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结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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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台车子一前一后,驶出了医院,向东开了半个小时,在一段繁华的街道停了下来,车子就地停在路边上。那里已经密密麻麻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车。众人下了车,赵老大为头,他拉着沙沙的手,其他人跟在后面,前呼后拥的进了路边的一家酒楼,里面的女服务员微笑如花的迎上来。

“赵老板,还是那个包厢吗?”

“还是那个包厢。你知道我的,恋旧。所以你晚上若来,我也还是那个姿势。”赵老大哈哈笑道。

“你真坏,说话没正经,三句不离本行。”服务员笑着打了他一下。带着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叫“得月”的包厢。这包厢甚大,中间一张极大的红漆木圆桌,上面围着红色桌布,旁边靠东的角上放着一张机子麻将桌。后面放着一套黑色真皮沙发。

赵老大拉着沙沙在沙发上坐下,其他的人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坐在圆桌周的红漆靠椅上。

“来壶铁观音。”赵老大说。

“好勒,赵老大既然恋旧,要不要仍用上次用过的茶杯?”服务员笑道。

“还用上次用过的那B?可以啊,你今晚跟我去开房,我再用用。”服务员的普通话乡音沉重,杯音读起来像是说B,赵老大说完,哈哈大笑。

“讨厌。”服务员转身出去了,不一会,烫上浓浓的一壶铁观音茶,给各人斟了一杯,边喝茶,边看电视。

“老大,要不要来几圈啊。”有几人性急,已经坐在了麻将桌边,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战几个回合。

“沙沙,你要不要打麻将?”

沙沙摇头,“我不会。”

赵老大便不再说什么,坐上麻将桌,几个人开始砌起了长城。顿时哗啦哗啦之声,不绝于耳。沙沙也不去观牌,便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直到开餐。

酒菜端上桌。众人围着圆桌坐了下来,赵老大坐在里面最显然的位置,拉着沙沙坐他旁边,服务员打开一瓶白酒,给大家斟满,赵老大端了跟沙沙碰杯,说:“喝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沙沙头脑中顿时浮现出电视上演的那些结拜兄弟的场景,那都是要誓血为盟,撮土作香,然后八拜而礼成,说的话后面也还有一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这结拜似乎与想像中的不一样,何况他也没有那种结拜之时的热血沸腾感。从来不喝白酒,本来想拒绝,但想着古之侠客,都是酒量豪迈之人,自己的理想是做侠客,如果酒都不喝,未免不相称,当下不说什么,一口饮了。

喝了几杯酒,大家谈兴浓起来,一个长发青年问道:“老大,你工作上的事情怎么样了?”

“答应我了,叫我任城管巡逻二支队队长。”赵老大喝了一杯酒,兴奋的说:“想招安我,哼,又讨价还价,叫我做一个普通临时工,我才不干。我吃香的喝辣的,何等自在?才不去受那鸟气。”

“对呀,对呀。”

“不过叫我当一个队长就不同了,以后大家兄弟都招进城管当临时工。日后向谁收费,就不是我们自己在收了,而是帮国家在收,谁还敢不交?若是不交,就地拳脚相加,打死都不用赔命呢。哈哈哈。”赵老大得意的大笑,举杯同众人一照,然后仰脖干了,“宋江招安受气,我赵老大招安,却是如虎添翼,如龙入水,从此江阳城中,再无人敢小瞧我,骂我是流氓地痞,我是堂堂国家工作人员,执法人员,大小是一个官,再加上兄弟们的势力,自然是风生水起,越来越旺。”

“过得几年,弄个城管局长当当。”一个胖子笑道。

“那倒不敢,我毕竟不是正式编制人员,现在听说要弄正式编制比较难了。不过到时弄一个执法大队长应该不成问题,然后选个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什么的,从此人模狗样,大摇大摆,出则豪车,入则豪宅,官衙里混迹,酒场中扬威,平生志向,再无遗憾。”赵老大说完,哈哈大笑。

