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里面有这个意思嘛？”

听到甚虚子的话，不只是在场的诸多凌云门弟子，甚至包括陈楚歌自己在内，自己也是忍不住露出了怪异的神情。

开什么玩笑，那副画上他连一个字都没有写，现在单纯就是一张白纸，哪来的什么莫名其妙的深意！？

而就在陈楚歌感到怪异的同时，张雨等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赵青青有些暗喜之外，所有人都是忍不住问道：“那幅画不就是一张白纸吗？里面难道还有什么深意？”

庄风表现得尤其明显，在说话的时候脸上都已经露出了一丝激动之色，显然是有些不太服气甚虚子所说的那番话。

要知道他刚刚画那幅画可是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虽然并没有真的打算获胜，但是如果真被陈楚歌用这么一张白纸胜了，那他身为凌云四圣之首的脸可也就全部都丢光了。

甚虚子自然知道庄风的想法，别看他这个弟子平时一幅自由洒脱的模样，但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这么点面子自然也是要的，所以稍一沉吟，立刻也就继续说道：“当然，我刚刚的那番话并不是说阿风的画不好，只是作为掌门测试的标准，我觉得楚歌的画更为符合要求罢了。”

甚虚子这么一说，在场的众人也是更加懵逼了，心里不禁暗道：“师父你说那么多，倒是告诉我们他那张白纸有什么深意啊！”

陈楚歌同样也是颇有兴趣地盯着甚虚子，老实说，早在后者开口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不过此时骑虎难下，他也没有退路，所以自然也是想看下后者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陈楚歌没预料到的是，就在他盯着甚虚子的时候，后者其实也在悄悄地打量他，当看到他的脸上并没有特别抗拒的表情之后，随即就又松了一口气，然后故意轻了轻嗓子。

“想必大家都很在意，这幅画明明什么都没有，又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深意对吧？”

看到所有人都点了点头，甚虚子也是微微一笑，然后一边转过身望着陈楚歌，一边缓缓开口道：“但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那就是对于楚歌而言，我们此时的凌云门代表着什么，所谓的凌云门掌门，对于他来说又代表着什么？”

“……”

听到甚虚子的话，在场众人的神情也是跟着一凛，随即就又露出了沉思的模样，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唯有萧舒雅并不清楚陈楚歌的身份和来历，所以在听到甚虚子的话之后，脸上仍是一脸迷茫，只能求助般望向一旁的赵青青，“那个那个，你知道答案是什么吗？”

因为并不知道赵青青的名字，所以萧舒雅也只能使用这种含糊不清的称呼方式，然而赵青青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却只是神情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又转过身去，竟是装作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

熟悉赵青青的人自然知道她这是在为刚刚发生在萧舒雅和陈楚歌之间的事情生闷气，然而萧舒雅却不知道这个，只道修真者果然都是一副看破世事的模样，心里对修真愈加感兴趣的同时，跟着就又转身望向了陈楚歌所在的方向。

而就在这时，陈楚歌同样也是满脸惊讶，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无语地说道：“哈，难道还真的跟我有关系吗？”

仅仅只是一张白纸而已，陈楚歌相信就算是一个三岁孩童也能交出这样的答案，所以对甚虚子口中所提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也是打心底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但甚虚子却仿佛是早有准备，在看到众人的神情之后，随即就又点头说道道：“看来大家都已经猜到了，没有错，对于楚歌而言，我们凌云门，以及这掌门之位，现在其实也就如同这白纸一般，空无一物，但却又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说到这里，甚虚子也是跟着就又转过身望着陈楚歌，满脸“感动”地说道：“没想到你早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不仅打算成为我们凌云门的掌门，甚至还打算从无到有地改变整个门派，让我们门派就有如这张白纸一般，一切从头开始，然后重新在这世界之上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简直就是打算以整个世界作为你的画卷啊！”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甚虚子已然是一副慷慨激昂热泪盈眶的模样，但陈楚歌却知道，这全部都不过是他的演技罢了，他最终的目的，说到底也就是要让自己不得不成为他们这个门派的掌门，然后挑起眼前的这副烂摊子。

没错，烂摊子！陈楚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也是跟着看了一眼眼前的众人。

就在甚虚子刚刚说出从无到有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些人明显是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显然正如前者所说，这里的那个“无”字，并不是单纯地用来作为修饰词语所使用。

“陈师弟的胸怀和气魄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企及的，在下认输了。”

听到甚虚子的那番解释，庄风显然也已经回过味来，联想到师父之前的那个手势，在陈楚歌开口之前，立刻就是上前用恭敬的语气说道。

其他几名弟子也是有模学样，在庄风退下来之后，跟着就接二连三地走到陈楚歌面前说道：“陈师弟果然厉害，我们本以为你只是实力超过我等，没想到就连胸襟和气魄，也同样都是值得我等学习的楷模。”

陈楚歌的脸色立刻就是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搞什么？难道这些家伙又打算让我强行获胜了吗？

他当然很清楚获胜之后会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所以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同时，脸色跟着就又是一变，下意识就准备反驳甚虚子刚刚的结论。

然而就在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甚虚子却是突然就又打断了他，然后笑吟吟地说道：“说起来，楚歌你已经知道成为我们凌云掌门的好处了吗？”

什么，好处？！

听到甚虚子的话，陈楚歌立刻就是一愣，本已到了嘴边的话也是被他生生咽回，然后连忙抬起头问道：“什么好处？难道是有很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