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天使？
在场众人显然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在听到陈楚歌的话之后，脸上忍不住就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倒是甚虚子似乎对上古时代的事情有所了解，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就抬起头望着陈楚歌说道：“天使？看来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啊？”
但面对他的疑问，陈楚歌却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说道：“呵呵，你之前不是也说过恶魔什么的吗？想必你对这些事情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吧？”
说到最后的时候，陈楚歌跟着就又指了指脚下，显然是在告诉甚虚子，关于刚刚那个洞穴的事情，他其实多少也已经猜到了一点。
望着陈楚歌的动作，甚虚子自然也是猜到了他的意思，所以也不再多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跟着就又后退了一步，显然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而陈楚歌刚刚之所以会那么说，说到底其实也就是为了试探甚虚子的态度，此时看他似乎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情，心中也是微微松了口气，跟着就又望向了江海澜等人。
要知道在经历了平安镇的事情之后，他心里其实隐约也已经有种感觉，那就是外面世界的这些人，其实也有一部分知道清河村里的那些事情，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自己之前在那个地底洞穴所看到的奇怪装置就无法解释。
而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在计划推行钱庄这些机构的时候，他其实也有些担心，那就是外面的这些人是不是会阻止自己的计划，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外面都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东西，这如果不是没有人想到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有一股势力从一开始就不允许这些东西的存在。
不过看着甚虚子的反应，陈楚歌最终却是打消了这种疑虑，毕竟以甚虚子在紫云国的地位来说，如果连他都不觉得这种事情有什么问题的话，那么想必也就不存在第二种可能性，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关于其他人为何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的理由，他却又是微微有些在意起来。
难道说……外面的人只是知道那个上古时代的存在，知道在那个时代存在着部分特殊的东西，但是关于具体的知识和技术却都是已经出现断层了吗？
想到江海澜等人在提到那个上古遗迹时的说法，陈楚歌也是愈加确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也实在是无法理解外面的世界为何会在数千年后仍旧还是如此的模样。
而就在陈楚歌这么想着的同时，周围众人听着他和甚虚子的神仙对话，此时脸上的疑惑之色却是愈加浓重，其中赵青青更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天使和恶魔，那都是什么东西啊？”
嗯……难道只是因为像青青这样的笨蛋太多了吗？
陈楚歌忍不住就又与甚虚子相互对视了一眼，在看到后者脸上的无奈笑容之后，跟着也是苦笑了一声，“嘛，其实天使和恶魔啊，这也是从上古时代就传下来的两个特殊称呼，据说在当时啊 ……”
借助脑海里的些许记忆，陈楚歌最终还是勉强编出了一个东方版本的天使起源，然后在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他也是跟着就望着众人说道：“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如果把皇上比作天子的话，那么天使就是被上天派来人间传播美和幸福的使者，只要药王谷的医师们愿意使用这个称谓，想必很快就能在人们心中留下非常美好的印象吧！”
不过陈楚歌没有想到的是，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类似于小说那样的娱乐方式，所以人们平时除了茶馆听书之外，其实很少有机会听到这么长篇的故事，此时突然听到陈楚歌讲了这么一段精彩无比的神话起源，他们的关注点反而是放在了故事本身上，哪里还记得什么名字之类的东西。
只见赵青青一边摇着陈楚歌的手臂，一边跟着就是大叫，“欸？已经没有了吗？那个叫鲁西法的最后怎么样了啊？他不是被打入地府了吗？难道就这么完了吗？”
一旁的萧舒雅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望着陈楚歌的神情也大抵如此，就连本身应该知道这些东西的甚虚子，此时也是忍不住睁大了眼，一边望着陈楚歌一边喃喃自语道：“咦，这家伙的故事比我之前看的漫画似乎还要精彩一点啊……”