沙沙听他口中成语连出,却又不伦不类,忍不住想笑。对他说的内容,又无比反感。喝了几杯酒,头痛起来,看来已经喝醉了,于是要走,赵老大不许,拉着他的手,说,要走了,就是不给他面子,就是不认他兄弟。沙沙不理他,径自往外走去,便有两个人迅速的堵住了门口,大有赵一声令人,便拳脚相加之意。

沙沙也是犟脾气,别人越是以语相胁,便越是不听,心中已经做好了打一架的准备,虽然好手不敌人多,今天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但他也不惧怕。

“让他走吧。不过你今天走了,就是不认我这个兄弟,那你就别怪哥哥翻脸无情,你最好是别呆在江阳市,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沙沙就如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从挡在面前的两个人中间挤了过去,有一个似乎不愤他的态度,故意用力在他肩头撞了一下。沙沙走下楼来,一阵风吹,顿时酒意上涌,头晕晕乎乎起来。出门打了一个摩的,直接回到医院,爬上四楼值班室,倒头便睡。

等他醒来的时候,头脑依然有些晕晕沉沉,值班室里,漆黑一片,他找到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自己来睡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三四点钟光景,中午值班,赵老大说已经给王主任打了电话,说好了,王主任答应另外安排人。晚上王主任看到他睡在这里,应该没有再安排人了。这一觉沉鼾,竟是连梦都没有一个,看来酒真是喝不得,也不知道这一夜值班室的电话是没有响过,还是响了自己竟然没有听见,没有接。他就着手机上的一点光,拉亮了电灯,在日光灯柔和的照射下,眼睛慢慢适应,凑近电话机查看,并没有未接来电,还好。

外面哗哗的声音,像是夏夜里连成一片的蛙鸣。下雨了,冷风吹得人发抖。他打开空调,温度暂时还没升起来,想仍爬进被窝中,却又不想让自己如此懒惰,便到走廊上检查,看铁门锁了没有。

铁门的锁已经上好了,他又来回巡视,查看是否门窗全都关好,今夜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一切责任都会归于自己,谁叫你喝醉了酒呢?所以要特别注意。

走到院长办公室前面,他一眼便发现,门是虚掩的。里面没有灯光,怎么回事呢?偶尔院长会晚上来加班,但那无论如何也不会是黑灯瞎火的。难道进了小偷?沙沙脑中一激灵,剩下的那丝残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院长室那可非同一般,若是进了小偷,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自己的责任可重大得很。

他推开门进去,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光,把灯拉亮了,似乎听到低低的有人惊呼声,沙沙紧张起来,头皮不禁竖起,果然是有人。但灯光之下,扫眼望去,却只有文件柜、办公桌、茶几、沙发等物,静悄悄的立在那里,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绝不似能活过来的。院长室空旷而寂寞,活着的东西,连蚊子都看不到一只,刚刚这一声惊呼是哪里发出来的呢?

沙沙拉开文件柜,里面零星的摆着几本书,都是医学上的,和医院管理之类,其他大部分都是文件夹,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红头文件,他重新关上玻璃门,又到办公桌的后面下面打量,也不见有什么。

忽然,他看到后面还有一扇门,门没有关,里面黑黑的,沙沙记起来了,这里面原来还有房间的,于是悄然走近去。如果进了小偷,而又还没有离开的话,那势必就藏在里面,自己冒然的闯进去,难免遭到暗算。他在房间中寻找趁手的防身物,没有找到什么,只得两手扛了院长平时坐的那张黑色真皮靠背椅。那椅子又宽又重,拿在手中实在笨重,但只能如此。

到了门口,他用力的举起椅子,慢慢的走进去,里面虽然没有开灯,但外面房间的灯光射进去,里面有什么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里面还别有洞天,朦胧的灯光下,只见正中是一张1米8的宽大席梦思床,床上粉红色床罩,此时散发出旖旎的气息。床上睡着两个人。一个男子,赤身裸体的仰躺在床上,眼里充满了惊恐,而一个赤裸的女子则趴在他的身上,脸藏在男子的胸膛上,屁股朝门翘着,雪白晶莹,沙沙差点啊的一声惊呼,连忙忍住了,不敢再看,把椅子随手丢在地上,转身就走,跑出了院长室,又回身把门紧紧的锁上了,回到值班室,依然心跳剧烈,脸红耳赤。

慌乱中他并没有看清男子是谁,但现在回想起来,却知道那就是仇院长无疑,他的脸形在头脑中慢慢浮现,渐渐清晰,毫无疑问!而那女子是谁呢?虽然沙沙已经十六岁了,女朋友好像也交了两个了,其实在男女的事情上,他还懵懂得很,根本不太懂,只是迷迷糊糊的知道一些。他想起小说中描写美丽女子的用词:性感!

