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骂:“这降头师到底要干嘛?单纯的是试验降头术吗?如果是那样,她干嘛老绕不开苏家呢?”
我给男孩挂完护身符就准备离开。
黄旭忙道:“不问问?”
我:“完全没那个必要,你还是赶紧调查男孩之前有过什么遭遇吧!”
还没等我和黑子出警局,黄旭就急忙跑了出来,对我喊道:“陈老大,等等,有发现。”
我:“怎么?”
黄旭:“查到了,那男孩名叫吴雪松,以前有一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叫王鑫,听说吴雪松用情非常深,每个月的生活费基本都给王鑫买礼物了,但王鑫半年前还是出轨了一个社会上的小老板,吴雪松也因此抑郁了好久,三个月前,那个小老板有一次和几个朋友喝多了,对王鑫用了强,还失手杀了女孩,这是全部资料。”
黄旭递给了我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当年杀人案的卷宗,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我现在感兴趣的是,吴雪松对王鑫的恨居然这么强。因爱生恨到这个程度,也实属少见,而且我感觉他已经心理变态了,居然想着用同样的方式报复女友。
我:“仇恨越来越深,报复的心理也越来越变态了,看来这降头师很有可能是在修炼什么。”
黄旭听懂了我的话,有些心急的说道:“这该如何是好,毫无头绪可言,降头师没有任何动机,也没有作案规律,如果只是修炼的话,随机性太强,完全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黑子有些不高兴了,黄旭这话明显有些不信任我。
黑子:“怕什么,我们老大既然接了,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等着领功吧!”
黄旭:“黑哥,我当然信任陈老大,但现在这两个案子的舆论压力太大,网上都已经炸开锅了,再这么下去,警队高层估计又要找替罪羊仓促结案了。”
我:“那些不是咱们该关心的,而我现在更加好奇的是,降头师是怎么知道徐可盈和吴雪松的这些经历的,降头师又不是神仙,不可能通过面相就能知道这些。”
黄旭:“您的意思是,徐可盈和吴雪松很有可能有某种相同的经历,泄露了两人的秘密给那降头师。”
我:“非常有可能,你可以让你的部下查查他们二人有没有去相同的教堂祈祷过,或是有没有看过同一个心理医生,或者是找神婆驱鬼消灾之类的。”
黄旭马上来了精神,回道:“明白!”
我现在需要弄明白这名降头师到底在干嘛,还得去麻烦我的老朋友。
报国寺,仕缘的禅房。
仕缘静静的敲着木鱼诵经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连眼皮都没挣一下,我总感觉他有故意整我的嫌疑,可我又完全没有证据。
床桌上的茶壶都被我喝干了,而且我一听和尚念经就困,靠在仕缘的床边就睡着了。
再睁眼的时候,仕缘正坐在我对面的茶桌旁盯着我,我总感觉他在嘲笑我,但我依然没有证据。
我:“朋友,你为啥不喊我?”
仕缘:“我诵经的时候,你不也没喊我。”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这臭和尚典型的找茬呀,心理是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毕竟是来求人的。
我憨笑了下,算是对仕缘的鄙视。
我:“又来新活了,仕缘老兄,你对降头术可有研究?”
仕缘:“你怎么总能碰到这些旁门左道?”
我:“是不是我命格薄,特别爱招惹这些?”
仕缘:“那到不是,只是我上次去天幕湖的时候就感觉,咱们青州附近的阴阳平衡,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似乎有些失调,现在的青州地脉,明显有阴盛阳衰的表现,非常符合邪派修行者的修行环境,所以我预计未来一段时间,会有更多的邪派在青州聚集。”
我歪着脑袋皱了下眉,表情很像网络表情包“我不理解”。
我:“大哥,你知道原因,干嘛还问我?”
仕缘:“想看看陈掌门有没有什么更独特的见解呀!”
我发誓,我要不是打不过这和尚,我一定跟他好好较量一番。
我刚要问仕缘关于降头师的事,却又突然想到,之前师父死的时候,雾隐峰云遮日,正是阴盛阳衰之相,难不成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与师父的死有关?等这件事完了,我一定要拉着仕缘回趟碧桃村的老宅,让仕缘给我好好看看雾阴峰的地脉风水。
我:“说正经事,油炼蛊听说过吗?”
