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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如此声望,名动长安,被陛下看重的人物这样的没有架子,周围的汉子都激动的连连说不敢,一片身子弯了下去,邓海东干了之后,忽然大笑起来:“此酒甚好,男儿饮酒就当浓烈,再来一碗过瘾。”
拓跋山连忙给他倒上,邓海东举起碗来道:“春日将近,就预祝各位今年生意兴隆吧。”饮了之后招呼在那边和掌柜要打架的李东,掌柜在喊:“虎子要请了你们吃食酒钱…”群情汹涌的不干,邓海东摆摆手:“相逢是缘,你们来日发达了再请我不迟,你们谁打的过我,我就听你的。”那些汉子和女人们一愣之后大笑起来。
掌柜的在那里急的跳脚:“虎子,虎子,今日小人来请。”
邓海东大惊失色:“莫非阁下隐居民间深藏不露?那就来和某家试试。”周围百姓笑翻了一地,掌柜的面红耳赤的看着他辩解道:“不是不是。”邓海东笑了起来:“再废话爷拆了你这店,抢了你女儿…”正好掌柜真有个如花似玉的好女儿,早在后面听着他的动静,害羞的想出来又不敢,发现他真要走了,这才鼓起勇气走出了看他。
结果满堂寂静,就看到那女儿家一步跨出,骠骑虎子正好指着那边在说要抢人家女儿,那女孩一愣,然后就羞的捂住了脸跑了后面去了。
再去看这边,邓海东正狼狈不堪的在那里搓手:“这,这,真有女儿啊,咳。”结结巴巴半天,掌柜的现在也不怕他了,见他窘迫不由扑哧一笑说道:“小人倒是巴不得,可是宋二小姐打上门来,那如何是好。”
你!爷给了钱居然还被这厮调戏!偏偏邓海东没脸说什么,只好灰溜溜的揪住龇牙咧嘴傻笑的拓跋山掉头就跑,后面李东丢了钱后急的去追:“三爷等我,三爷。”后面店堂内爆笑声已经恨不得把屋顶也掀了,
屋后,那女子关了门不出,趴在床上捂住了脸羞红了耳根,可心里却渐渐涌出一股悲伤,那样豪气冲天的男儿,不过随口玩笑而已,只有宋家小姐那样的出身名门的女子,才会是他的良配啊,想到酸涩眼中有些湿润了,幽幽叹了口气,少女心事无人知晓…
而邓海东这个时候正在教育拓跋山,恼羞成怒之下这厮没品到家了,居然说不帮拓跋山报仇,要阉割了他送入宫中让他跟了高公混去,看拓跋山知道自己开玩笑不怕,他又去找李东的麻烦,问他给了多少钱,随即就将一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李东,要李东回去把多给的钱要回来…
李东把他这话当真就傻了,也在那里看着三爷呵呵的笑,然后损他:“三爷,其实那女儿家还真不错。”
被邓海东拍了两下重的,李东皮厚着喊疼,还是在嬉皮笑脸的,邓海东终于丧气了,郁闷的道:“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然后三个人闹成一团,前面一辆马车过来,一声喊:“海东!”邓海东惊喜的抬头,窗帘掀开是宋琬言嬉笑的看着他。
邓海东大喜,扑了过去就问:“你怎么能出来的?我刚刚准备去你家翻墙叫你,你那老爷子不是一向刻板…”
宋琬言大嗔:“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昨日高将军送我回去,和父亲说了呢,你,你这个人!正伯还在前面呢。”
原来驾车的是她父亲一辈子的老仆人,正看着邓海东,听到这厮偷了小姐的心,还视将门院墙为无物,又当自己面骂老爷,老仆面无表情目光幽幽,神态喜怒难测。宋琬言已经掀开了车帘,带着两只在偷笑的小猫下了马车,对着老仆红着俏脸说道:“正伯,他没有坏心的。”
回头就对了邓海东喝斥:“你这个人!”邓海东连忙赔笑,又去对了正伯拱手,老仆看他对小姐这样宠让着,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身边的小猫惊喜的道:“小姐,正伯居然笑了。”正伯那笑容又没了,瞪了两只小猫一眼,干巴巴的对宋琬言道:“小姐,那我先回去了。”然后就这么走了。
“你这人。”宋琬言打着他:“不怕羞,还说去我家翻墙。”说完又在那里得意:“正伯难得笑呢。”仿佛那老仆对谁笑一笑,就是别人天大的荣幸似的,宋琬言叽叽喳喳的道:“正伯是跟了祖父的人呢,一定会去告诉祖父的!都是你,爷爷肯定要说我!”
