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默默地看着云清。
过了一会,才终于开口说道:“那个厉敛安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李云!注意你的言辞!”,云清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阴沉了下来。
见状,李云就知道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于是,他干脆硬气地说道:“好,三天之后,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耍什么花招。”
“慢走,不送了!”
“额……”,看到李云突然间变了个样子,还开始驱逐自己,云清不由得一愣。
接着像是释怀般的一笑,他便转身离开此地。
在确认云清离开之后,秦叙才轻轻地推了李云一把,说道:“李云,你刚才好霸气呀。”
“这才对嘛,是个男人该有的样子。”
“唉……”,看着面前的秦叙,李云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着,他一边双手扶额,一边缓缓地说道:“你不明白,要在三天之内升到练气八品,我根本就没有把握!”
“啊!有这么难么?”,秦叙有些讶异。
对她来说,在练气阶段一天升一大品,都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也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曾经那么变态的修炼天赋。”
想着,秦叙先是一愣,才接着问道:“那你刚才还那样说,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唉……”,李云的脸上挂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又是叹了一口气。
于是,才缓缓地说道:“没有把握,我也只能拼死一试了!”
“这……”,秦叙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对着李云说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你尽管说。”
“我只有三天时间而已,不能再浪费一分一毫了。”
“秦叙,就麻烦你在这里,替我守着。”,李云不加思索地说道,接着,他就快速地往那个破败不堪的屋子里走去。
十步之后,李云便到了那门前。轻轻推开面前破烂的木门,顿时就有大量的扬尘,在他的身边飘散起来。
眼睛一扫,李云就发现那正前方居然有一座神台,上面还摆着一尊灵神。
“灵神”,又名“创世神”。在天灵大陆之中,凡是大修之家,必定会世代供奉灵神。
李云真没想到,这个破败不堪的屋子里,居然也摆有一尊灵神。
于是,在拉上这木门之后。李云一边掩着口鼻,一边直往前面的神台走过去。
接着,他的体内灵力一震,那摆着“灵神”的木质神台,瞬间便化为齑粉。这时候,那座小型的“灵神”神像即将落地。
见状,李云急忙伸手,一把握住了它。反手一推,便将它稳稳地抛落在了那门口后面。
虽然李云并不迷信灵神,但对于灵神,他还是保有尊敬的。
接着,没有在意地面的肮脏,李云直接在原地打坐。紧闭双眼之后,他便开始运转起体内的灵力。
催动灵力在体内运转了四个小周天,七个大周天,确保每一个气窍都参与进来之后。李云才默念心决,施展起义父所教导的黄阶中品功法———附灵决。
虽然时间很紧迫,但为了维稳根基,防止对身体造成任何损伤,李云还是打算从头练起。
于是,他缓缓地调动丹田之内的灵力,从练气一品开始,一步步稳扎稳打。足足花了六个灵时,才再次触及练气七品的屏障。
这之后,李云便开始疯狂地修炼,试图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击练气八品。
可是,他的体内根本没有半点晋级的契机。每一次的强行冲击,都只会让他感觉周身疼痛不已。
那种痛感,甚至撕扯到了灵魂。然而,李云还是选择强行忍受,咬牙坚持着。
这时候,外面守着的秦叙见李云进去修炼了大半天,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敢进去打搅李云。
但她又觉得无聊至极,于是慢步走出了这处破败的院子。
“我就去外面不远的地方看看,只要盯着这个地方的入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秦叙的心里这么想着。
可她还没走多远,就感觉到这四周有点不对劲。
突然,有一道冰冷的声音,从秦叙的身后传来:“站住!你想要去哪里?”
她回头一看,原来是一开始带着他们两个人过来的,那三个白衣少年中的其中两个人。
只见,他们正一脸凶意地站在那入口处,恶狠狠地看着秦叙。
秦叙有些吃惊,呆滞了一会儿后,方才说道:“别紧张,我就是想稍微走走。”
话音刚落,就迎面而来一顿厉喝:“大胆,厉家所在之地,岂容你随意走动?”
“更何况,这个地方还被厉大人下令封锁了!”
说罢,那人又往前探了探身子,似乎是想对秦叙出手。
这时候,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人,柔声地说道:“好了,你快点回去,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好吧。”,秦叙即刻应道,就匆忙地跑了起来。
毕竟这里是厉敛安的地盘,她并不想节外生枝。
这时,在那远处的小道里面。突然有一个人影慢慢地走了出来,同时开口吼道:“好大的胆子!你们就是这样对厉大人阳奉阴违的吗?!”
秦叙感到奇怪,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身观察情况。
“钱丰?这里有你什么事?”
“虽然有小姐给你撑腰,但我们做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教!”,说话的那人一脸冷意,像是对钱丰极为不满。
“钱丰?那不是李云的仇人吗?”,秦叙突然想了起来,于是就仔细地看向那个刚出现的青年。
正好,钱丰也看向了秦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厉大人的命令是,严格封锁这个地方。”
“你们两个分明看见这人擅自出来,就这么轻易地把他放回去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有一人开口说道。
“哈哈!”,钱丰笑了笑,才接着说道:“好说,厉大人的命令无人不尊,就留他一只脚来吧。”
这血腥的话在他的嘴里,倒显得轻易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