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摔倒和踢到了凳子什么的,好似都是她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的此。
但左娉依旧觉得,她的所有倒霉,都该算在苏华月和盛寻这两个令人极其讨厌的人身上。
一切都是她们的错!她左娉没有任何的错!
还有盛寻!
这个贱人!
她就是不想发簪落在这个贱人的手中。
毕竟她本便不希望盛寻好过,加之她今日已然因为这发簪跟盛寻争了那般多,最后的结果却还是发簪被盛寻拿了去,结果自然是很可笑的。
但偏偏,结果就是那般的可笑。
盛寻当着她的面将发簪放回了她的怀里!
且在放回那枚发簪前,还不忘调侃她一番。
说什么她跟发簪过不去、跟她过不去。
说什么她冤枉她、想毁了发簪。
还说什么她跟市井泼妇一般。
她现在正想在现在挽回一些自己在众人面前的形象,盛寻怎能这般的说?
竟还将她与什么市井泼妇比较?
倘若这话传了出去,说她左娉在外便跟市井泼妇一般,完全没有右相府二小姐该有的样子,这不是又要毁了些她在赏花节的名声么?
贱人!
她就是故意这般说的!
故意要跟她过不去!
还说什么她冤枉她!这话是可以放在明面上说的么?
这不又是坏她在赏花节上的名声么?
盛寻不会意图便是如此吧!
这个贱人!
但不管盛寻的意图是不是如此,总之盛寻的此番话下来,必然是对她的赏花节的名声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如今那赏花节在左娉的心中可是一等一的大事,甚至苏华月一提及赏花节后,左娉虽苏华月和盛寻的仇恨,都可以先放在后边了,可见赏花节在左娉的心目中有多重要。
不够也不止左娉,京中其实也还有其他府中的女子将这赏花节看得这般重要,一开始便已经对赏花节有了诸多准备。
哪里像苏华月,赏花节那样的地方,便是请她去她都不愿意去。
当然,对赏花节不热衷的,虽说少,但除了苏华月外,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比如苏华月身边现在的盛寻,因为她一心仍只扑在学医救人和悬壶济世之上,她其实对赏花节也不甚感兴趣。
盛寻其实也知道,赏花节之中,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其中的皇子选妃一步骤,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步骤,这才让京中几乎所有的大家小姐将这赏花节当成了趋之若鹜的地方。
毕竟有这么一个几乎可以参加皇子选妃,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跳板。
但盛寻对她不甚稀罕。
倒不是盛寻觉得皇子就有多差,事实上其实朝中还是有优秀的皇子的,盛寻的父亲在朝中任要职,盛寻对此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但假使真的别选为皇子妃,日后成为了王妃亦或是其他,于盛寻而言,在寻医问药之上,自然是没有这般方便的。
毕竟历朝历代还有哪一位王妃,会向她现在这般地抛头露面?
甚至历代的王妃中,其实也是有会一些医术的,但她们也不过仅仅止于会医术罢了,成为王妃后有了诸多束缚,哪里还能真正的用医术救病治人?
但偏偏盛寻十分了解,她学医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治病救人。
所以对一般女子趋之若鹜的王妃之位,于她而言其实还算是一个累赘。
单单就这一个理由,盛寻自也就对王妃之位、对赏花节等不那么热忱了。
苏华月对赏花节不热忱,则是以她现在的见识和资历,对那般之事,本就是不屑要关心的。麻不麻烦倒还是另说。
毕竟,连一点知道赏花节消息的意图都没有了,赏花节麻不麻烦,又其实和苏华月有多大的关系呢?
说起来,倒是不知道苏华月在将赏花节这么一个苏候府后院那些人皆所看中的诱饵给抛了出去后,苏候府后院那么些人,现在已然因为那个去赏花节的名额,闹成什么样了?
眼看赏花节就要到了,加之竞争那般的激烈,他们双方,都是不会好过的吧?
苏华月暗想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候府后院,本该便是要如此。
都斗、都斗,最好到最后皆是两败俱伤、都再也闹腾起来,且皆大伤元气。
倒是先借柳烟等人的手,先放岑秋兰和苏若芝等人十分不好过了。
这侧,苏华月因为赏花节一事回忆起苏候府后院的光景,另一侧,左娉自又是被苏华月和盛寻惹得更为生气。
她的面目,几乎便是要扭曲了。
苏华月!盛寻!贱人!
坏了她的赏花节,她必还是让你们好看!
而在此时,左娉除了在受苏华月和盛寻的气,众人在见得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候,嘴上对此也甚是严厉。
左娉同时,又还在被众人给议论说道着。
原本好不容易已然有一些回温的议论,现在又是继续给议论了回来。
众人都左娉指指点点道。
“我怎么看左二小姐还是舍不得那枚发簪的样子?先前还说她防擦跟盛小姐抢发簪只是她自开玩笑。如今看来,她说的那句开玩笑的话才是玩笑吧?”
“谁说不是呢?我可看得清楚,左二小姐方才是真的想毁了那枚发簪!我离左二小姐近,所以看得特别清楚。她想踩那发簪便想踩那发簪便是了,怎刚刚还撒谎说呀将这枚发簪还给盛小姐。说起来,听那掌柜说,盛小姐昨日便已经交了这发簪的定金了,今日不过是正常来取发簪,怎么从来取发簪一开始,便遇到了左二小姐,遇到了这等事?”
“方才这左二小姐还冤枉盛小姐,说这发簪是盛小姐给掉在地上的,说的好像盛小姐是故意不接她的发簪一样。可你看盛小姐那宝贝那发簪的模样,哪里就像是会故意将那发簪掉在地上的?左二小姐自己弄掉发簪、好像将那发簪给毁了便也是了,怎么还冤枉人呢?还说什么她开始在这里闹事皆是开玩笑的,她那哪里有在这开玩笑的样子,可差点就将这曲水衣坊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