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修炼《玄天心经》已经到了第三层具形之境，可踏水无痕、飞花摘叶，又哪里会瞧得上牛二两人的脚力。

只见他脚下一点，人影一晃，在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牛二的身边，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他一手提着一个将想要逃跑的二人甩到了院子中央，然后走到他们的面前，俯身。

一人给了他们两拳，将他们打的起不了身，这才站起身来。

他的视线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二人，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冷意，接着，他径直走向马圈，从怀中掏出一包与从前牛二两个人喂过他一般的药粉，将马圈中所有的公马都喂了个遍。

然后两匹两匹牵到那二人身边，依次而来。

整个晚上都没有月亮的出现，天地一片墨色，只除了从马圈中传出来的整夜未曾停歇的惨嚎声，声音凄厉悲惨，仿若身在阿鼻地狱。

第二日，管事领了前院要马的差事去后院牵马时，才发现了地上的三人，牛二和他的同伴倒在血泊里，整个下半身都烂了，惨不忍睹。

圈中所有的马儿都出了圈，四散在院落的各个角落。

管事大惊失色，连忙叫醒了昏迷不醒的尤三。

尤三睁开眼看了一下，看到了身边牛二两人的惨状，立时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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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兰一夜好梦，一大早起来，洗漱完毕就要去前院。

从今天开始，她作为大家，也要收自己的门人了，死了的李淑华，出家了的王若瑶，她二人门下的人现在还没有着落，而且说实话，自己的才艺也不到家，恐难以服众，所以很应该找个人帮自己。

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一个人影，她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推开了房门。

迎面便看到了已经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姜山。

“小山早！”

“早！”

晨光破晓而来，远处的树木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张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事实。

她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山？”

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向他求证道：“方才不是我听错了，你确实说话了是吧？”

姜山望着面前不同于以往的呆萌女子，毫不犹豫的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亮出了一口白牙。

“是...是我说...说话了！”

他的声音磕磕巴巴，可张兰莫名的却有些想哭。

“太好了！”

她情不自禁上前抱住了他，“太好了！太好了！”

她说的语无伦次，抱着他的双臂禁不住收紧，姜山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温暖，美好的眼眸弯了弯，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不远处的树木晃了晃，似乎也在为这一大早就接收到的好消息而开心。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话？”

张兰抬起头，从他的怀里出来，语气中满是抱怨。

“方...方才！”

姜山结结巴巴的开口，不错，就在不久前，他亲手解决了那两个杂碎以后，他发现一直以来积聚在自己心口的那口气，似乎化解开了，奇异的是，他的口疾也有所好转。

看来——

他低下了头，掩去了自己眼底一闪而逝的阴狠。

看来自己以后多弄死几个不开眼的人，这病，或许就彻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