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缘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证明诅咒永远不可能无解,如何让系铃人解铃我得弄清楚,不然斗心眼,我还真不是左道人的对手。
和苏江雪在一起,我尽量要表现的轻松点,我怕她太紧张。
几天没来赌场了,二龙和黑子依然守着炸金花的台子,看来这两人就靠这张台子吃。
我在二龙身边看了两把,这孙子是真把这个游戏玩明白了,不用手段,光靠牌技就能嬴不少,看来在大型的牌桌上,手段都是对付新手小白的。
第三把的时候二龙才注意到我,看着我说道:“哎呦,你呀,玩两把?”
我:“不是来玩的,过来下?”
把赌徒从赌桌上拉下来本来是件特别难的事,我以为他肯定不乐意,没想到二龙很痛快的点了点头道:“好!”
到赌场门外,二龙对我尤为客气的说道:“高手,啥事?”
这种赌场混混本该是浑不吝的性格,但现在如此谦逊到是让我有些意外了。
我:“我想找一下这赌场的老板,你有没有办法?”
二龙:“别人的话我还真没办法,你的话,老板还真有交代。”
二龙从怀里掏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了我道:“老板特意交代的,,你来了让我给你。”
二龙说完就回了赌场,我说他怎么对我那么客气,看来叶萱儿早有指示。
字条上是一个电话号码。
我拨了过去,对面传来了叶萱儿慵懒的声音道:“陈家洛,这是有事要求我吗?”
果然修为高的人就是不一样,我第一次打这个号码,居然连问都不问就知道是我打的。
我刚迟疑片刻,叶萱儿就回道:“别傻了,这个号码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所以我当然知道是你。”
我有一种遭人戏耍的感觉,可叶萱儿居然为了我,单独开了一个电话号码到是让我有几分感动。
我:“萱姨,你不会看上我了,想包养我吧!”
虽然我的话有些冒犯。但这是叶萱儿对我另眼相待的唯一解释。
叶萱儿哈哈大笑,之后说道:“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换成你师父的话,也许我还真有这想法。”
看来我是低估了叶萱儿的年龄,此等修为的人,样貌与年龄早已差距甚远。
我:“您知道我师父是谁?”
叶萱儿笑道:“自从第一次听到你包里招魂铃的声音,我就已经猜到你是谁了,紫金招魂铃,全天下只此一件。”
我这才知道包里的摄魂铃原来还小有名气。
我:“萱姨,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碰到什么事了?”
叶萱儿:“上次你来赌场,我要给你的书就是有关古武族驻颜术的,可是看你表现出的能力不俗,就没让你走这个捷径,希望你从这件事中得到更多的锻炼。”
我:“萱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果您要是高估了我的能力,这可是至少5条人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叶萱儿非常高兴的回道:“难得你有对生命的这份尊重,可我本就没在这件事中,几条人命与我何干。”
跟她们这些修为高的人说话真是废脑子,似乎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下信仰的原则。
我:“萱姨,我现在求您帮帮我可好,这个坎我过不去了。”
叶萱儿:“给我个帮你的理由。
我:“你跟我师父不是有交情吗?就算卖我师父一个人情。”
叶萱儿:“我跟他有交情?那你可真是想多了,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换一个。”
我感觉叶萱儿非常像一个骗小孩糖的坏叔叔,她为我开通了新号码,又如此不厌其烦的与我讲电话,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很重视,她肯定不会不管我,虽说我这种说法十分自恋,但我当时还真就这么盲目的自信了一把。
我:“萱姨,你看我这么可怜,你舍得不管我吗?”
叶萱儿估计也实在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笑道:“为什么不找那个小和尚,他不是与你很是有缘?”
叶萱儿连仕缘都知道,她这是在暗中监视我吗?如果是那样,我就真是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我知道她可能对我并无恶意,但一直被人监视着也太不舒服了吧!