仕缘:“南洋顶级降头师的终极目标就是油炼蛊,在降头术中,这可是极品术法。”
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现在不知道的是,有一名降头师现在青州市内各种制造命案,而且一起比一起骇人,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仕缘:“只要邪派修行,最天然的养分就是人类的怨念。”
我:“你是说他接连制造命案,只是单纯的在提升修为。”
仕缘:“也不一定全是,毕竟虽然这种方式可以让她提升修为,但这种方法很容易造成人类社会的恐慌,灵界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是很危险的方法,而且这种修行的条件极为苛刻,所以提升修为的速度也并快不到哪去,单纯提升修行的话,有些得不偿失。”
我再次无语,心道:“仕缘大哥,我这不是来长知识的,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具体的目的,你说话就不能直奔主题吗?”但嘴上还得客气的说道:“仕缘哥,你好有学问呀!”
仕缘:“叫兄弟就行,我比你小。”
我去,这货不会真以为我在夸他吧!
我:“兄弟,能不能求你说点重点,我着急抓人。”
仕缘:“重点?什么重点?”
得,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他就是故意在耍我,但这真的有意思吗?
我:“兄弟,你觉得他在青州,还能有什么性价比更高的目的?”
仕缘想了下后,说道:“有可能是在完成某种魔神级的降头,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油炼蛊的终极降头术是修炼蛊王,就是将自身的本命蛊虫修炼成蛊王,蛊王修炼成功,可以直接无介质下降头,类似于催眠,降头师看你一眼,都能给你下降,
非常的可怕。”
我瞬间来了精神,说道:“我勒个去,这要是真让她修炼成蛊王,你我这种修为的,岂不是白给?”
仕缘:“你什么时候跟我一样的修为了?”
我也真是无语了,回道:“兄弟,你非要这么较真吗?”
仕缘:“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真是没有心情和仕缘斗嘴,继续问道:“能不能查到修炼蛊王的具体过程?”
仕缘:“怎么可能,降头术和蛊术都是一脉单传,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我:“也就是说他到底是不是在修炼蛊王,也只是你的猜测呗。”
仕缘:“当然,不过这也算是在我的认知中,那个降头师性价比最高的目的了。”
我:“我能信你吗?”
仕缘:“不勉强。”
我彻底投降,在仕缘这,我真是赚不到半分便宜。
回到赌场玩牌,因为我只有玩牌的时候心最静,我发现玩牌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修行,既修心,又修品。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黄旭的电话打了过来。
黄旭:“陈老大,这次你可能猜错了,这两个人没有任何交集,一个住南城,一个住开发区,完全不搭边,”
我:“知道了,接着查吧!”
黄旭有些泄气的回道:“好!”
黑子就在我身边,大概听到了电话内容,提醒我道:“老大,你之前不是说过,这两个人都没离开苏家的产业吗?”
我琢磨了下,回道:“难不成苏氏集团里有人在帮降头师收集这些人的情报?”
徐可盈是苏氏的实习生,吴雪松则是苏氏地产的业主,这样说来,苏氏的高层如果想收集这些情报,还真是能做的到。徐可盈就不用说了,同事之间多少都知道些八卦,吴雪松的事,物业人员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这样想来,还真是有些道理。
秦明家的客厅内,被秦明称作福伯的老人,正手握着手杖坐在沙发主位上。
秦明很是讨好的在给福伯按摩,边按边问福伯:“怎么样?舒服吗?”
福伯还算满意,一直闭着眼睛静静的享受着。
过了几分钟,秦明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福伯:“行了,别在那装了,请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秦明:“福伯,你和我爸是世交,可是不能骗我,那个降头师到底灵不灵呀!怎么他给我下完降头后,效果不是太明显呢?”
福伯:“怎么,苏江雪对你的态度没有转变?”
秦明:“转变肯定是有一点,但我总感觉她并没有彻底爱上我。”
福伯:“你那么心急干嘛,只要她对你的态度变了,就证明降头术已经开始生效了,那位降头师可是我从南洋重金请过来的,南洋最著名的降头师。”
秦明这才放心了,又转而问道:“福伯,我就不明白了,您现在在苏氏位高权重,什么也不缺,请个降头师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