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等大夫来了,其实她们也怕拆穿她们些什么。
不过,她们达到她们的目的便好了,至于过程如何,她们并不会在意。
今日她们说的话,有一半是可信的,便已经可行了。
苏华月盯着她们冷笑:“自然,不过若是你们今日是在刻意坏我曲水衣坊名声,你们,是不是也要如我们衣坊许诺赔偿你们的一般,来赔偿我们衣坊?”
闹事女子道:“你什么意思?”
苏华月继续冷冷道:“待大夫来了,为防止你们说假话,除了卖给你们三人的三枚发簪,在场卖给其他人的发簪也有同检查他们的发簪是否也有水银,若他们的没有,是不是便说明,你们三人的三枚发簪,所谓的水银不过是你们自己灌入的,灌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今日来曲水衣坊闹上一场,亦或是,别的什么?”
苏华月此言说到最后,已然有几分威胁的味道,这三名闹事者本便是来此刻意闹事,听到此不由有些心虚。
苏华月又对众人道:“到时候还望各位配合,将你们的发簪一同交予惠民堂的大夫查看,若是你们发簪没被大夫检查出水银,便说明此事不过是这三人随意捏造,到时候还希望各位莫要再对曲水衣坊有什么误会。”
众人听了苏华月之言,其中有买了曲水衣坊发簪的,听言自是应和:“待你们找到大夫,我们将发簪给你们检查便是。”
她们的发簪也在头上戴了些时日,现在忽然得知这些发簪可能有毒,甚至有可能毁了她们的容貌,现在巴不得知道此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毕竟,这些发簪她们戴过。
只是,在这般的吵嚷之下,在场竟没有人注意到,便是苏华月一直在谈论惠民堂大夫来了便怎么怎么样,实质上从苏华月开始与闹事者对质到现在,她压根便没有派人去请过大夫。
听见苏华月与众人的这般对话,那三名挑事者面上却有些不自然。但她们明面上,仍旧是一副她们有理的模样:“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可能一些发簪有水银,一些发簪没有水银,就凭在场有人的发簪没有水银,便料定我们骗人,这可不能取!”
苏华月听言仍是冷冷淡淡的:“照你这么说,便就算你们三人对卖给你们的三枚发簪动了手脚,让那三枚发簪中出现水银,以此大夫仅仅查出只有你们三人的发簪出现问题,还是我们曲水衣坊的错了?卖给别人的发簪没有问题,就卖给你们的有,你们还来本小姐的衣坊这般闹事,还不能料定你们有错,竟还有这般的事?”
苏华月这般说,围观的人中已有人来为苏华月谋不平。
“若仅仅只是你们三人的发簪出现问题,你们还来曲水衣坊要求赔偿一千两银子,这明显便是你们的错了吧?这不是讹诈么?”
“就是!若我们的发簪没问题,说明便不是人家曲水衣坊的错!”
“……”
那三名闹事者自不希望有人为苏华月她们说话,又补充道:“我说的不仅仅是我们三人的发簪又问题,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三人之外,人群中其他人的发簪,若有的有问题,有的没问题,只能说曲水衣坊的发簪有的有水银,有的没水银罢了,不能说大夫查到一些人的发簪没有问题,便说是我们在故意挑事!我们因为这有毒的发簪长了水痘、夜间也睡不好,谁想来惹这种事!”
苏华月却又是冷冷道:“这也不行,说知道这些围观的人中有没有你们三人的同伙,若他们中检查出来的带水银的发簪,也是你们合伙动了手脚的呢?”
又道:“你这般紧张本小姐方才的话,拒绝本小姐以围观人的发簪是否有水银为标准,是不是本来人群中还混有你们的人?不过既然如此,她们怎么不跟你们一同来衣坊闹事,这样岂不是能多讹几千两银子?”
那三人变了脸色,那长了水痘的闹事女子顿了顿,道:“不知道你这东家在胡搅蛮缠什么?我是自己气愤戴了你们的水银发簪中了毒,一时气不过才来衣坊找的你们,哪来什么同伙一说?便是我们三人,也是碰巧碰在了一起。是东家你自己心虚了吧!”
苏华月听言冷笑:“可本小姐觉得按你方才的表现,你们在人群中有同伙的可能性非常大。否则按你所说,我们曲水衣坊制的发簪,应是每个皆灌有水银才是,毕竟这些发簪是因灌了水银才这般精致精细,这批发簪每个都甚是精致精细,不是说明每个都被灌了水银吗?为什么你却料定这些人群里,有些人的发簪有水银、而有的人没有?不是你们有同伙藏在人群中的缘故么?”
又似是若有所思:“但这便是怪了,若你们有同伙,理应跟你们一起行事,现在你们却分开了,我怀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不若此事找官府来查查?”
那三人听到官府,正要说些什么。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这位长了水痘的女子,看起来,不是广街青宝斋的簪娘么?怎么平时挺清秀的一个人,今日长了些水痘,倒像是泼妇了。”
这道清润的声音虽声音不大,但声音里透出的气势甚强,声音刚一发出,便叫众人不由自主朝声音发起出望去。
之间人群围着的角落里,一位白衣男子,眉目俊朗,虽是着着便装,气势也并不凌厉,但众人发现他后,皆不由自主地为他让了路来,所以在围得甚多的人群之中,男子很轻易地便行进了衣坊之中。
众人望着白衣男子,有一瞬的愣神,因为白衣男子不凡的气质。
苏华月望着白衣男子,同样有一瞬的愣神,不因其他,只因她发现这所来的白衣男子不是其他人,正是那当朝三皇子,萧玉淮。
算起来,这已经不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