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雪警告我道:“如果姨妈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让你陪着。”
说实话,这句话真的让我很不高兴,我有什么责任或者义务帮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且我现在还不确定她姨妈到底了不了解驻颜术,如果只是被左道人骗了,那我觉得到是可以原谅,但如果明知此术的阴损还一意孤行,那她必要承受相应的惩罚,我绝对没有任何权利替那些受害者原谅她。
确定了姨妈是幕后大老板,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把姨妈藏起来,但以姨妈的身份地位,如果不是姨妈心甘情愿跟我走,我真的会有麻烦。
虽然姨妈我动不得,但张宁我却可以随时带走,左道人呀左道人,你想要张宁的心脏,你问过我了吗?
我正要去张宁家把他藏起来,白洁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看到白洁的电话顿感不妙。
白洁声音非常急促的说道:“家洛,张宁不见了,你快来看看。”
我心中一紧,知道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左道人的修为虽然不及我,但足够心狠手辣,而且做事滴水不漏。
我:“不用着急,是我的安排。”
我故意这么说不本来暂时没有办法的事,就没必要再让白洁着急了。
白洁明显有些不高兴了,说道:“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有些事让你知道了对你和张宁不好。”
我打车再次到了报国寺,仕缘看到我竟然笑了,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情绪波动了。
仕缘:“陈掌门还有什么事吗?”
我:“大师,我要是就这么急匆匆的来问完你问题就走,是不是有些不太讲究?”
仕缘:“确实,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完全可以打电话给我。”
我瞬间破防,本来并无笑点的一句话在仕缘嘴里说出来,总感觉有些违和。
我:“劳烦大师,还得再打听一下,驻颜术需要的五脏是否需要同一时间取出?”
仕缘:“当然,内脏必须要同时活体取出才能献祭。”
我:“那献祭的时间有什么要求吗?”
仕缘:“既然是邪神类的献祭,自然要阴月阴日阴时。”
我掐着手指头开始计算,对于推算类的术法,我是真的不够精通。
我两根手指还没掐完,仕源说道:“三天后的子时。”
我继续追问:“被强化了内脏的祭品还有没有可能恢复正常?”
仕缘:“这个我真的太懂,但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对着仕缘做了个OK的手势,但我刚要走,仕缘又叫住了我,提醒我道:“哦,对了,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驻颜术在给每位供品施咒的时候,就已经与驻颜者订立了契约,这个契约很难解除,如果无法解除,强行破坏最后的献祭仪式,驻颜者受到的反噬可是五脏的瞬间衰败。”
我皱了下眉,这可就麻烦了。
我继续问道:“驻颜者和祭品订立契约的时候一定要见面吗?还是通过某种特殊的召唤仪式就可以完成?”
仕缘:“只要仕诅咒,都无需面对面施咒,只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就可以了。哦对了,还有,驻颜术因为是邪术类祭祀,所以祭品必须是犯了天罪的人,而且是五种不同的天罪,只有天罪之人才不会被天地灵气所保护,可以顺利完成献祭。”
我:“天罪不是一共就五种?霸凌、淫邪、祸乱、忤逆、背叛。”
仕缘点了下头道:“一点不差,而且需要这五位祭品之间要有联系,完全陌生的5个人,驻颜术的成功率会大大下降。”
我去,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这个驻颜术居然这么复杂,看来姨妈真的花了不少钱。
这样说来,姨妈有可能真的被左道人给忽悠了,姨妈非常有可能并不知道驻颜术需要祭品。
现在看来,张宁和老虎至少还有三天的命,所以我到是不用太过担心,但事情的复杂程度却已经远远超出我的想像,我现在似乎都没办法阻止驻颜术,一边是苏江雪姨妈的命,一边是五位罪无可恕的人的命,选哪边吗?这样想来,我是不是该帮左道人一把,说实话,我有些迷茫了。
我问仕缘:“大师,五位天罚之人的命和一名也许被人忽悠了的普通人的命,该如何选择?”
