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只能是如苏华月方才所说,让左娉先在众人面前承认她看不上曲水衣坊的发簪、以后不会再来曲水衣坊了。
日后左娉究竟来不来曲水衣坊,还是另说。
毕竟看左娉的模样,好似根本舍不得不去曲水衣坊买发簪首饰的样子,她也只能是先这般说了。
今日之事闹到现在,她也的确是不想再与左娉多说些什么。
而苏华月思索之中,倒也觉得就算左娉以后还来曲水衣坊买东西,只要现在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她以后是不想来曲水衣坊的,便还是能对曲水衣坊和梦娘有一定的保障。
毕竟就算如她所说,假如左娉只是口头上这般说而不去兑现的话 ,左娉很有能可能会继续靠近曲水衣坊,也有可能在众人淡忘今日之事后,明目张胆地来曲水衣坊买东西而不被人发现有什么异常。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左娉不在曲水衣坊闹事的前提之下。
因为只要左娉当众承认了她以后不会来曲水衣坊,众人就会将她来不来曲水衣坊跟今日之事联系在一起。
以后你来了,就说明你的确是蛮横,今日你跟盛寻的闹事,就是因为你看上那枚噶赞引起的。
以后若是见不到你来,就说明你先前的确是有可能是在开玩笑,毕竟你真的看不上曲水衣坊的发簪。
而在今日之事后,只要左娉当众承认了她以后不来曲水衣坊,众人就会对她去不去曲水衣坊特别关注。
倘若她不再在曲水衣坊闹事还好,或许就算众人发现了她去了曲水衣坊,也不会激起多大的波澜。
但倘若她以后又在曲水衣坊闹事了,这事情一旦闹了起来,众人联想到左娉先前在曲水衣坊闹事的那一次,两次的闹事联想在一起,左娉的名声势必会因为此有较大的损害。
毕竟现在只闹了这么一次,都已经对她的名声有较大的损害了。
闹上两次,自然对她的名声损耗更大。
这般地想的话,就算现在不咬死就不让左娉来曲水衣坊,只是让她躲着来,就只让她在明面上承认以后不来曲水衣坊就好,自也能防止左娉在曲水衣坊闹事,在一定程度上保护曲水衣坊和梦娘。
而现在看左娉这般好似不想不来曲水衣坊买东西的样子,现在这样,也只是最好的法子了。
左娉听了苏华月这般的话后,倒是若有所思。
的确,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如苏华月所说,她真的可以又可以来曲水衣坊买东西,又可以借着向众人表明她不稀罕曲水衣坊的发簪、以后也不会来曲水衣坊、借此证明她今日所说的她只是在开玩笑的话。
这样两全其美,又可以不影响她在赏花节上的名声,又可以让她不错失曲水衣坊的发簪,不至于京城所有的贵女皆有曲水衣坊的发簪,而她没有,自然是甚好。
而对于来曲水衣坊买发簪这一件事,就算她承认了什么她不能来,便是让家中下人来帮她买东西又何妨?
众人能因为她即将要说的话对她去曲水衣坊议论纷纷,难道还能议论她右相府的下人不成。她不说,谁又能知道她派出去的下人是去曲水衣坊给她买发簪呢?
这样,倒的确是两边都好了。
苏华月此时的面色冷冷的,站在左娉的旁边,时时观察着左娉的神色。
左娉原本想到有这么一个方式可以两个她想要的地方都兼顾,她的心中也甚是高兴,但在见到苏华月那张比她美得多的脸后,她的心情还是煞是的变得恶劣了一些。
不过现在,关键还是要好好解决她的赏花节名声一事,且是尽可能不对她有更多损害地解决那赏花节名声一事。而显然,苏华月方才与她说的那番话,就可以较为圆满地解决此。
苏华月那般“费心费力”地为左娉“出谋划策”,左娉便是采纳了苏华月的意思,也是不会对苏华月有任何的感谢的。
左娉在听了苏华月的话,想通了什么之后。
先是眼前一亮,又是冷冷地一甩头道:“曲水衣坊这般的地方,本小姐本便是不稀罕!本小姐早说过这里的发簪入不了本小姐的眼!”
这句话算是回苏华月的,因为苏华月跟她压低了声音说话的影响,左娉在说这句话时,也是压低了声音。
但便是这句话说话的声音低,也掩饰不了左娉说此话时态度的恶劣。
毕竟左娉这般从不知道感恩的人,就算苏华月是“帮”了她,因为她甚是嫉妒和看不惯苏华月,她还是不会对她好好说话的。
左娉到了此时也算是想通了,因为在苏华月跟她提及了赏花节名声一事后,她便已然几乎忘了要砸了曲水衣坊一事。
因为她当时一心想着赏花节名声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想着想着,像砸曲水衣坊这种一时兴起、砸了对她也没有好处的事,她自然很轻易便可以暂时忘了,毕竟并不重要。
所以左娉在现在想着向众人表明她的确不稀罕曲水衣坊这么个地方、以后也不会来的时候,是不会想到在她表明了此后,日后便不可以轻易来此找麻烦的。
她现在最为关心的,也只有挽回今日之事的名声上,附带的,也比较关心日后能不能在曲水衣坊买到她心仪的发簪。
这两个一个是名、一个是貌,自然都是她所喜欢观察的点。
左娉在对苏华月言罢后,又放开了声音,对众人道:“对,苏华月说得没错。就曲水衣坊的发簪,本小姐皆是看不上的,这曲水衣坊,本小姐日后也不会再来了!”
“本来这里本小姐便看不上,本小姐又有何必要跟盛寻在此抢发簪,都不过是本小姐的玩笑罢了!”
“你们日后,也不要再言说本小姐什么了。毕竟一个本小姐看不上的衣坊,本小姐还真能因为这里的发簪跟谁起了争执不成?岂不是白白叫你们看本小姐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