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是为了离开我而骗我!”
姜山满脸受伤,殿内的灯光似乎陡然间变的有些昏暗了起来。
张兰收起了方才的伪装,像只受伤的刺猬一般,浑身瞬间长满了刺。
她的眼神带着这几日来惯有的讥诮,望向姜山的面容更是不屑到了极致。
“姜山,你真可悲。”
而说你可悲的我更可悲,她在心里悄悄替自己加了几个字。
姜山闻言,定定地盯着她秀美的容颜看了半晌,然后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此后的十多日,姜山似乎都很忙,也不知在忙什么,总之张兰常常一整天都看不到他。
可是无论他多忙,他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看她。
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她看不到太阳、见不到星星,像一条被全世界都遗弃的毛毛虫一般,蜷缩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宫殿里,等待着肉身的消亡,时间的流逝。
从那以后,他没有再试图碰过她。
每每他来见自己时,张兰都会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刚刚沐浴过后的清新之气。
大约知道为什么的张兰,总是会厌恶的闭上自己的眼睛。
当了那啥还立牌坊,说的就是姜山这种人。
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让她更加的看不起他。
而这日。
姜山处理完公事正要回府看望张兰时,门外有人来传,姜国使臣到了。
他顿时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连忙朝着楚王的寝宫走了过去。
普一走到近前,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热闹的嬉笑声。
不同于人们正常认知的男女调笑声,里面传来的声音,是两个男人的。
“大王,你好坏!”
这是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只听着这声音,就能让人的耳朵怀孕,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嗯?是吗?孤王还有更坏的地方,烁哥儿要试试嘛?”
这是楚王有些兴奋的声音。
“嘭!”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二人俱都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向门口。
却见姜山正满脸阴沉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们二人。
不知怎的,楚王看着这样气势摄人的姜山,脸上竟然火辣辣的,有种被偷|情被夫君捉奸在场的感觉。
而楚王方才口中的烁哥儿,却是视线冷冷的盯着对面突然出现的情敌。
他可是很早就知道了,如果说楚国现在谁是他的拦路虎,那么姜维彰铁定是第一人,没有之一。
每次他使劲浑身上段想要上位,抑或给这位长宠不衰的姜维彰显上眼药时,楚王总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在楚王的心里,姜维彰是特殊的,不同于他们这些男宠中的任何一个。
可是他听说这姜维彰不过是个贱民出身,所以——
他收起了脸上的柔光,视线不咸不淡的撇了一眼姜山。
这一眼,这不屑地模样,不知怎的,让姜山突然间想到了已经被自己囚禁在地宫将近半个多月的张兰。
张兰那里,他必须得忍着,可这华国的丧家之犬,他为什么要忍?
想也没想,他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右手仿佛铁拳一般,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咔嚓!”
有骨痛碎裂的声音响起,楚王望着脖子已经歪倒了一边的公子烁,惊恐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