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他还抱有着侥幸心理。揳
但此时此刻。
随着朱允熥将他的罪证的奏折扔在他的面前,念叨着上面的内容开始。
李景隆心中仅存的侥幸心理,瞬间被轰击得粉碎。
说白了。
这些年,他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明白。
就算有些事情,因为时间久远忘记了。
但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揳
而当今圣上是个什么样的性格,最厌恶什么,最无法容忍什么,他李景隆心里太清楚了。
那可是一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啊!
这些年欺压百姓,贪官污吏,被老皇爷杀了多少?
哪一次不是人头滚滚,成千上万的人被牵连?
其中不乏有着皇亲国戚,权势滔天的人物,老皇爷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想到自己这些年干的那些事情,李景隆心中忍不住大呼。
“完了!
”揳
“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如何才能够让老皇帝高高举起,轻轻的放下去。”
“如何能够逃过这一劫啊!
”
就在他慌乱的思索着自己的生路之际。
砰....
朱允熥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石桌上面,冷冷的盯着他,怒喝道:揳
“还喊冤吗?”
“还认为自己是冤枉吗?”
“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吗?”
“知道我为何说你伤了皇爷爷的心了吧?”
“知道为何会出动锦衣卫,为何皇爷爷会这般愤怒了吧?”
面对如此质问。
李景隆无比的惶恐,语无伦次颤颤巍巍的应道:揳
“臣臣臣.....”
“哼...”朱允熥一声冷哼,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他的话给打断,继续道:
“自始至终,皇爷爷都成告诉过大家。”
“咱们都是穷苦人家起义,推翻的爆元政权,建立了大明。”
“皇爷爷自始至终的愿望,也是让百姓向咱们一般,过上好日子,过上富足的日子。”
“皇爷爷也最见不得,贪官污吏,见不得有权有势的人,欺压百姓与民争利,鱼肉百姓。”
“而你们这些个跟着皇爷爷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老将,功勋之臣,在背后做的是什么事情?”揳
“为了那一点点的钱财,土地,利益,你们居然能够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你可知道,当皇爷爷看到你们这些人干的这些事情的奏折时候,被气的差点晕乎了过去。”
“若不是我拦着,如若不是我在皇爷爷的跟前,一直劝解着皇爷爷,现在你早就被大下诏狱,锦衣卫早就去你家里抄家去了!
”
“就你们做的这些个事情,你自己们心自问,干的是人事吗?”
“而且这么些年以来,皇爷爷对待你们这些个与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将们如何,想来你们心里有一杆秤,有数!
”
“我承认,这些年皇爷爷是杀了不少老将,手里也沾染了不少老将的血液。”
“曹国公你是聪明人,那些个被皇爷爷处死的老将是因为何事,不用我说,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揳
“是皇爷爷滥杀无辜吗?是皇爷爷生性薄凉吗?”
“那一个被杀的人,不是真正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
说到这里,朱允熥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了一口热茶,润了润喉咙,怒喝道:
“你曹国公方才,在孤的面前,口口声声说的那么好听。”
“有事扯着我父亲,念我父亲的好,念皇爷爷的好,说我们是亲戚,是一家人!
”
“你对我们老朱家,对整个国家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
“可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这就是你所谓的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揳
“你的忠心耿耿,就是欺君罔上,就是鱼肉百姓,与民争利?”
“还真特娘的,小刀擦屁股开了眼了,孤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忠心耿耿。”
“呵呵.....”
说罢。
朱允熥冷冷的看着跪在下方的李景隆。
感受到打量在自己身上冷冽的目光,以及那让他遍体生寒的愤怒质问之语。
跪在地上的李景隆,这会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连滚带爬的来到了朱允熥面前,一把抱住了朱允熥的双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哭流涕,神情无比惶恐的大声道:揳
“殿下!
”
“殿下恕罪!
!”
“殿下恕罪啊!”
“臣....臣....臣湖涂!
”
“臣..臣最该万死,最该万死!
”
“臣恳请殿下,在看在那点香火情,以及臣为殿下办事,肝脑涂地不惧生死。”
“拉臣一把!”揳
“帮臣一次!”
“饶了臣这一次!
”
“臣...臣保证,保证....不会再犯,决计不会再犯了!
”
“臣求求您了,殿下啊!殿下!
”
“臣不想死,不想死啊!
”
说实在的。
李景隆这会是真的慌了神,完全就是是六神无主,犹如一个无头苍蝇一般,极力的想要为自己谋求一丝的生机,给自己谋一条活路。揳
蝼蚁尚且偷生,穷人都惜命,更何况身居高位的他。
人的本性使然。
朱允熥低头看着跪在地上,丑态尽露的李景隆,冷哼一声道:
“你特娘的说的纯粹就是屁话!
”
“孤要是不想拉你,不想救你,不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还会特意见你过来嘛?”
“还会专门为你劝解皇爷爷,安抚皇爷爷震怒的情绪嘛?”揳
“曹国公你还能够这般安安稳稳的,与孤一起在这里说话吗?”
此话一出。
李景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神情变得无比的激动,大吼道:
“是是是是!
!”
“臣湖涂,臣湖涂,臣昏了头,臣昏了头!
”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
“老皇爷最疼爱您,有您保老臣,为老臣好话,老皇爷一定愿意给老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揳
“哼....”
朱允熥不可置否的冷哼一声,道:
“孤是帮了你,但也仅限于短时间安抚下了皇爷爷的情绪。”
“但这个问题依旧在,没有彻底的过去。”
“保不准,那天事情传到了文臣们的耳朵里,文臣们上奏折为民请命!
”
“或者说你在干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
“亦或者说皇爷爷某天心情不好,想起这个事情来!
”揳
“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估计劝不住皇爷爷,都保不住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