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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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雨却渐渐停了,邓海东身上明光已经染血,加上水湿,斗气催处全身似乎笼罩了一层猩红烟雾,他按着天刀站在城垛后,看着下面这大约数千军马拖了简陋云梯正在后撤,城下已经落满了尸体,他的脚边,军内子弟们也在抬着伤亡袍泽们,能救则救,不能救的只有一刀,送兄弟归家。

周围将领们从各处防御走来,都站在了邓海东身边,人人一言不发的看着城下,谁也知道今日不过是一次试探,而云去之后放晴天,弓就可用,若是再战的话,城内伤亡还要加剧。

能看到那军马现在已经泄出了宝瓶口,如洪流一样的从那边滚滚而出,渐渐布满了他们面前的城下,距离数里之外营帐开始建立,此时对方军营内响起了一片欢呼,更多的欢呼声从看不到的山西川蜀深处传来,一杆大旗在白帝城下竖起。

醒目的几个大字:清君侧

邓海东看的哑然失笑:“按着叛逆说法,平阳殿下也算的上是杨门余孽,莫非要我送了过去?”他敢拿殿下开刷,身边人怎么敢?只能抿了唇当没听到,看到有一列骑兵向着这里而来,邓海东点点头:“传书信来了。”然后下令。

于是那些骑兵才到城下,城头已经齐声吼道:“死战,死战!”当即残破兵刃就劈空远远砸去,邓海东更是一脚踏在城头,大声叫道:“不破此城,休想东入关中,鲜于老儿家风败坏,你家小儿鲜于申曾上了他三娘,爷已经替你行了家法!”

说完后退一步,用了全身力气,将鲜于申人头远远砸了出去,那些骑兵当然是来喊话,能不打自然不打,满肚的威胁却听了主帅的丑事,人头砸来还不敢不接,在下面互相商议了一下,正要直接喝骂,城头已经齐声鼓噪:“绿帽叛逆鲜于通受死!”

一声一声,最后全城内响起了一片:“死战,死战!”气势惊天,城外军马听了这声,人人侧目城头,看到那明光将在一群文山之中,单手举刀指着天空,从下而上的远远仰望,雄城险山和孤军,沙场惨烈气氛直冲云霄。

鲜于通坐在帐中,却不屑的一笑,江东已夺逍遥津,可这些军马却不虚张声势反而回收,慌的烧了自家辎重拱手让路,若待了我军马一过,留下一路其余大举东去,你坐困孤城又有何用?见不得真章的黄口小儿。

现在却有做出这般姿态,莫非有些勇名,就学前周武王背水破鬼方故事?可怜你一城有多少军马。

他看向了帐内诸将,身边坐着一个秃鹫一样的皮袍男人,浑身发着一股膻气,正也冷冷的看着那些将领,鲜于低沉的道:“再探哥舒部可曾远去。”

随即鲜于开始点将安排,等人散去,那一直面无表情的秃鹫道:“鲜于公,听了我儿郎回报说,城内那厮要砍了我家赞布的脑袋。”鲜于通摇摇头:“区区关中武尉子,见过什么大阵仗,劣子那般无度,死了也罢还连累赞布受辱。”说着看向那秃鹫,道:“论钎岭将军,暂放宽了心,本帅拿了此城,定取了那小儿来给你泄愤。”

在吐蕃就号秃鹫的论钎岭阴森森一笑:“大帅欲取关中,你我同心何须见外,明日我部也拔出力士,协助攻城。”

“如此,多谢。”鲜于通笑道,秃鹫起身拱手,随即大步向外走去,鲜于面色转冷,看着呈来的鲜于申头颅,此时天热已经有些异味,他厌恶的一挥手:“丢出去,无能之辈!”帐下卫士应诺,他又道:“慢,传此头颅于三军,攻城不力者如此,并告知各将,秃鹫部明日也会参战,若被外人抢了头功,哼。”

