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
牧开山一声冷哼之下,抬手向前一指,立即有着一道血芒,从他指尖飞射而出。
刚开始这道血芒,只是微不可查的一丝,不过在飞出的瞬间,立即引起四周,一股股莫名的气息,向那血芒聚集而出,几乎只是在眨眼之间,那道血芒便化作百丈大小的巨剑,向那说话之人,镇压而下。
“噗!”
在那柄巨剑靠近的瞬间,那人脸色骤然一变,只感觉体内的生机,似乎在快速的消失,被那柄巨剑剥夺而去,在一声闷哼中,喷出一口鲜血,急速向远处遁去,同时一道惊怒交加的声音,也从远处传来:“好一个牧家的阴阳一气剑,牧开山,本人记下你今天的这一剑了,来日必定会加倍奉还。”
“无胆鼠辈,老夫倒要看看,来日你如何奉还!”牧开山伸手一挥,那柄巨剑顿时消散而去。
“牧兄你……”一旁的吕青峰,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向牧开山拱了拱手,很快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长时间,除了牧家的人以外,其余人等,已经走得一干二净,牧开山却并不落地,而是低头看着下方的众人,以一种不容违抗的语气,说道:“从即日起,我牧家子弟,全部进入后山闭关修炼,静等封神之路开启。”
刚一说完,牧开山不容下方的牧成空和牧天咎等人多问,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牧家一干长老,在北院中议论纷纷。
至于其他牧家子弟,随着牧开山的离开,也都不敢久留,只是转眼之间,便离开了北院校场。
卢凌风皱眉道:“大长老,老城主刚一回来,便得罪了上宗祭司,此事……恐怕有所不妥吧?”
“怎么?卢长老你莫不是怕了不成?”不等牧成空说话,一旁的牧天咎已经冷笑了起来。
“哼!”
卢凌风见牧成空,只是低头沉思,似乎没有说话的意思,脸色顿时变了数变,大袖一挥之下,一脸愤然的扬长而去。
直到这时,牧成空才抬起头来,看着周围,隐现忧虑之色的一众牧家高层,一脸的苦笑道:“各位不必担忧,此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的。”
城主府西院明心苑,牧出尘一步步走入,在屋中坐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他才缓缓的回过神来,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丑门台,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提升我的实力?”
“嘿嘿,办法当然有很多,不过在你还没有突破到凝血境之前,很多都无法使用,你小子还是老老实实的用我教你的办法,继续慢慢凝练气血吧!”丑门台顿了顿,很自觉的岔开有关于楚盻儿的事情,忽然问道:“怎么?你是觉得那个叫牧子期的小兔崽子实力很强,你想快速提升实力,然后找他报仇?”
牧出尘深吸了口气,说道:“他的确很强,不过今天给我的耻辱,总有一天,我会向他加倍奉还。”
丑门台咂了砸嘴道:“那小子在凝血境之中,的确强的有些离谱了,不过你小子也不必担心,如果老子没有看错的话,他的那一指,根本就不是他自身修为所能施展出的力量,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借用了一种仙族法宝的威力,要不然以他凝血境六重的修为,不可能施展出那种类似于开尘境修士的神纹之力。”
“仙族法宝?”牧出尘凝眉道:“神道修行和仙族完全不同,就算他有仙族法宝,难道以他凝血境的修为便可炼化使用?”
丑门台不以为意的说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远的不说,你小子还以人类之躯修炼妖族法诀,难道就不能让别人使用仙族法宝了不成?再说了,你们牧家本身就存在了很多,就连老夫都看不太明白的地方,除了你之外再多上一两个稀奇古怪的家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牧出尘一听,好像想到了什么,沉声道:“之前你说我爷爷的气息,有些不太对劲,那是怎么回事?”
“你不提,我倒是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丑门台说道:“那个老家伙……咳咳……我是说你爷爷的修为,似乎远不止你之前所说的开尘后期那么简单,我倒是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一丝道宫境的气息,不过……看他之前的出手,又像是四极境的手段,真他娘的邪门了,一个人身上的气息,怎么可能会这么混乱!”
“什么意思?”牧出尘说道。
丑门台沉默了片刻,有些凝重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爷爷身上,肯定出了什么问题,除非有人能逼他全力出手,要不然以我现在的状态,还无法一探究竟。”
牧出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他一阵措手不及,甚至根本没有给他丝毫考虑的时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弱了。
而他爷爷牧开山,今日向众人所彰显的威势,再次让他心中,燃起了对于成为强者的渴望。
“哈哈,既然弱者无法在这方世界生存,那么就只好成为强者了啊!”
牧出尘微微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那轮清冷的明月,伸手一招之下,屋中顿时闪过一道金光,他毫不犹豫的一步跨了进去,随着金光再次一闪,屋中已经恢复了平静。
一艘巨大的楼船,在云层中缓缓的行驶着,此时在月华的映照下,一点点宫灯,挂在四周,将整个楼船照的灯火通明,仿若仙境一般,显得分外缥缈。
宫装女子此时已经褪下了身上的长裙,只着了一身轻纱,正很没形象的趴在一张宽大的床榻上,摇摆着一对仿佛羊脂白玉般的小腿,用双手撑着下颚,看着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少女。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楚盻儿。
可奇怪的是,她额头上的伤势,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受伤一样,而她身上也换了一袭白裙,低眉垂眼的坐在一旁,默默的留着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