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不少子弟,修炼起来,可谓是热火朝天,比以往的时候,都要卖力。
而每天都有不少人,纷纷进入后山,猎杀蛮兽,希望可以去大长老那里,换取灵液。
不过由于不能使用弓箭利器,刚开始有不少人都因此受伤,但随着时间的过去,一些精明的子弟,便开始联手击杀蛮兽,效率果然显著了太多,在大长老那里换取了不少灵液,尝到了好处后,一个个对此,就越发乐此不疲了。
至于那些之前独来独往的子弟,反应过来后,也开始在暗中联合其他人,进入后山猎蛮,一时间,整个后山,每天都不时传出凄厉的兽吼之声。
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随着后山中蛮兽被大量猎杀,不少人便开始抢夺其他人的猎物,双方僵持不下,又是一番恶斗,胜者拿走蛮兽尸体,败者只能铩羽而归。
到了第二十天,几队人之前的矛盾,越演越烈,几乎是一见面,就开始互相缠斗,使得这段时间,不少人都各自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不过城主府中的长老和执事,对此却不管不问,好像乐于见到所有人之间,互相竞争,似乎要以此来激发,府中子弟的血性和对成为强者的决心一般。
结果的确不出他们所料。
那些之前实力较弱的人,在受到欺压后,都开始发狠的修炼,也使得北院校场,天天都有着一群人在里面,打熬筋骨,练习拳法剑术,加上有了灵液的辅助,很多人修行起来,更是一日千里,几乎每天都有人突破,使得那些在暗中观察的府中长老,对此也是频频点头不已,想来是颇为的满意。
“最近府中的子弟,在灵液的激励下,修为的确是突飞猛进,不过任凭他们这样下去,我担心,府中子弟会人心离散啊!”城主府的一处屋舍中,牧天咎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唉!”
大长老牧成空叹了口气,摇头道:“老夫又何尝不知道,不过……那个地方即将开启,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按照以前的惯例,每座城池的执掌家族,都必须派出至少十人进入其中,到时候风炎王朝辖下的所有三级祭祀国,都必须参加,如今我们牧家,还缺少三人,必须从他们之中选取,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进入那个地方的人,多一分保命的机会,希望……大哥到时候,能在他们出发之前,赶回来吧!”
牧天咎一听见“大哥”两个字,威严的眼睛顿时一红,嘴唇有些颤抖的说道:“父……父亲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所在,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那个地方,我也不知道。”
大长老欲言又止的说道:“我只知道,那……是一处上宗开辟的战场,几乎每隔百年,就会开启一次,而每一次的开启,都伴随着惨烈的厮杀,最后将角逐出南瞻所有四级以上祭祀国,能否晋升为五级祭祀国的可能,最低修为,只有开尘境才能有资格参与的战场,而且……那个地方,异常的诡异,凡是从其中出来之人,都会将在里面发生过的事情忘记,根本就没有人知道,那处地方在哪里,比起这次府中那些孩子,将要去的地方,更加惨烈,能回来的人……少之又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该死的!”
牧天咎一拳重重的拍在一旁的墙壁上,沉声道:“按照我牧家,这几百年以来,留下的记录,那处战场,不是可以选择不参加吗?为什么父亲要去哪里?”
大长老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说道:“先祖曾经留下只言片语,那个地方是一处人形绞肉战场,不管有多大的奖赏,都严令我等后人进入其中,大哥去参与,那是因为……有国主大人的喻令。”
“紫……山……侯!”
牧天咎一听,顿时一阵咬牙切齿。
“天咎,禁言,国主大人的名讳,不是我等可以随意道出的。”大长老皱眉道。
“哼!”
牧天咎冷笑道:“什么狗屁的国主大人,还不是想讨好风炎王朝,十年之前的兽潮过后,三弟和三妹消失至今,说不定就和他有关,要是父亲出事,我牧天咎和他紫山侯不共戴天。”
大长老摇头苦涩道:“天咎,你想的太过简单了,不要说国主大人乃是四极境的修士,手段通天彻地,就是十年前的兽潮之事,便还有诸多的疑点,不过……我想大哥应该知道事情的原委,而且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还和天霖当年进入后山,有些关系,但是大哥不说,我也不好多问。”
“还有那一晚的一道通天彻底的剑光,想必你也看见了,按照老夫的推测,绝对不是我辈修行者,可以发出,而天霖夫人的身份,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国主大人虽然常年在顺天城闭关,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清雪是风炎王朝的公主,他绝对不敢对我苍勒城动手,我想……天霖和清雪的失踪,恐怕……和上宗有些关系。”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长老牧成空,一脸凝重的伸手,向上面指了指,似乎他口中的“上宗”就连他也不敢直呼其名一般。
“上宗?”
牧天咎浑身一颤,一脸凝重的低声道:“当年那件事情,怎么又牵扯到上宗了?”
大长老沉声道:“十年前的那次兽潮,出现的太过诡异了,整整提前了三十年,老夫查看了很多相关的典籍,终于找到一些残缺的信息,当年我牧家的先祖,似乎和……上宗有些牵连,此事绝密,老夫已经把那些典籍,全部销毁,你自己知道就好,切记不可外传,要不然必定会为我牧家,招来灭族之祸不可。”
牧天咎倒吸了口凉气,让他没想到的是,当年兽潮之事,居然牵扯出这么多的隐秘,他知道事关重大,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刻,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苦笑道:“我们虽然可以将当年兽潮之事瞒下,但是天霖的孩子已经回府,那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你觉得我们不说,他就不会去查吗?”
大长老叹息道:“我能看出那孩子很能隐忍,已经回府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去问你,修行天赋也不比子期差多少,要是给他成长的时间,说不定我牧家,会再出一个牧天霖,只是……以子期的性格,他们两人之间,有朝一日,恐怕必有一战啊!”
牧天咎沉默不语,房间中很长时间,都没有话语传出。
谁都不知道,两人的一番交谈,将十年前,搅动的整个苍勒城,几乎天翻地覆的兽潮之事,再次深挖出了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以及隐隐间,潜藏的危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