卫士领命出去传令,不多久后,前营开始鼓舞,士兵鼓噪,鲜于走出帐看着东面的关中河山,此处一过便是一马平川,他吩咐道:“传令后路,抓紧时间过营,沿东设营。”快马当即迎了浩浩荡荡而来的大军西去,口中喊着:“大帅有令,加急过口,沿东设营……大帅有令……”一直向西向西。

只是叛军十万之众,耗尽巴东民夫,辎重连绵百里有余,这雨天泥泞之路湿滑,他们如何能快的起来,直到了天黑也不过才走到半数。

而鲜于一直就站在那里,直到日西沉,默默看着城头。

可此刻城内,邓海东已聚集军官,面前一处山势沙盘,前面营地,邓海东指着那后面:“哥舒瀚军马就在附近。”然后看着众人,他道:“叛军气势如此之盛,定然不屑我部,尤其得知江东乱,更为放肆,我早约定哥舒,叛军来时当晚,便是下了刀山面前火海,本将也会出战!”

听他豪言,人人振奋,邓海东又道:“便是有敌军游骑东去,查探得知哥舒不远,也晚了!”众将都笑了起来,陈子昂就束手站在殿下身边,恨不得自己也能拿得动刀才好,邓海东已在点将。

“敌军前营不过数万,和我等人数相当而已,直取中盘,趁他立足未稳之际,雷霆万钧的撞过去,而本将不信,川内叛军上下有何人能档勇烈一击!”邓海东威风凛凛,一掌拍了案上看着左右:“我武校领打头,杜伏威。”

“下官在。”“杀到前面时,你左,振川在右。”“是。”

“尉迟,白起,头陀,今日领陷阵僧兵等跟随。”“是。”

“城主在望楼之上,一旦我军喊出勇烈破阵,即点燃楼上火堆,免得口无遮拦那厮路遇良家女子,风流起来忘了大事。”

帐内将官等听的一愣,转眼爆笑起来,偷窥殿下也红了脸庞,眼中却只有明光一人,邓海东摆摆手止了笑声,淡淡的道: “至于城内,张巡部留下护卫殿下足矣。”

殿下起身:“平阳愿为将士,于城头擂鼓助威。”白起心想,此时你如何不说妾身了?哎,殿下她还是脸嫩,不然士气更涨啊!

“好。”邓海东看着她,自信的一笑,一字一句的道:“我军,必胜。”

“我军,必胜!”众将躬身。

“且去准备,定川之后定要取了鲜于申那厮的三娘来给爷看看,到底什么摸样!”

将领们听这厮又开始胡说八道哄笑起来,再看殿下神色似嗔似羞,还不赶紧纷纷退下,邓海东一时亢奋之后,拔脚也要跑,被平阳扯着,侧头问他:“取了鲜于贼的三娘来,将军欲如何?”看邓海东尴尬,李秀宁甜甜一笑:“除了宋家小姐,或是镇帅女儿,不信天下还有女子,敢在平阳面前自夸好颜色,将军取了不悔就成。”

邓海东狼狈支吾。

比起一群武夫,陈子昂脚步慢些,听了这种私话,哪里敢抬了头,只能蹑手蹑脚沿着墙边走到门口,一步窜出,真是动若脱兔一般,毕生敏捷就在此刻闪光,滑步出了堂前,沿着廊道疾走,袍袖都不带一些风声,后面突然传来镇守的辩解:“取了送给城主的。”老头一惊,看到周围内卫窃笑,面红耳赤……

鲜于睡下,前面早就安排了防备劫营之军,鹿角盘踞,障碍重重。

川蜀叛军数万,后面在扎营,前面尽是军内精锐营旅,人人枕刀披甲安眠,一旦有了动静,跃起可战,营地之前篝火数十堆,照的周遭毫发可见,再远处,黑黝黝的城在山边如一头困兽卧着,时有乌云横过,南风吹拂不绝,于是月明月暗不定,漫天星辰忽闪。

城内,马已扎口人已含枚,城门早在下午就从吊桥内打开,此时城头巨大铁索轱辘上满是桐油,数十个力士正咬着毛巾,一声不吭的缓缓放下吊桥,低,低,低,下面传来微弱的倒数声,吊桥轻轻一晃,落地起了一些尘土,在城门洞内翻飞。

