼首领沟通沟通。美人鱼首领坚持先联姻再联合作战。卫队长只好在附加条件上做功夫，他说小豆子娶了小公主后还可以娶其他女人。首领很爽快答应：“当然，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接下来卫队长开始做小豆子的思想工作：“要不蛮试一试。”

“婚姻是大事，哪有蛮试一试的道理！”小豆子抱怨起来，说，“你们这个星球不讲诚信的怎么那么多呢？先前我们在跟长老会谈判期间，他们却派水鬼来偷袭我们；刚刚我们才跟美人鱼首领缔结盟约，共同抗敌，还送了一大堆武器作为礼物，他们也感恩戴德，现在呢？说不过就不干，哪有这样的？”

卫队长也抱怨说当代人口素质没有太阳王朝的高，报恩的不多，记恨的倒挺多，野蛮人更是不讲道理，他也没办法。他强调没有美人鱼家族的配合，万弗里海是控制不来的，这事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小豆子老想找美人鱼聊聊天，做做思想工作，无奈人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又拖了几天，小豆子还是投降。反正特里夫他都接受，美人鱼也差不到哪去。

既然找不到郭美丽这样的女人来爱，那就找个爱自己的女人吧！至于是蜥蜴人、鱼人或者土著鱼人（美人鱼），小豆子觉得差别不大，她们都跟他隔着层皮。没有肌肤上的亲密接触，乃至融合，他的心就是跟她们走不到一块去。他的心是中国农村人的心，过于传统。

知道小豆子的决定，特里夫一连三天不理他。一下子少了个伺候的人，小豆子还真不习惯，教训了特里夫两次，还不知悔改，他性惩罚了她。被惩罚后，特里夫倒是老实些，知道小豆子也是被迫的，她问怎么办。小豆子生气地大喊大叫：“怎么办？我……我三妻四妾不行吗？”

“那好，你得保证不甩了我。”特里夫说。她知道小豆子还没爱上她，反而有可能因为美人鱼甩了她，她先保住底线再说。

再次见到美人鱼已经五天后，又在龙王宫里。他不是娶，是入赘。小豆子本来想发点脾气的，看美人鱼抱着他的胳膊笑嘻嘻的幸福样，他也舍不得破坏这样喜庆的气氛。只能叹口气。

洞房设在美人鱼的房间，那里也有个小水坑，小水坑上面还有个小洞穴，那里是干燥的，小豆子睡觉的地方就安排在那儿，这也是他上次休息的地方。

这次来，他自己坐一个气球，他的随身用品也装了一个气球。有被褥，有枕头，休息起来比上次舒服。婚宴设在出入口的那个大洞里，有很多住在对面洞穴的亲戚朋友过来参加，大家先围着新人跳了一段圆圈舞，然后坐下来像野兽那样生吃金鳟鱼。他们见小豆子用匕首吃着自带的烤肉，首领也是那样吃饭。其他人觉得首领和小豆子吃饭动作新鲜好玩，纷纷掏出匕首学了起来。他们的匕首是新近配备的。小豆子发现在水中战斗，匕首是近身格斗的好武器，因此上次回去后给送了一批来。

晚上，美人鱼要睡在水坑里，小豆子得睡在小洞里。当然，在分开睡之前，要做点什么事，新婚之夜嘛，美人鱼可是他小豆子唯一明媒正娶的老婆。鉴于两人的身体条件，要做那事得选在水坑里。美人鱼温顺地平躺在水里，任小豆子摆弄。小豆子也得先找找看，得从哪里下手呢？说实话，美人鱼也就那身鱼鳞惹人厌，把鱼鳞剥了，她可能不输给郭美丽。尤其让人心动的是她的温柔和笑脸。

鱼鳞长到了耻骨边上，私处覆盖着一层像眼睑的膜，而且有眼睫毛。“眼睑”通常是闭着的。扒开看看，竟然跟人类差不多。由此推断，美人鱼真的是鱼人的一个分支。抱着腰肢，做起来竟然也挺爽，小豆子心里的闷气因为这个爽而散得一干二净。事后，美人鱼帮助小豆子擦干身子，等他睡着了，她才睡觉。

婚后三天，美人鱼陪着小豆子到处走亲访友，先拜访龙王宫这头的七大姑八大姨，再到对面的洞穴去串串门。那边的洞穴跟这边的也差不多，都是矿洞，只是小点。晚上，亲戚朋友又聚在一起唱唱歌跳跳舞，生活过得还算快乐。三天后，小豆子提出要回陆地，美人鱼开始推三阻四，找各种听起来尽可能合理的理由，比如想做那事、听他吹曲等等。她不想他离开，她爱他，一颗心都在他身上，甚至可怕地想把小豆子永远留在这儿，她担心他一去不回头，就像她们的第一次相遇，月牙岛的那次，而且永远不会回来，随着她对他的爱越来越强烈，这种担忧也跟着越来越强烈。

