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却懒得和两人废话,直接打断孙冠岩的话,并命令道:"全部抓起来!"
说完,那些官兵便直接将看守粮仓的家丁全部拿下。
"李大人......"
钱掌柜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惜,李铮直接命令道:"拿下!"
随后,那些士卒冲向那些粮仓守卫,然后抓捕。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些守卫全被抓住,押解到李铮面前。
钱掌柜看到这个情况,也不管李铮是什么身份了,梗着脖子怒目而视,即便被人抓着,也红着一张老脸,要和李铮据理力争。
“李大人!你这是仗着自己身份来欺压我这种普通老百姓吗?您就不怕我回头去京城告你吗?特使大人来到凌州不好好处理灾情,反而强抢百姓存粮!”
李铮听完只是一声冷笑,有些事情他他既然敢做,又怎么会怕被告呢?
况且朱正都已经和他承诺了,回头朱元昊若是责怪,所有责任他一人承担。
虽然和朱正交情不算深,但李铮就是莫名的相信他。
“普通百姓?再去屯粮万石的普通百姓?你这种特殊时期涨价的行为说白了就是趁火打劫!在发国难财,你说这事闹大了,挨罚的到底是谁?咱们之前签的合同就是白纸黑字的证据!”
钱掌柜一听傻眼了,他原本以为签合同是李铮这个小肥羊傻,上赶着要给自己坑,但没想到他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
“钱掌柜。今天您乖乖地把这粮仓的粮食给献出来,回头再乖乖的把你和孙冠岩的勾当给交待出来,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李大人?这,这冤枉啊,我和他们哪里有什么勾当啊。”
孙冠岩原本还想当个和事佬来劝说,却不料李铮话题一转,自己也被拖下水了。
一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亏心事,他立马慌了神,但仍然是嘴硬的不肯承认。
李铮却是看都不看孙冠岩一眼,只盯着钱掌柜说道:“钱掌柜怎么想?”
钱掌柜原本也还想狡辩,但刚才被李铮两句话吓得腿都在抖了。
现在哪里还敢想粮食不粮食的,只求保命就行了。
况且他听李铮的意思,也是只想要这三万石粮食。
给就给了吧,反正钱家原本也不是做米粮生意的。
就算这整个粮仓被抄了,钱家的根本也还在。最多也就是损失个一万多两银子罢了。
“我……我听李大人的,李大人想知道什么,小人都配合!”
“李大人,休要听钱掌柜胡说,我素来与他并无交情!”
孙冠岩一听,脸色更加不对了。
他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一边梗着脖子大声地否认着,一边觉得只是这样还不够。上前扑着要阻止钱掌柜。
他一边扒着钱掌柜的衣服一边大喊着:"你不能诬陷好人!你胡说!"
他的话刚一说完,就被李铮喝住了。
"放肆!本官还在这里,什么时候由得你胡闹了?况且,你作为这个朝廷命官,这样疯癫,成何体统?"
李铮大喝着,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气势,把孙冠岩吓了一跳,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满眼恐惧地看着李铮。
李铮虽然年纪轻轻的,但这幅不怒自威的样子却还是十分骇人的。
想想也是,李铮是什么人呐!
李善李国公的长子啊。
就算平时在外人看来,只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毕竟出身在那里。
孙冠岩开始后悔,自己还真是从一开始就低估了他。现在坏了大事,怕不是乌纱帽都不保了。
他心中害怕到了极点,只能强自镇定。
"你.李大人息怒,我只是见钱掌柜想要冤枉我,玷污我的名声才如此激动地的。"
"哼!谅你也不敢,给我滚一边去!我要和钱掌柜说话。"
说着,李铮走向前几步站在了钱掌柜的面前。
钱掌柜刚才也被李铮呵斥孙冠岩的样子给下破了胆,这会儿要不是身后有人抓着自己,他恐怕站都站不稳了。
"李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现代的时候,李铮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不怎么出风头,更没有如此威严的时候。
从没想过,自己只是说话稍大声一点,就能吓得地方富豪和朝廷命官如此狼狈。
李铮心里一阵暗爽,却仍然表现的十分严肃的样子。
“放心,本官又不是那种不明是非乱杀无辜的残暴之人。只要钱掌柜配合,咱们一切都好说。这样,我叫人带钱掌柜去安静一点的地方,给你准备好纸笔,慢慢想慢慢写,保证你不受影响如何?”
钱掌柜哪里敢说不字呢?
只能木讷的点了点头。
而孙冠岩看着钱掌柜被带走的模样,只能一阵绝望。
能怎么办呢?
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他们带来的知府衙门的官差全部被拦在了门外忙活粥厂的事情。
而现在粮仓里面的,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李铮的人。
他们不是普通的官差,而是朝廷养的兵。
知府衙门的那些个官差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况且,他们就算能和这些兵有一战的实力,也不敢动手呐。
公然挑衅反抗朝廷派来的特使大人,一旦出了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孙冠岩已经欲哭无泪了,偏偏李铮像是没察觉出来一样,笑眯眯的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孙大人不必担心。我知道这些奸商不老实的很。万一平时您秉公执法的时候,在于他们有个私人恩怨,他们趁机报复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们的话我不会全信的。”
孙冠岩好像是看到了希望,忙不迭的点头道:“对对对,他们都是奸商刁民,说的话,不可信,不可信!”
“所以!其他几个掌柜我也控制下来了。他们会被关在不同的地方被审问,绝无串供冤枉你的可能,孙大人就请放心吧!”
李铮留下这么一句话,叫孙冠岩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没有被冤枉的可能,就意味着自己也没有狡辩的机会了。
想想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孙冠岩觉得,自己这顶乌纱帽也算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