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群哄好了江月便上楼去忙工作,江月急忙拿起电话,约时牧城来自己办公室。
时牧城难得接到江月电话,既然她邀请,他自然是去的。
北京的夏天缓缓而来,空气中弥漫着燥热,江月一身短裙隔着办公室的玻璃显得格外修长,外面马路上水蒸气在源源不断的蒸发,大街小巷都挤满了私家车,江月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自己的心思却飞到外太空之外去了。
等秘书敲门,江月才缓过神来。
时牧城一身休闲,虽然不是西装笔挺,但格外精神,身后只跟了一个秘书,着装也很低调,看不出身份高低。
这些年的历练让时牧城从一个小孩子变成一个成熟的商业人士,不管是说话还是表情,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低调,那种低调并不是刻意表露出来,而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这种气质,墨群和镇匀翡身上也有。
只是现在,让时牧城体现的淋漓尽致。
时牧城看了一眼精致的江月,嘴角微微一笑“这是你的新办公室?”
江月转身,细长的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低微的声响“是跟你的办公室没法比。”
他眉眼清澈,牙齿洁白“你如果愿意来我这上班,我不介意把办公室给你用。”
她微微一笑“你觉得我会吗?”
他摇头“或许会。”
“坐,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江月把文件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伸手接着,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的手,只是一瞬间,她不留痕迹的将手收了回来。
时牧城翻看了两页,微微诧异“**的项目?”
江月点头“我们现在想找个合作伙伴。”
时牧城放下手里的合同,“所以,罗妍是被你们替换下来了吗?”
江月笑而不语,时牧城正要在北京立足,跟墨群合作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儿,这么重要的事情,江月没有跑去找自己,而是亲自请他过来,说明是经过墨群的同意的。
如此,最好不过。
只是,罗妍只怕又要找自己的麻烦了。
时牧城微微挑眉“我需要出多少资金。”
江月不扭捏,直接伸出五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明了的点头“利润呢?”
“没有利润,入股。”
江月的算盘早就打好了,工程完期,时牧城拍拍屁股走人,总是没有保障的,与其这样不如他们吃亏一点,分些股份出去,共同担责任,起码还让人放心。
时牧城挑眉,怪不得剔罗妍出局,这种合作,需要长期捆绑在一起,如果江月同意罗妍加入,那么就代表着罗妍会时不时出现在他们面前,且不说会不会旧情复燃,就光天天在面前晃悠,估计江月也受不了。
时牧城没有在言语,把合同递给秘书,开口“我回去研究研究,明早给你答复。”
他拿走合同,江月目送他离开,起身站在窗户面前,手里拿着热水杯,看着北京马路上不断来往的车辆,人生有时候很奇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见,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分别。
正在她入神的时候,一文敲门进来“镇匀翡已经签约了。”
江月回头,并不在意,因为她知道,镇匀翡肯定会蹚这趟浑水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转身看向一文“多留意罗妍的去向,她回国这么久,我竟然毫不知情。”
一文点头“你也知道她一项很神秘。”、
正说着话,小萌气吁吁的跑进来“楼···楼上···罗妍来了。”
江月一怔,消息倒是传的挺快,昨天才找的镇匀翡,今天就上门了。
一文皱眉“你要上去?”
“既然来了哪有不见的道理。”
她放下杯子,手指离开杯子的片刻,敲了敲桌子,“还有一件事别忘记了。”她提醒一文“江裕民最近太过沉寂,帮我查查他最近在忙什么工程。”
她快步走出办公室,高跟鞋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身利索的西服在她身上格外利索,精致的面容丝毫没有不悦的表情。
楼上,秘书们专心忙自己的工作,但有些许紧张,似乎在等待什么。
江月出电梯的时候,两个老秘书急忙上前“江小姐,墨先生正在开会,您随我到会议室等他一下。”
江月挑眉“跟罗妍开会么?”
她不给他们任何堵拦的机会,迈开步子朝他办公室走去。
江月的脚步声很清脆,其他人也不敢随便拦,一个是前任,一个是现任,哪个都不能得罪。
她推门而入,两个人停下了谈话,朝她这里看去。
江月笑着开口“你就是罗妍女士?”
罗妍一身棒球服,似乎刚接到消息,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论长相,罗妍算是美女类型,面相上看,似乎比江月温柔的多得多。
罗妍早就听说过江月,只是亲眼见到,比照片上更精美和老练。
罗妍回过头看着墨群,直接忽略江月“所以,你还是不同意我入股是吗?”
江月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对待自己,也不吃惊,也不生气,走到墨群身边“这件事是我在负责,跟他没有关系。”
罗妍冷笑“江月,你太高估自己了,你可能到现在还感觉不到,你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喘气的机器,说难听点,有用的时候还是个人,没用的时候,连个猫狗都不如。”
江月皱眉,很难想象,这种话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毕竟,女人,说话还是要注意场合。
她压着自己的脾气“进了公司就是上下级,就像你今天来,不也是为了工作?”
罗妍拿起手机往外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声音不大不小“真想看着你后悔的样子。”
江月没有接话,目送她离开这里。
墨群等她离开,伸手将江月揽入怀里。
“怎么亲自跑上来了。”
“我想看看让你一直不安心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这回见识到了?”
江月点头“你以后也会这么对我吗?”
“不会。”他目光看向窗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定不会。”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江月听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