陈楚歌哪料到自己随口编出的故事居然会有如此效果，在看到众人的反应之后，忍不住就是一愣，随即缓缓开口道：“那个……你们还记得我们刚刚是要说什么事情吗？”
“那个事情下次再说啦！”陈楚歌的话还没说完，就连一直都表现得非常温柔恬静的秦芸也是冲了上来，“那个鲁西法和菲儿到底怎么样了啊？难道他们后面真的就只能分开了吗？”
“额……”眼看这位药王谷的医仙子似乎也是完全没有在乎她们自己的称号，陈楚歌在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跟着就又望向一旁的江海澜。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后者却是已经满脸尴尬地笑着说道：“我也觉得陈掌门还是先讲这个故事比较好一点，毕竟计划的事情以后也还能再提嘛……”
“……”
眼看这次讨论的话题似乎已经在朝着某个莫名其妙的古怪方向所发展，陈楚歌最终也只能是放弃了自己的挣扎，在朝着众人看了一眼之后，随即就满脸无语地低声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的话，那我就把后面的故事也讲一下吧……”
“好耶！”
陈楚歌的话音刚落，屋子里也是跟着就又响起了一阵欢呼，就连陈忠和江清晗这两个不爱说话的家伙，此时也是悄悄凑到一旁，开始偷听起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神话故事。
几个小时之后……
陈楚歌一边口干舌燥地朝着屋子外面走去，一边也是忍不住轻声吐槽道：“喂，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这些家伙反而对神话故事这么感兴趣啊，你们本身就跟神话人物一样了好吗？”
甚虚子此时正跟在他的身边，闻言立刻就是轻轻一笑，“或许是因为你讲故事的能力太好了吧，毕竟就连我也是非常感兴趣呢。”
说完，甚虚子跟着就又指了指远处的几名女子，“你看，就连青青刚刚都是感动的哭了，这可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听到甚虚子的话，陈楚歌下意识也就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然后就发现除了赵青青之外，其他人居然也都是或多或少带着各式各样的情绪，显然在听完那个故事之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看着这一幕，陈楚歌忍不住就又是低声沉吟，“嗯……上古时代的故事在这个世界居然这么受欢迎的吗？我要不要考虑在这个世界也搞个小说什么的啊？”
不过就在陈楚歌这么想着的同时，刚刚还一副轻松语气跟他说话的甚虚子，此时却是突然就又语气一变，“不过，这想必有些人并不会喜欢这样的故事吧？”
“什么意思？”
意识到甚虚子的话里另有所指，陈楚歌的脸色立刻就是一变，随即缓缓开口道：“难道在这个世界就连讲故事都是不允许的吗？”
“不，我说的可不是讲故事这件事情。”
就在陈楚歌开始怀疑甚虚子之前的反应是不是也都是假装的时候，后者却是突然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远处的某个方向，缓缓开口道：“我说的是你那个故事。”
“故事？”陈楚歌忍不住就又是一愣，显然还没明白过来。
但甚虚子却仿佛是早有预料，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跟着就又继续说道：“没错，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的话，你口中的那个鲁西法，他所做的事情应该是要反抗名为上帝的那个男人吧？”
“额，确实没错，可是这跟你刚刚说的……”话刚刚说到一半，陈楚歌显然也是反应了过来，语气跟着就是一变，“不对，你刚刚的意思难道是说……”
“没错！”甚虚子点了点头，一边继续指着京城所在的方向，一边跟着就又说道：“你应该也知道的吧，上面的那位大人，并不希望有人可以威胁他的统治。”
听到这里，陈楚歌如何还不知道甚虚子口中所指的那位大人正是紫云国当今的皇帝萧霸先，所以脸上跟着就也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嗯，那人既然愿意扶植我们凌云门来限制另外的二门四宗，想来肯定也不是那种可以接受鲁西法的人物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陈楚歌的眼前也是浮现出了萧舒雅刚刚的反应，想到后者居然是在同情堕落的鲁西法，他的心中也是忍不住就又升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如果真有那么一个鲁西法的存在，那么无论如何也只能是萧舒雅的敌人吧……
“正是如此。”
眼看陈楚歌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甚虚子也是跟着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们现在虽然已经得到了朝廷的支持，但是却也绝对不能放松警惕，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自己也就成为他要对付的目标了。”
陈楚歌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同样也是叹了口气，“当然，这种事情我肯定是知道的，不过……你特意留下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