到了第五天，小豆子开始变烦躁，他连做那事都没兴趣，只想赶紧离开。美人鱼一直安慰他，缠着他，想让他冷静下来。没用的，没用的，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小豆子已经暴躁得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狼，上蹿下跳，没有人能让他稍稍冷静下来。即使这样，美人鱼仍然不想放他走，她已经可以确定他这一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她哭着跪下来请求他冷静。没用的，他瞪得眼睛都红了，鼻孔冒出来的气跟火车头冒出的蒸汽一样。他病了，病得还不轻。

到了第七天的晚上，美人鱼的亲生母亲偷偷给了小豆子氧气瓶，这个氧气瓶是被她的女儿偷偷藏起来的。背上氧气瓶，小豆子快速从水坑里逃走。

小豆子逃走后一个多小时，美人鱼就发现了。每隔两个小时，她会醒过来，去看看生病的老公，她得照顾他。他是生病了，但是只要度过这个困难的水下适应期，他会没事的。她是这么想的。

带着十来个首领护卫，美人鱼开始追，她现在不是担心他回不回来，而是担心他会死去。一来是路不熟，一路上有多少陷阱，小豆子根本不知道；二来是水鬼还很多，万一碰上就没命；三来是那个氧气瓶里的氧气到底够不够；四来……

出了那个大海沟，小豆子只能往上浮，高压的海底让他根本没法选择合适的回家之路，而且他渴望脱离这片海是如此的强烈，哪怕让他死去。他的体力在洞穴里已经被折腾掉大半，精力也好不到哪去，脑袋更不清醒。这是他出事的很重要原因。这是万弗里海，到处是小狗浪带出的“面包圈”，不小心被卷进去就完了。小豆子幸运地避过“面包圈”，却被大海沟的魔鬼森林缠住了。大海沟山顶上长满了长长的巨型海带那样的水草，它们

的叶子随着海浪的波动，像蜘蛛网那样结在一起。还好，他有匕首。海带像地狱的魔鬼，一直伸长永远不会变短的好多手，一路拉着他。他刚割掉脚上的那些手，手臂上的、腰上的又被缠住，她们跟美人鱼一样，不让他走。凭着坚强的意志力，他终于冲出了魔鬼森林，来到它的上方，离海面还有好几百米的地方，可是他的力气已经耗尽，氧气瓶里的氧气也已经用完。脱下氧气瓶，他像一块木头那样任由海水带他去哪儿。

美人鱼了解小豆子的个性，她绕了点路，迂回到魔鬼森林的上方，通过不断地寻找，她找到了小豆子，可他已经漂浮在海面上。

通过人工呼吸、挤压胸部等几个急救步骤后，美人鱼赶紧把小豆子送到海军基地，那儿离这里近。还好，路上遇到海上突击队的飞轮，他们以为她们是水鬼。小豆子的命是保住，不过由于脑袋严重缺氧，他变成傻瓜，连熟人都不认识。

“报告队长，海上突击队101号队员小豆子向您报告，今天舟山50海里、10点钟方向发现两只疑似鱼鸟的黑影，后来它们很快消失。一整天没有发现水鬼的踪迹，海面上也没发现任何陌生船只。”海水已经变成黑色的时候，小豆子来到西里哈面前，站住，举手敬礼报告一天的观察情况。

“101号队员，你今天表现很好，队长西里哈对您的工作很满意，明天继续观察，有情况及时汇报。”西里哈还了一个军礼说。

“是。队长。”小豆子说。

“回去休息吧。把手放下。”西里哈说。

几个月后，小豆子报告那个老跟他一起放哨的鱼人姐姐让他摸她肚子。“她肚子怎么啦？”西里哈问。

“报告队长，鼓鼓的，她吃太饱啦！”小豆子说。

“那你就继续给她摸。”西里哈说。

“这样行吗？”小豆子第一次提出疑问。这个疑问把西里哈吓一跳，西里哈抓住小豆子的双肩，急切地问：“小豆子，你好了吗？”

“好……那里的好？队长您说什么？”小豆子问。

一见没什么奇迹，西里哈恨恨地说：“她让你摸她肚子，你就摸，明白吗？好，好什么好！好个屁！”

“是。队长，我摸。”小豆子敬了个军礼说。

对于自己的任性，美人鱼很自责，通过这事，她已经明白很多很多。只要有空，她天天到海军基地来陪小豆子当哨兵，他已经忘了她是谁，以及她对他的伤害。他现在很安静，站着像一棵树，坐下来像块石头。

不管怎样，小豆子，我一定陪你到海枯石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