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便是苏华月不能影响到她如今与萧奇明之间的关系,她也要万分嫉恨苏华月即将在赏花节上出彩。
毕竟到底以苏华月如今的才貌,这是无法避免的。
但如今,因为苏华月这个蠢货主动放弃去赏花节的机会,这些的担忧,她便也可完全消除了!
苏若芝感到自己忽然变得畅快起来,若不是她惯学会了伪装,此时的她,只怕还要笑出声来。
因为她原本在得知了苏华月要去赏花节后,心情变得甚是压抑,在听得柳烟说的那般话后,她的压抑便更甚了。
如今这所有的压抑在这一瞬间几乎全部被解除,又叫她如何不畅快呢?
苏若芝的一番话语,问出了岑秋兰和柳烟此时想问的问题。
而此时的柳烟和岑秋兰,在听得苏华月不去赏花节后,心情虽不比苏若芝的起伏大,毕竟牵扯到萧奇明之事,直观的冲击最大的还是苏若芝,但她们二人也着实全部在心中松了口气。
同时,除了苏若芝,岑秋兰和柳烟、以及苏萱等皆在等着苏华月的回答。
苏华月再次感觉到了苏若芝情绪的波动。
但先前的那次感知,她感知到的是苏若芝心情由还算平静变得压抑无比,如今她的感知,却是感知到苏若芝的压抑变成了一种变态的惊喜。
苏华月对苏若芝的这种转变,心中只是在冷冷地冷笑。
只想,便是你如今在笑着,相信你很快便也笑不出来了。
便是还笑得出来,你所要遇到的麻烦事,也必定是不会少。
苏华月思及此,冷冷地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
在这时,苏候有些担忧地对苏华月道:“华月,你的身子不适,可还是前番四皇子闯了你的如意院、惊扰了你的缘故?”
“大夫为你开的药可有按时吃了?这几日可有休息好。”
又是冷了脸,怒道一声道:“这个四皇子,本候必是不许这般人再踏入苏候府半步!”
言罢,又收了怒火,关切地望向苏华月。
终究相比对萧奇明的气愤,还是苏华月所言的“不适”的身子更能引得他的关心。
而苏候自与苏若芝和柳烟等一干人等不同,苏若芝和柳烟一干人等,在听得苏华月方才的一番言语后,关注点仅仅只在苏华月所言的“不去赏花节”上,对苏华月言语中的其它语句自动摒闭。
但苏候在听得苏华月方才的一番话后,则关注点完全放在了苏华月所言的“这段时日觉身子不适”上,而对苏华月所言的“不去赏花节”置若罔闻。
一切,自都没有苏华月的身子在苏候的心中重要。
而于苏若芝和柳烟而言,则一切却是皆没有与她们利益相关之事重要。
苏华月感知到了苏候的担忧与动怒,当即便将注意力从苏若芝身上转移到了苏候上。
此时苏华月的目色对上苏候深深的担忧,她的心中不禁有些懊恼。
方才随意找了一个理由,倒是忘了倘若她说她身子不适,苏候必然会担忧了。
其实她的身子原没有什么大碍,除了脖颈上被萧奇明掐出了勒痕以外,其它的,不管苏华月的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没有任何不适。
毕竟身体上,苏华月脖颈上的红痕也快好了。而心理上,莫说那日在如意院外边被萧奇明那般简单一吓了,前世她经历过的苦痛比这多得多、重得多,那些都没有将她打倒,于重活了一世的她而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苏华月方才所言的不适,根本便是完全的托词罢了。
但这般的托词却白白引得苏候担忧,这却是她的不是的。
不过话已说出口,她也没有收回的余地。
苏华月便顺着方才的话道:“爹不必担心,大夫说我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
又道:“我自己原也未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不大想出去走动罢了。身子上却是没有什么不妥的,爹放心便是。”
苏华月言及此,又对苏候笑了笑,表明她的确没有什么大碍。
苏候见得苏华月的笑颜,又听得苏华月如是说,终究是放下些心来。
但听得苏华月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变得不想出去走动,他思及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苏华月在这些日子搅扰了苏华月,心下不由得又对萧奇明厌恶了几分。
而这也原本便是苏华月与苏候说这句话的目的。
不论如何,这一世,苏候自是越与萧奇明老死不相往来越好的。
而苏先在听得苏华月的话后,原也是关心苏华月的身子,在听得苏华月这般说后,也是放下心来。
苏候听了苏华月之言,道:“如此便好。”又对一旁的应管事道,“老应,你明日去寻个好大夫来,再为华月好好看看。”
应管事听言自是应声。
苏候又接着对苏华月道:“既是不想多走动,这赏花节你若不想去,那便不去也罢。爹找个理由,为你将此事推辞了。”
原本也并未将此事看得太重,只是觉着苏华月到了已及笄的年纪,去赏花节上看看也好,若是遇上让苏华月心仪之人,也未尝不可。
可赏花节虽是一个开眼界的好去处,但于苏华月而言,这也不是非去不可的,苏华月既是不想去,苏候自也不会勉强。
而去参加赏花节的贵女那般多,便是少了苏华月一个,也并无妨碍。
苏华月听言道:“谢过爹。”
这般言语间的一来二去,苏候与苏华月显然是已经敲定一件事,便是苏华月的确是不会去参加赏花节了。
此时便是苏华月不回答苏若芝的话,众人的心中也是更加有了底。
苏若芝、岑秋兰与柳烟、还有苏萱的心中同时变得甚是高兴。
苏若芝与岑秋兰相视了一眼,柳烟与苏萱相视了一眼,以示她们互相之间的开心。
虽说这般的开心未用外在的笑声表现出来,但她们皆是整个人的气场从压抑变得轻松了许多,也可看出其中的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