邓海东戴上了头盔,抹了灰尘的明光暗淡,身后武校领最精锐一百,而满城人人如他连脸上也涂抹黑污,平阳就站在城头看着,城内沿着中间大路,到两边民居之间,不晓得多少军马已经整装待发,偶尔有马不耐烦的撅蹄,被主人压制,此刻风中传来一丝的动静,都让能看到前面敌军绵延营地的平阳手心满是冷汗。

人动了,武校领精锐突前,悄悄的向着前方而去,后面军马动了,一列一列出去,武校领已经再向前去,全军上下一个缓缓向前,人人屏住呼吸,可二万军马动起来,再压制还是不可避免的声音传出,似乎闷雷一样敲在心跳的几乎要跳起来的平阳耳边。

这还是邓海东下令的,武校领向前,陷阵僧兵等其后,只可五百人一动,那三千马军还在主道排列最后才出。

平阳不由自主看向远方,黑暗中见不到他的身影,不知道何时,他会和对方接战,时间仿佛过的极其缓慢,陷阵已尽出,僧兵走了一半,依旧没等到前面的动静,望台上,捏着火折的陈子昂一样的心中满是紧张,临高观敌,那营盘连绵了黑暗仿佛无穷无尽一样。

要有何等的勇气才敢在此刻夜战袭营?

早一刻点起火光,哥舒就能早来一刻吧?可他们也将早一刻暴露,这何去何从才好?这短短的半个时辰,是陈子昂最难捱的一段时间,此时,僧兵已经走到了尾,骑兵开始拉着战马,以二百人一列,开始向着城门处而去,后面纷纷从城北处,转上主道,也就在此时!

离对面大营还有里许处,邓海东停下了脚步,狼一样的看着前方,最突起的武校领人人如他一样低头单膝跪在旷野之中,前方渐渐响起了一些的声音,等了一小会,邓海东眼中警惕起来,身子缓缓的更低,直到趴在了地上,因为前方有一片黑影正在向着这里而来。

上下数百,风里传来一阵膻气,吐蕃蛮的味道!近了,他们忽然停下了脚步,其中有人喊了起来:“唐军…”

“勇烈!”邓海东大吼一声,风一样的贴地向前,天刀舞动劈头盖脸的砍去,身后武校领蜂拥上前,轰的一声,组阵成列的武校领精锐斗气催发,照耀了其中一片,看到了几乎已经面对面的数百敌军,果然吐蕃蛮,人人前额无发两边垂耳小辫。

持着弯刀,如白起那个突厥种家传的烂铁摸样,邓海东当头一刀已经劈去,斗气正起之时,对面也开始催发斗气,就在此刻,陷阵向前,僧兵向前,疾奔而来,也就在此刻,三千骑兵在沈振川杜伏威带领下,铁流如龙,马蹄踏破长街,轰轰烈烈泄出城关。

此刻,望台高处,火光耀眼,陈子昂大叫:“勇烈!”

此刻,城头关隘上,数堆火光燃起,衬着其中明黄宫装的国色,高举起了双手槌,清亮的喝斥一声:“破阵!”鼓点如雨一样响起,身边左右一列军鼓,被内卫同时重重敲响,人人大喝:“破阵!”全城无论老幼妇孺高喊:“死战,死战!”

最终死战之声喊出一片,看得到敌军营内火光纷纷亮起。

游骑疾报,坐在树下石上的哥舒瀚一跃而起,提了斩马刀上马,振臂大呼:“灭杀叛逆,救我关中!”全军相应,转眼二万骑兵不惜一切,催促马力,从那隐秘山洼里疯狂涌出,转到官道之上,已经看到前面地平线上敌军大营纷乱。

“破!”天刀舞动无可阻拦。

身后武校领斗气催发,在明台五行君火带动下,气势如虹,邓海东突前,身边长青长远大枪翻飞,身后子弟们跟上,整个阵型也如一把钢刀劈入了数百吐蕃军内,一直向前,突入其中两边迎敌子弟刀枪横扫,吐蕃蛮何曾接触过这种军马?国朝至今也未曾出过五行领的军马!