那女子无疑还很年轻,那赤裸的胴体也绝对性感,肌肤光洁如绸缎,毫无瑕疵,毫无松弛。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浮现在脑海里来,那玲珑的曲线,那披散在肩头的长发,那盘曲膝跪在粉红被单上的长腿。那赤裸的肌肤。

不知不觉,他猛然发现,自己下面有了变化,顿时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忙狠狠的甩了甩头,似乎要把头脑中的所有想法,所有记忆全部甩出去一般。他把门栓上,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头脑中屏思净虑,存想着丹田中的气息,学着武侠小说里练神功的样子。他当然知道,这样练不成神功,这也是他小时候玩的东东,但此时他却用来屏除头脑中的杂念。

但其实他的头脑仍高速运转,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开到两百码的汽车在飞驰。各种景物,山、树、水、房屋都迅捷无伦的从窗前闪过。

外面稍有风吹草动,他就几乎要惊起来,以为是谁在敲门,电话一响,他接过来,竟然紧张得发抖,听到是叫他送血,竟高兴得跳了起来,忙匆匆忙忙的爬起来,出去送血。在过道里,情不自禁的朝院长室望去,那里漆黑一片,没有灯光,门不知关紧了没有。送血回来,他忍不住过去查看,铁门紧紧而闭,就像一个沉默如铁的人紧闭的双唇。

一切都静悄悄的,他怀疑刚才的所见,是不是自己的一个梦。会做这样的梦,是不是说明自己真正长大了,成了真正的男人了呢?

第二天,他刚刚起床,仇院长便笑容可掬的来到值班室。

“起床了?”

“是的。”

“昨晚有没有什么事啊?”

“没有,没有……就是两点多的时候,送了一个血。”沙沙说这话时,几乎有些慌乱,就好像他偷别人的东西被人发现了似的,有些做贼心虚。他几乎为自己的表现感到羞耻,这样的心理素质,怎么当侠客呢?天下哪有这样的侠客?

“呵呵,那睡得挺好的?昨天晚上我遇见赵老大了,他跟我说,你喝醉了。没关系,男人偶尔喝醉一次,算得了什么?”

“是,是。”

仇院长不再说什么,转身到其他办公室去了,于是那里又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官腔十足的话语:显然那里充满了玩笑,演绎着和同志们打成一片的和蔼。

也许昨天晚上真的是自己做的一个春梦吗?但回想起来,梦中的场景却又那么清晰。但如果不是梦,仇院长见到自己,怎么会如此随和自然?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如果真被自己撞见了那样的场景,他就算不记仇,见到自己的时候,也肯定会感觉尴尬不自然吧?难道不是他?那更不可能,院长室,别人纵然进得去,又怎么可能如此放肆?

可他今天见到自己时,却是如此坦然,如此心无芥蒂。君子坦荡荡,既然能坦荡荡,那自然是君子了。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中人物的脸也渐渐在回忆里模糊起来,只有那女子的裸体,越来越清晰,想忘记也无法忘记。

春梦,这就是春梦。他想起自己昨晚遗精了,这虽然不是自己的首次遗精,可毕竟是很少有的事情。他忽然感觉有些惭愧,自己春心动了,却还以为别人怎么了,自己是不是很卑鄙呢?

一时胡思乱想,无法禁止,这在他是很少有的事情。也许这与昨天喝了酒有关吧。看来酒能乱性,古人之话诚不我欺,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他换了一身球服,去隔壁中学打起球来,在球场中横冲直撞了一番,出了一身臭汗,心中慌慌的感觉顿时没了,他决定不再去想昨晚的梦,无论它是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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