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该死的邪教徒!不要让我抓到不然我一定要把他们统统挂在火刑架上烧死!”一个浑厚的身影从一片狼藉的砖石废墟中传来,伴随着一阵阵砂石滑落的动静,一扇地窖门被艰难的推开。
浑身都是狼狈钻进地窖时沾染的窖泥,负责为帝国皇帝管理附近一座小镇以及十五个村庄的阿尔伯特男爵咒骂着那些打搅了他美丽生活的叛军,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遍座位遍地残骸的废墟后,拖着臃肿的身体,阿尔伯特从地窖之中拿出了一个包裹和一把与他的臃肿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有着金银蔷薇雕刻的剑。
包裹里是他在地窖中整理好可以食用的肉干和饮水,至于这把剑,则是他全部的身家性命,这一路走回阿尔道夫城,他需要用它防身,另外,要调动城里那些士兵,他则必须使用这把剑才可以,这是贵族身份的象征,在调动军队是必须亮出,否则就会被认为是冒牌货,轻则乱棍打出,重则直接处死,阿尔伯特可不愿意在这样的细节上发生失误,虽然家族里还有一把与这把剑同样的复制品,但是他可说不准一旦家里的那些兄弟们要是看见自己狼狈的回到城里会不会藉口自己是冒牌货而将自己杀死。
“从这里回去阿尔道夫走路的话需要七天时间,希望阿尔道夫没有被那些该死的蛆虫攻陷。”
口中轻声的嘀咕着,阿尔伯特·伯格看了一眼废墟一般的村庄,心中默默的为那些死去的村民们祈祷了一句后,开始朝着村北走去。
“愿先祖之魂保佑你们能够安息。”
“什么声音?”不过,就在阿尔伯特蹑手蹑脚的从砖石废墟中回到大道上,走到了村口的他却突然听见了一阵逐渐靠近的脚步声,那是从村口旁边的树林中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身影靠近的很快,毫无疑问,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着。
“可恶!是邪教徒吗?”阿尔伯特心中恶毒的咒骂了几句,有些惊恐慌张的他左右望去,快速的跑到了村口的大树边,背靠着大树严阵以待。
听声音那接近的人数量很多,以他的实力【白银初阶】跑不出多少米就肯定会被追上,既然如此,与其屈辱的被邪教徒们羞辱杀死,不如就在这里战一场。
他先前为了活命躲进了一个老妇人家里的地窖,那个好心的老人家却没有来得及躲进来,在死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地窖门他才可以安然无恙。
“我会为你们多杀几个异教徒的!”抹去严重涌出的泪水,阿尔伯特鼓起勇气,虽然双腿在颤抖,但是这一刻,他已经决定不在逃跑了,他要战斗,直到胜利或者死亡!
“杀!!!呃。。。。。!!!”
“女皇陛下!!!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尔伯特吃惊的大叫道,那张大嘴仿佛可以直接吞下三四颗鸡蛋一般。
虽然帝国绝大部分的人可能一生都不会见识到皇帝的真正面容,但是极少数的,在他们因为领地之中的一些特殊的事情或者是特殊的产物而被皇帝召见时,他们就可以无比荣耀的被皇帝召见,并在之后吹嘘自己所得到的荣幸。
阿尔道夫男爵领盛产一种高级的熏香,其产量的绝大部分都会被进贡给帝国皇室,阿尔伯特就是因为这个而被召见的,原因则是他继承爵位以后,熏香的生产量大大增加,使得帝国皇帝能够奢侈的想什么时候点燃熏香就可以使用而不必担心消耗。
阿尔伯特也是少数的,认识诺斯特皇帝与拉克希尔女皇的贵族,就其男爵的爵位而言,他得到的关注要远超过其他同等级的贵族了,与之相对的,他们家族的领地实际已经相当于一个子爵的领地了,只是碍于帝国法律的关系没办法随便被晋升,不然阿尔伯特现在就不是阿尔道夫男爵,而是阿尔道夫子爵了。
“你是?”被突然叫到自己的名字,拉克希尔还有些迷茫,但是看着大树下臃肿身材的男人,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几年前的一场见面。
“你是熏香男爵?!”