而更远处已经有剧烈的马蹄声向前,背衬了城头火光,黑压压不知道多少只马蹄敲的大地震动,本要摸黑上城的吐蕃子们纷纷闪避,邓海东厮杀的如血人一样,不顾一切只是向前向前,正面没有一合之敌,武校领因此更加锐不可当。

动静已经被鲜于得知,他翻身而起,正在喝斥士兵披甲持刀,咬牙切齿,不过才出帐就看到前面一列强军百人已经杀至大营前,轻易摧枯拉朽一样趟开了鹿角障碍,他震惊之余,不知道前面军马更震惊,因为此百人突前至今,少说也奔驰半里有余,路遇厮杀不喘,至今斗气之芒依旧如故。

看到明光甲,是武将当中,武校左右!要一般兵马怎么阻拦?纷纷去报长官,弓箭准备向前,可他们已经即将撞入,而从他们身后,跃出无数骑兵,看到一批人从骑兵中奔出,一掩,前面骑兵已经狠狠向着他们撞来,前营地努力射出,弓弩去了战马不停倒下,只是来势汹汹,人人疯了一样只喊死战。

巨大的马身,就算跌倒,也是翻滚向前,一处处的砸开,甚至有中箭的骑兵身子已经拉的向后,却努力再坐直了,然后恶狠狠的带了马向着侧面扑去,落地时已经不动弹,原来拉马之后就已经去了性命!

悍!

“只诛鲜于,死战死战!”骑兵后面忽然又响起了一阵喊杀,似乎更多袭营军马,莫非城内尽出?人人变色之际,有川蜀将指挥军马前来救营,突然看到那大片的骑兵向着两侧而去,闪出之前勇不可挡的一支百人队,此刻却成了五百人有余,并在马上,呐喊着就向前面扑来,蜀武校鲜于备带了亲兵十数武尉和上百武兵,裹着杂鱼一起向前,另外一侧,武校刘璋领自己亲卫向前。

两边夹击而来,人人知道,先取这一部,那明光将必定是敌军之胆。

鲜于备手中抬起了毒弩,驰骋之际抬起了手来,看看距离到了,可就在此时,他突然看到那明光将雷霆一样的一声吼,大枪凌空狠狠向着自己刺来,隔了数十步,周围一片惊叫!

中军处,已经被亲卫保着,在调兵遣将的鲜于通远远就看到,自己侄儿离了那人如此之远,对面一枪青芒透阵,当即将他撕裂马上!其势不减又打下两个武尉官,他惊骇变色,身边人等也是,可邓海东已经回了大枪,呜的一声,向着右抽去,枪在半空已经被拉出了一个弧。

刘璋马将到之前,已经看到那一幕,魂不附体,这两日听了逃兵说鲜于申之战时,勇烈阵芒,以为是怯兵胡言乱语,军内传为笑谈,难道是真?他慌忙拉马,可怜怎么停的住,看那枪要指着自己,急的刘璋抱住头,不顾乱马践踏,就落了下去。

才离开马鞍,还在半空看到青芒贯穿而过,半个马头被炸开,等他落了地上,身后两个亲卫当场仰面倒下,刀枪离了手,背后轰的一声,刘璋被摔的浑身发麻,一时间动弹不得,惊骇的看的一匹马而来,他惊叫起来,亏那护卫忠心,死死的侧身,拉倒了战马,可又一匹撞来。

绊倒之后,上面子弟翻着身从他头上过去,又一匹,周围惨叫连连,侥幸未曾死去的刘璋面色惨白的在亲兵扶住下才起身,看到那强兵其中,无数的骑兵已经卷过了这一带,留下一地尸体铺就的大路,直向着中军主帅处而去,而离那条路远些的自家军马,仿佛风过路边稻田一样,尽乱伏地,乱糟糟的却死死不敢上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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