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放肆!
方才她分明已然是将他们呵斥住了,如今又敢对她放肆了么?
一个个的,真皆当她是好欺负的?
什么仗势欺人?什么不是什么好东西?什么横行霸道?
什么也不过是个庶出?什么给右相丢脸?什么活该被那个女人训斥?
还什么这个女人样貌、气质皆好?以及什么左宛凝有才淑德?
……
一个个的说她不好便也罢了,还顺带当着她的面夸这个贱女人和左宛凝那个贱女人?
这个女人的样貌气质她且不谈,左宛凝有才么?左宛凝淑德么?呸!她听着这般的话便想作呕!
当然,她听着众人夸赞苏华月的话,同样也未有多好受。
这些人,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左娉的发抖更甚了。
她阴狠的目光先前还是狠狠地剜着苏华月,如今在听得众人的话后,又阴狠狠地剜向了众人。
不过不知是否因为她的两名侍卫皆被打了出去、左娉到底不过一个弱女子、真也做不出什么伤害众人的事来,还是因为众人更多的注意力其实在苏华月的身上,根本便没有注意到左娉那阴狠狠剜向众人的目光。
当左娉的关注点从苏华月身上有一些转移到众人身上、且她已然面向众人时,众人中的大多数,也似好似没有看见她般,继续自在地谈论着什么。
左娉见得这般,自然是更气了。
这帮刁民!这群贱人!
都是贱人!
一个个地,她皆是要你们付出代价的!
因为对于苏华月,左娉因为苏华月强大的气场以及不明的身份、加之苏华月明面上其实没有说左娉什么、只是众人皆能暗里听得苏华月其实是在骂苏华月,所以左娉便是对苏华月再生气,也暂时还没有真正对苏华月发出火来。
亦或是左娉便是想发火,但当一对上苏华月那般冷冽摄人的目光时,她因为发火还作出来的气势根本便发不出来。
毕竟左娉原本的打算,应当是对苏华月发一通火,让苏华月对她有所畏惧,好顺带挽回她的面子,她对苏华月的底线,应当只是不对苏华月动手便了了。
岂料因为苏华月的眼神太冷冽、气场太强势,让左娉在苏华月的面前,甚至连火都发不出。
左娉从未觉得自己有这般狼狈过!也从未有一人能让她这般过!
甚至不管是左宛凝,还是眼前一直她便视为仇敌、且对她也不待见的盛寻!
不过,这也只是因为有诸多原因的缘故,左娉一时没对苏华月发出火来、与没对苏华月做出什么攻击性的动作罢了。
她之所以在苏华月面前没能发出火来,是因为苏华月的气场甚强。
而她之所以也不敢对苏华月有什么攻击性的动作,是因为苏华月此人看起来气质太过贵气,可以说优于了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贵女,包括宫中的公主!若非是宫中的两位公主她皆认识,她甚至还要觉得苏华月该是哪位公主了!
不过,便是确定苏华月不是宫中的什么公主,看苏华月这通身的气派,她也能猜到苏华月的身份应当不简单,考虑到先前她因为惹了不该惹的人曾经造成过的祸事,她自是不敢太过放肆!
但,这也仅仅只是对苏华月!
眼前这么些个竟敢这般说她、这般在她面前夸苏华月和左宛凝惹她生气的这一群刁民,可没有苏华月于她而言的那些限制!
论气势,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苏华月那种凌人的气势压制她到连火都发不出,甚至这些在场的所有人的气势,都不足苏华月气势的百分之一。
而论苏华月未明的身份带给她的终究有些顾忌,眼前的这些刁民明明显显仅仅只是刁民罢了,以他们这般的身份,她想,便是她今日对他们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她爹、不、甚至她的母亲都能帮她妥善解决了吧!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她在寻常百姓中惹出了事的时候!
不过,这种时候倒也不多,毕竟她的精力也有限,她还有许多东西要跟各位贵女攀比,只要那么些刁民不来招惹她,她自是不会有那么多的闲心故意去为难谁什么。
当然,大梁国到底还是有她的法制,便是她贵为堂堂的右相府二小姐,倘若真的惹了什么大的祸事,比如甚至闹出了人命,哪怕那只是一条并没有权势的贱民,真要被人揪了小辫子,抓了什么把柄,便是她不要杀人偿命,也够她喝一壶了。
而同样便是她是右相府的二小姐,其实想来抓她小辫子的人也是甚多,远了不说,往近了来看,右相府夫人便一直看她们母女不顺眼,只是那个老女人惯会装,面上对她们母女好罢了,她们母女在右相府中为数不多的几次遭殃,其实哪次不是她的手笔?她和她母亲其实都知道,只是都没有拆穿罢了。
而倘若她真在外害了谁的命,便是那人不是什么有权势之人,只要是命案,都有那老女人好追究的。
所以左娉其实便是甚是蛮横不讲理,在一些事情之上也极其放肆,但她在面对甚是严重之事时,其实也有她的界限与底线,这般的界限和底线,她并不会去轻易越过。
比如,对不会轻易害人性命、便是那人是没有任何权势之人之事。又比如,在苏华月的面前,因为苏华月于她而言有太多的未知,她便是气极了,最终也没有太过轻举妄动。
终究如今的左娉便是还没有太深的心机,在右相府那么一个水深火热的地方待着,有一些东西的知晓,她其实是被潜移默化的。
当然,现在也不是思索这般的时候。
同样,因为左娉不管做些什么,其实终究不会将事情做得太绝,亦或者说,她不会让自己被逼入死路。
所以便是左娉此时甚是生气,她也还没有想让眼前这些敢说道她的人死或是如何,只是在想着,她必要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