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奥兰格勒内一座极尽奢华的庄园之中,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金色长发少女手中拿着一封信鹰专用运送的信条,飞快的在楼阁之中穿梭。
“艾米丽,说了多少次了,做事情不要慌慌张张的,要稳重!”阿尔托亚有些头疼的看着自己这好动,不喜欢遵守规矩的女儿,心里不知道第几次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放纵她了。
“哼!”对于父亲的教诲艾米丽选择性的忽略,转而兴奋的将自己手中的信条递上去。
“诺!父亲,你快看看这个!”邀功一般的,艾米丽的语气中充满了我很棒,所以你要夸夸我的意思。
“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哦!小小鸟们可都是非常努力的将情报传递了出来呢!”
小小鸟,是艾米丽在父亲的帮助下组建的情报组织,其成员全部为女性,由那些失去了双亲的孤儿女孩培养而成,专门潜伏在各个达官贵人的府邸中窃取情报,在皇宫之中的数量也十分之多。
特别是在阿尔托亚的哥哥,诺斯特皇帝驾崩之际,小小鸟的数量在整个皇宫之中的数量再次得到了上升,几乎可以每时每刻都监视皇宫内的皇帝的大小动静。
“克尔苏德加那个老狐狸又在拉克希尔面前说了什么?”阿尔托亚问道,仔细的浏览了一遍信条上的内容。
“我大哥这闺女堪忧啊,被这老狐狸糊弄成这样。”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说,阿尔托亚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眉间。
他是帝国皇室的一员,虽然失去了继承权,但是他的大哥诺斯特先皇却给予了他一片帝国内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地作为封地,虽然不允许他拥有过于庞大的军队,但是暗地里还是准许他不断的在各个贵族之间施加影响力。
诺斯特想的很明白,爱尔希雅家族人丁凋零,他与阿尔托亚两个人加上子嗣也不过四个人,比起帝国境内的绝大部分大家族来说,这人数可是一点都经不起折腾。
爱尔希雅家族绝对不能够自相残杀,否则这先辈们一直流传下来的帝国,肯定会在阴谋家的手中分崩离析。
克尔苏德加现在就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他通过愚弄拉克希尔,不断的收敛着权利,扩大着他自己家族的影响力,同时又在缩小皇室的权威。
“表妹怎么这么笨,要是我在她身边,肯定要把克尔苏德加给挂在火刑架上直接烧死。”艾米丽也表达着自己的意向。
“不说这个了,时间还长呢。”阿尔托亚微微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又问道:“大会的参选者胜负如何,我们的人有多少入围了?”
克尔苏德加表面上想要通过这场大会公平的决定拉克谢尔与哪个大家族的结合来避免贵族之间的争端,但是阿尔托亚可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毫无疑问的,克尔苏德加会让自己家族的人胜出,而对于那些想要获得皇室权利照顾的大家族来说,虽然直接安排自己家族的人成为女皇的伴侣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目前女皇被克尔苏德加所愚弄着,那么退而求其次,在这场大会之中表现出自己的家族,然后依附在克尔苏德加家族的周围,也不失为上策。
只要克尔苏德加能够保证最终在女皇身边的是他的人。
阿尔托亚安排了许许多多的贵族,大到公爵,小到男爵,大大小小安排了近百人,克尔苏德加不可能将所有人都阻碍住。
“这个。。第一天我们的人上场一半,只有。。。”
“只有什么?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突出重围吧?”阿尔托亚有些难以相信的说到,得到的是女儿简短的回答。
“只有克尔妮子爵的雇佣战士突破,其余的人在第一局就落败了,失去了资格,其中还包括那位公爵大人的人员。”
“这是怎么回事?”阿尔托亚追问着,站起身。
虽然一半的人总归冲出了一个人,但那是一个雇佣战士,随时可能会因为利益而背叛。
一半的人都失败了,其中还包括阿尔托亚寄予厚望的那位公爵的人。
“克尔苏德加,你是怎么做到?”
“第一天的对决十分的激烈,我们的人的对手的实力基本都远远的超过了他们所能够应对的,除了克尔妮·塔多思雇佣的冒险者·冯小牧对决托斯卡纳公爵领的首席战士斯卡文·阿斯特纳尔获得了胜利以外,其余的人都失败了。”艾米丽低着头,与父亲一起陷入了失败的阴霾中。
“那个叫做冯小牧的冒险者,盯紧他!”思考了许久,阿尔托亚对自己的女儿下令道。
“如果冯小牧有任何背叛的倾向,那就先警告他一下,如果确认背叛,那就直接处理掉,让克尔妮子爵亲自上场。”
就算是唯一突破的人,但是冯小牧毕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冒险者,阿尔托亚不得不防,尽力做着意外发生的打算。
“我知道了。”艾米丽点了点头,确定父亲没有其他的指示后,她转身就准备离开,但是父亲的声音立刻叫住了她。
“你亲自去见一见这个冯小牧,试探试探这个人的品格,最好是直接将他捆绑住,实在不行在杀,毕竟是击败了一个公爵领首席战士的人,总归有点实力,能够争取还是要争取。”
“是,我明白,我立刻就去准备前往穆斯贝尔的事宜。”艾米丽再次点头,随后走出了父亲的书房。
在确定身后没有其他人跟着后,艾米丽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画卷,找到了分别注明着牧莱克休斯与冯小牧的两处再次比对了一次。
“看着果然真的好像呢,我那表妹的观察力真是敏锐啊,就是笨了点,牧莱克休斯这个时候恐怕还在北境呢!怎么可能会来到帝国的中心嘛。”
----月华图书馆---北境风霜---
牧莱克休斯离开的第六个月,临冬城。
“爱维尔大人,这是上个月的征兵报告和新兵的训练情况,请过目。”
“爱维尔大人,这是这个月矿物的开采和锻造报告,您请过目.”
“爱维尔大人。。。。”
“爱维尔大人。。。。”
“我知道了,放下吧,等我处理完事情就会去看的。”机械性的重复回答,在牧莱克休斯失踪在阿斯提尔地宫中后,接管了北境军政大权的爱维尔坐在牧莱克休斯的办公桌内侧,不断的处理那越积越多,不见减少的领地事务。
牧莱克休斯的失踪已经被北境的所有人知晓了,虽然在爱维尔的努力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骚动,但却将领地内不少人的注意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在那些并不完全忠心的野心家的操纵下,一种认为她在阿斯提尔的地下墓穴中刺杀了牧莱克休斯的谣言在领地之中愈演愈烈,逼迫的爱维尔不得不启用强制措施,以牧莱克休斯之名将那几个野心家秘密处理,才勉强让领地之内异常的声音消失。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让爱维尔感觉到心力交瘁,且因为牧莱克休斯不在身边,迟迟无法注入新的动力,爱维尔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都枯萎了一样。
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牧莱克休斯殿下已经死了,情不自禁的就想要为牧莱克休斯殿下殉葬,但是每每回忆起牧莱克休斯殿下在走进黑暗深处时对自己的嘱托,爱维尔就不得不心情激动,强撑着到现在。
“牧莱克休斯殿下一定还活着,我要坚持下去,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