“你爹肯了?”“谁肯了,肯什么呀。”
宋琬言说着又羞了,掐了下邓海东:“一身酒气,早上起来就喝酒。”还是开心这贼秃这么在意自己,居然早上就要去找自己。
而谁能知道她居然早上就能出来呢?现在正伯又走了,冯三保改房又是私事,高公也不可能广为宣传,两个人说着干脆去先去抓了宋明历李希平,再去一起好了,于是就一群人现在向着安乐坊回头,邓海东当然要绕过那饼店不提,搞得宋琬言莫名其妙的,他就扯鬼话,骗宋琬言说这条路有好吃的云云。
李东束手跟着,在一边看着笑话,拓跋山则在好奇的打量那对双胞胎丫鬟,这巨人看着那两个糖娃娃似的女孩觉得特别好玩,牛眼翻动对了她们笑,两只小猫回以白眼,姑娘长大了以后是你师父的房内人呢,你无礼!
可等一到公孙楼的时候,穿着束身红袄的宋琬言就惹的早起的一群浪子来看,不需邓海东眼睛瞪去,就看到其中几个惊慌失措,宋琬言大怒叉腰指着他们开始教训:“好啊,你居然来这里偷嘴,回头我就告诉三姐儿去,还有你,别躲…”那摸样和当日长安恶少怒喝镇北府人马没有什么两样。
而拓跋山听到,其中居然有昨日邓海东才说的,哥舒家的二公子,如今豪门纨绔看到宋琬言就好比落了汤的什么什么似的,顿时佩服不已,看主母大人越发的神态恭顺,那哥舒家的二公子,哥舒承是个瘦弱的年轻人,不过二十出头,好像对宋琬言畏惧到了极点,便是这样被喝,也硬着头皮出来,还老老实实的先给邓海东见礼。
随即就不顾颜面的对了宋琬言解释:“昨儿被尉迟家的拖来,也就是喝酒而已,绝不会对不起长孙娘的。”
邓海东哑然失笑的看着宋琬言:“男儿在外谁不要个面子,不可这么呼喝哥舒兄。”宋琬言这才作罢,撇撇嘴缩了邓海东身边,去仰起头来和他解释:“哥舒和长孙娘是我自幼的好友,我才这般的。”这个时候听到后面脚步匆匆,一群眼皮发青的公子哥儿出来,探头看到宋琬言顿时又是片鸡飞狗跳。
李东扑哧一笑,宋琬言大羞:“东子!”
面前的哥舒二少对了邓海东就在讲昨日他英雄,偷觑宋琬言的脸色和缓,这才放心,邓海东无可奈何的拉住他,双方寒暄了几句,哥舒问他们这是干嘛,邓海东倒没有什么吹嘘或者瞒人的意思,随口就说抓了宋明历李希平,一起去高公府上有事情。
哥舒羡慕的看着他,长安私下其实已经流传,冯公落魄时,虎子那般英雄仁义之举,哥舒想,不怪乎宋琬言这泼辣的小娘皮也陷了心,陛下都对他青眼有加,这不是他的运气,是他该得的。于是拱手说要请邓海东吃宴,也算和长孙娘一起给婉言接风,顺便替长孙娘的堂兄解释了下当日围猎场上,出现在镇北家那边的误会。
“哪里话,我只是和镇北家不爽而已,岂敢怪罪长孙。哥舒言重了。”
宋琬言看到哥舒对自己良人这样敬重,分外开心,她甜甜一笑:“明日吧。”邓海东也笑:“今日是不得空了,明日吧。”李东在一边卖弄的提醒道:“三爷,昨儿高将军说了,明日要你见三藏大师呢。”邓海东提到那三藏就头疼,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有什么好见的,不见!”
对面哥舒面色惨白,这厮莫非是陛下当年在外风流后,藏了民间的真龙后裔吗,不然胆敢如此藐视法师?
“你这人!”
红颜一怒英雄气短,邓海东哼了哼:“我怕他?那天我又没骂他,见就见。”对面哥舒扶住车厢,眼内金星乱窜,这厮骂法师?英雄!扑上来拉住邓海东就说:“明晚就在此处,无论如何要来,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友,都是那日见你气概,早想和你结交的。”周边几个已经上来,尉迟家的,程家的,秦家的…
其中也有几个魁梧汉子,对了邓海东热情的很,其中尉迟家的长孙尉迟也不等邓海东说话,就回头去吩咐下人,立即进去订宴,宋琬言嘻嘻一笑:“明日长孙娘她们一来,这里你们以后来不成了。”哥舒大义凛然:“早不想来,偏偏尉迟这厮拖着,这次借机脱身以后就在家陪长孙娘好好过日子…”
尉迟脸色一红咬牙要打,然后说:“今儿给虎子面子!”门口笑翻了一地人,踏着笑声李希平和宋明历大步走了出来,哥舒和围上来的几个又和他们寒暄几句,特地和李希平说,一定要请了关亭侯也来,你兄就是我兄,以后你不在长安,你哥哥就交给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