我:“萱姨,你这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语气明显带着不悦,叶萱儿哪能听不出来。
叶萱儿:“你是不是以为我需要靠监视才能知道你的行踪,那你也太小看我了,不怕告诉你,仕缘原本是我的徒弟,你们两的缘分早有定数,你来了青州,早晚会与他结识,这就是你们道家所说的天命难违。”
真是没想到,叶萱儿一介女流居然是佛门中人,而且是仕缘的师父,不对,她说的是原本是她徒弟,也就是说现在的仕缘已经不是她的徒弟了。
我:“萱姨,这次仕缘帮不了我,我需要知道驻颜术中的祭品如何解除诅咒,仕缘说他不懂。”
叶萱儿:“施咒人的心头血可解咒,但要在他开启祭祀仪式的过程中取血才有作用。
说实话,我已经达到目的了,但叶萱儿对我的偏爱让我有些得寸进尺,我讨好的对叶萱儿道:“萱姨,我的高强度技能都被那个左道人给骗了。三天后的祭祀仪式我没办法出手,您看您能不能...”
我话都没说完叶萱儿就挂了电话,看来求她出手根本不可能,修为到达她这个境界的人看来真的不是我能理解的,不过她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知道了解咒的方法,我心里踏实多了,不管能不能完成解咒,至少我现在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我出了赌场刚想上楼睡觉,白洁的电话打了过来道:“你在哪?”
白洁的声音非常的低,情绪很差,不过也正常,经历了这么多,很难有什么好情绪。
我:“在宾馆,怎么了?”
白洁:“我有事想跟你说,你能不能来饭店找我?最好能带张宁一起来。”
看来是白洁想见张宁了,说是请我不过是不想表现出对我的不信任。
我:“张宁现在正在接受治疗,他走不了。”
白洁:“那你能来吗?”
看来这次我猜错了,白洁并非是为了找张宁,可她找我是干嘛呢?询问张宁的事吗?
因为张宁的事,我对白洁总有一些愧疚,虽然她的话我一直没能证实,但通过对白洁各种细节的观察,我知道这个女人没有骗我。
我:“好,我马上到。”
聚风饭店并没有营业,我到饭店的时候只有白洁一个人在,一张桌子上摆了两个凉菜和两个热菜还有两瓶白酒。
白洁见我进门,招呼我道:“快坐吧,饭菜等下都凉了。”
我有些迷糊,这是专门请我吃饭吗?
我:“嫂子,你这是?”
白洁:“不管怎么说你也叫我一声嫂子,你来了青州我都没有好好招待过你,今天就当给你接风了。”
我还真没想到白洁还有这份心情,但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不能说别的。
我:“好吧嫂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坐下后就开始吃,因为单独和白洁相处总感觉怪怪的,我的想法是赶紧吃完赶紧走。
白洁还以为我饿了,劝我道:“慢点,别噎着。”
我:“嫂子,这菜是你炒的吧,虽然没了那种违规香料味,但也与之前的味道不大一样。”
白洁:“舌头还挺好使,就是我炒的。”
我刚吃了两口,白洁就给我倒了一杯白酒,然后端子自己的酒杯对我说道:“家洛,嫂子敬你。”
我还真不太会喝酒,但白洁的眼神很真诚,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好吧!但我不太会喝...”
我酒字都没说完,白洁就干了整整一杯的白酒,这一杯至少二两,但白洁喝完似乎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得不佩服白洁的酒量,可我是真没有白洁这本事,端着酒杯犯难,可人家一女的都干了,我要不喝岂不是太没礼貌了。
我运上真气,把酒喝了,虽然酒精对我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喝进去是真辣。
我又继续吃菜,别说,这白洁的手艺还真行。
我又吃了两口,白洁又把酒倒上了。
白洁:“兄弟,这杯是嫂子替你哥敬你的。”
说完,白洁一仰头,一整杯白酒再次下肚,而且看样子白洁似乎依然没什么反应。
我对白洁竖起大拇指道:“嫂子好酒量。”
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不经常喝酒的人对酒的辛辣味真的很难适应,我捏着鼻子干了一杯,但酒刚到胃里我就想吐,幸好有真气压着,不然真容易吐出来。
白洁又要给我倒满,我赶忙把杯子掐在手里,说什么也不让她再倒了。
白洁:“兄弟,你是觉得嫂子这副不干净的身子不配与你喝酒吗?”
我顿时语塞,如同傻子一般的说道:“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傻楞傻楞的回答,让白洁有些想笑。
白洁顺势抢过杯子又给倒上了。
白洁:“既然不是,那咱就接着喝,青州人招呼客人,饭可以吃不饱,但酒必须得喝美。”
说完,白洁又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