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已经处理完事情的东陵北宸带着唐灵犀回到帝都。
路上唐灵犀已经得知了弟弟的确是出生了,可是之后被人接走在没有了音讯,线索也中断了。
东陵北宸安慰她可以继续查下去,唐灵犀这才安心,准备回到程家收拾东西。
之前来的匆忙,绒绒和衣服都留在程家。
东陵北宸先去处理公事,自然两人分开了。
而被唐灵犀捉弄的程灵珑先一步回到帝都,正坐在咖啡厅里,一首富有情调的钢琴曲旋律动人,程灵珑用力的搅拌着咖啡,偶尔碰撞尖锐的声音。
身旁坐着穿着莫代尔青色长裙的杨依依,对着坐在对面化着精致妆容的陈珊珊和戚蜜挤眉弄眼,赶紧想办法帮助程灵珑。
杨依依,陈珊珊,戚蜜,三个市内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然而这个名却是臭名远播。倚仗着优越的家庭环境,厚实的经济实力,无所事事整日聚会到处飞游玩,而她们三个正是程灵珑的好友。
陈珊珊接收到杨依依发出的信号,微微点头,伸出手阻止了程灵珑,说:“灵珑,再拌下去杯子都被你拌碎了。”本想让程灵珑不要心烦意燥,直接进入正题,谁知却惹恼了她。
程灵珑一推咖啡杯,站起来语气僵硬说:“难不成我还赔不起这个杯子。”
咖啡洒出桌面,陈珊珊顿时脸色难看,比咖啡还黑。杨依依赶忙拉着程灵珑坐下,但是程灵珑这一举动,已引来了周围的注意,不远处的一个高个子的服务员疾步走来。
服务员走过来,弯下腰恭敬地问道:“小姐,请问发生什么事,是咖啡不合口味吗?”戚蜜摆摆手,道:“收拾一下,再拿一杯过来吧”服务员应了一声,立刻低头收拾搽干净桌子然后端着冷掉的咖啡离开。
杨依依立刻扶了一下程玲珑的手,微笑说:“瞧你说的,珊珊是怕你割破手,再说了怕是砸了十个这样的咖啡厅你们程家都赔得起。”
程灵珑紧皱的眉头微微平,戚蜜见状,接过话:“可是灵珑,你不抓紧的话,别说这十个咖啡厅,就算一百个一千个到时候可能会落在别人手里呢。”
这话一激,程灵珑又变脸,杨依依和陈珊珊瞪向戚蜜,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戚蜜无视三人的反应,悠悠喝了口咖啡,继续说:“别这么看我,我们出来就是解决问题的,当务之急就是把那个姓唐的赶出程家。”
杨依依和陈珊珊点头附和,程灵珑轻轻叹了口气,说:“就算她姓唐,身上流的也是程家的血,我怎么赶?”
想到这次因为程老头让自己去看望生病的唐灵犀,却被她在饮食里下了药粉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她就想要立刻杀死唐灵犀。
可是因为程老头还在,唐灵犀后台又大,她根本没办法。
杨依依和陈珊珊一同又看向戚蜜,深信本是私生女却占据戚家举足轻重地位的戚蜜一定有办法。
戚蜜微微一笑,敲了一下桌子,说:“可别忘了你身上流的也是程家的血,更何况你还姓程呢!”程灵珑见戚蜜说半句留十句的样子,又恼起来,说:“爱说不说,没人求你想办法。”
杨依依和陈珊珊正想劝着,戚蜜却重重地放下咖啡杯,顿了顿,摇摇头说:“程灵珑,你这丫头就是沉不住气。”
这边陈珊珊扯扯戚蜜的衣角,摇了一下头,另一边杨依依也劝着程灵珑。都是富家小姐,平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半点气都受不得。
一首婉转的钢琴曲结束,响起了萨克斯吹奏轻柔忧伤的音乐。
戚蜜瞟了一眼神色黯淡的程灵珑,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想清楚了自己就会知道应该怎么做,你爸疼你还是比较疼她?”程灵珑想起唐灵犀,一脸蔑视,说:“当然是我了,对那个姓唐的只不过是愧疚了。”
戚蜜微微点头,继续问:“那如果出事,他是护着你还是她?如果她觉得是你们母女她才会沦落在外而伤害你,你爸会不会讨厌她,次数多了会不会赶她出去?”
杨依依和陈珊珊瞪大了眼睛看戚蜜,程灵珑渐渐陷入沉思。
回到家,程灵珑已是晴天般的心情,心里紧记着戚蜜的办法,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都是程家的女儿,看他疼谁!
刚走进门,一个佣人便迎上来接过她的背包,说:“小姐,你回来了。”程灵珑看了一眼,问道:“我爸呢?还有那个姓唐的在哪里?”
佣人自然知道她说姓唐的是大小姐,回答:“老爷和夫人在书房,大小姐就在沙发上看书呢,说是晚上就回东陵家,在收拾东西。”
“大小姐?”程灵珑鄙夷地扫了一眼,然后冷笑了几声。佣人直觉得从背后一直发凉,涌至全身,赶紧退到厨房里忙活。
程灵珑转过身,走了几步,看见唐灵犀在横躺在沙发上不经意地翻书,随意看看,完全没有留意到刚刚的对话。
唐灵犀在沙发上翻个身,伸伸懒腰,一看见程灵珑回来,便坐了起来。程灵珑憋住想奚落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不出门逛逛街?迪奥又上新款了噢。”
唐灵犀吓了一跳,自以为是的程灵珑,居然冲着自己笑,还聊天。
“你晚上就回东陵家吗,还回来吗?”
难道之前自己对她做的事她没感觉到自己的手段?
这一定是幻觉!她捏捏自己的脸,会痛。不对,一定是梦中梦,于是她又跑到程灵珑身边,伸出手就掐了一下她的脸。
程灵珑甩开唐灵犀的手,隐忍着脾气,问:“好痛,你干嘛?”
唐灵犀惊讶了,又捏一下自己的脸,说:“你会痛,我也觉得痛,那一定不是在做梦。”
程灵珑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什么梦不梦的。”心里加了一句:很快,你就醒了,会知道自己回程家也只是一场梦。
唐灵犀撇撇嘴,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书默默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