“呃,正式属下,另外陛下,属下的名字是阿尔伯特·伯格,熏香男爵这种称呼,还是不要这样叫为好,这不合礼法。”阿尔伯特在听见那称呼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青筋暴起,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理智。
眼前的女人毫无疑问就是拉克希尔女皇比赛,她身边的那几个人虽然他并不全部认识,但是站在拉克希尔背后的那个男人,弗洛丝,他是认识的,毕竟每次进贡宫里的熏香都是由她亲自接收的。
“等等?女皇陛下身后的人是?艾米丽殿下?!”
“怎么这些位高的人都一起出现这里了?该不会是邪教徒的诡计吧?”阿尔伯特狐疑的想到,但是在听到了拉克希尔的提问后,他明白了,女皇陛下也被邪教徒们袭击了。
“阿尔伯特,这个村庄也被邪教徒袭击了吗?”
“恩。。。邪教徒们突袭了这里,我侥幸在地窖中躲过一命,正准备回阿尔道夫调拨军队就遇到了您。”阿尔伯特恭敬的应了一声,看了一眼拉克希尔身边那几位他不认识的人,又对拉克希尔说到。
“陛下,不知道您们是?”
“克尔苏德加有对你们下达什么指示吗?”拉克希尔并没有回答阿尔伯特的问题,转而问出了别的问题。
在她的身边,牧莱克休斯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只要阿尔伯特故意隐瞒欺骗,牧莱克休斯就会用武力结束这个家伙的武装,然后在进行审问。
“审判雷霆”技能可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使用了,牧莱克休斯说实话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被电击的感受了。
“呃。。没有,克尔苏德加大人并没有下达命令,只是说以后所有进贡宫里的熏香全部都要需要在别的地方进行筛选在进贡给宫里。”阿尔伯特有些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心中疑惑拉克希尔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过在稍微思考了一下后,他忽然想起了一个留言,在贵族的聚会中经常被提起,那就是拉克希尔女皇陛下已经成为了克尔苏德加的傀儡,帝国的实权都被其与阿尔托亚亲王把控着。
“好了,不要废话了,这里既然也别邪教徒袭击了,就说明还存在危险,那个叫做阿尔伯特的家伙是吧?带我们去你的领地。”牧莱克休斯站了出来,打断了两边的对话,他在阿尔伯特眼中十分大逆不道的走到了拉克希尔面前,站在阿尔伯特和拉克希尔中间。
“你又是什么人?敢这么不尊敬女皇陛下!”虽然身边什么护卫都没有,但是阿尔伯特在看见如此大逆不道的举动后还是异常的愤怒,身体不自主的就上前,做出了攻击的姿态。
“够了,阿尔伯特,不要这样,他是牧莱克休斯,我的丈夫,不得无礼!”拉克希尔厉声呵斥阿尔伯特,制止了他危险的举动。
不过,相比起她制止的举动,阿尔伯特更关心的还是拉克希尔刚才说出的话。
“丈夫?牧莱克休斯?牧莱克休斯?阿斯提尔?北境格拉摩根公爵领的大公爵?!他怎么会出现在帝国境内?帝国不是很早就封禁了与北境的边境了吗?”被弄得摸不清头脑,但是十分尊重拉克希尔阿尔伯特带着疑惑与不解对着牧莱克休斯道了一声歉后,在前方为几个人引路。
“请跟我来,虽然步行慢了些,但是只要走的快些,大约七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阿尔道夫城了。”
“小心!”
就在阿尔伯特的话音刚刚落下时,牧莱克休斯突然拔出了凛冬意志,身影一闪出现在阿尔伯特的身前,挥舞的凛冬意志在肉眼中化为舞动的银光,当几个人回过神来时,只看见满地从中间断开的箭矢以及周围树林中倒下暴露的被冰冻的人。
“为了。。。”冰块逐渐从脖颈朝着脑袋蔓延,脑门上有着六芒星血痂伤口的邪教徒还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完就被冰冻住。
“好强大的力量!黄金阶吗?不!这个男人,比一般的黄金阶还要厉害,居然能够原地不动就将十多米外的敌人杀死!”阿尔伯特呆愣在原地,内心之中都是震撼的情绪。
“走吧,邪教徒已经全部解决了。”将凛冬意志上的血液甩去,牧莱克休斯满意的点了点头。
“哦。。。”阿尔伯特呆滞的回过神来,内心之中已经开始思绪该在未来牧莱克休斯与拉克希尔的婚礼上的献上什么样的贺词与多少数量的高品质熏香以及本地的特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