仕缘想都没想便说道:“天罚之人该由天罚,被忽悠之人也是自作自受。”
仕缘说的有些不通情理,却十分合理。
我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我出了报国寺直奔骊山别墅,保安帮我联系了姨妈,姨妈听到我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而就在此时,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让他进来吧,正好把事情说清楚了。”
姨妈迟疑了片刻后对保安道:“叫他进来。”
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尖又细,有点像老鼠的叫声,所以我一定不会听错,那是左道人的声音。
别墅的院门和房门都开着,看来姨妈故意给我留的,我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的左道人。
那天夜黑,我并没有看清楚左道人到底长什么样,此时光线正好,也终于看清楚了这个人渣,他不仅声音像老鼠,就连长相也像老鼠,还留了俩左如老鼠须般的胡子。
姨妈坐在沙发上抽车一只女士香烟,脸色低沉,并没跟我说话。
左道人先开口:“你小子真的可以,居然查到这了,我还真是有些小瞧你了。”
左道人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捏着姨妈的命,所以他完全不怕姨妈中途反悔。
我:“你这忙里忙外的可是没少操持,我真是想知道你到底赚了多少钱,这个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左道人看着姨妈笑道:“不多,区区3000万,你评评理,我花的心思是不是值这个价?”
我点了点头道:“还真是不贵。”我转而问姨妈:“姨妈,你知不知道这驻颜术需要牺牲五个人的性命才能完成,你不觉得自私吗?”
姨妈脸色十分阴沉,说话的声音很冷。
姨妈:“知道呀!五个罪无可恕的天罚之人,
他们每个人都该死。”
我:“该不该死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能决定的。”
左道人哈哈大笑,说道:“既然我们不能决定任何人的生死,那我的命你也无权拿走对吧!”
我:“左道人,我与你有本质的区别,你不用以此来逞口舌之快,现在既然话说开了,那我也把话撂这,这个驻颜术的仪式你完不成,姨妈,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我说完就从挎包中拿出金钱剑,这左道人居然敢露面了,我就不可能让他轻易离开。
左道人哈哈大笑,站到了姨妈的身后对姨妈道:“江容,他要杀我,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姨妈的真名,江容!
姨妈站起身来,指着我道:“离开我的家,不然你一定会后悔,我不管你是什么级别的道士,只要你敢动他,我耗尽家产也追你到死。”
我丝毫不为所动,举起金钱剑道:“姨妈,人命关天,如果我一人的死能换其它五人的命,我到是真无法为。”
姨妈怒道:“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他们五个人都该死的,都是大恶之人。”
姨妈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假发套摘了下来,又擦掉了脸上厚厚的粉,露出来原本满是黑斑的脸。
我大惊道:“姨妈,你这是?”
姨妈声音变的十分可怜,说道:“一年前,我就得了这怪病,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纵然我有这万贯家财又能如何?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选?”
最后两句姨妈加重了语气。
我实在没想到光鲜亮丽的姨妈背后居然还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我也同情她,但我真的没办法支持她,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生命都值得尊重,为一己私利强行剥夺他人性命,就是逆天而为,我绝对不能认同。
我:“姨妈,我绝对不会用别的命换自己的脸,哪怕是罪无可恕的杀人犯。”
姨妈:“陈家洛,你该死。”
左道人见我眼神坚定,之前得意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他本以为姨妈一定能震慑住我,却没想到我如此固执。
左道人忙道:“江容,我跟你说过,如果我死了,你也必死,现在他要杀我,你看着办吧!”
姨妈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我捏出一张道符扔了出去:“五雷第一道,天罪!”
道符飞向左道人,左道人慌张闪开,雷电瞬间劈下,虽然没劈到左道人,姨妈的手机却突然失灵。
闪电可以改变磁场,自然也能干扰信号,我的雷强度虽然不及闪电,但足以让这个房间5分钟之内磁场错乱,手机信号被彻底被屏蔽。
姨妈又要去拿茶几上的座机,我扔出招魂铃,直接将电话线割断。
姨妈发疯的朝我吼道:“陈家洛,你现在走我不追究,不然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我:“姨妈,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