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辽东给了公孙渊和曹宇一些熟悉的机会,他们都要进行备战。曹宇要去拜见他老师,振威将军田豫,田国让,这位久居幽州应该有一些办法来对付辽东公孙渊,曹宇也要做很丰富的准备的。
在曹宇去找田豫的时候,在北平,曹魏北伐军临时的驻军之地。这有两个人正在烤火呢,一个人比较胖大,一个中等身材,这还摆着桌桉,温着酒,还有不少的肉食和素食,看着挺丰盛的。
“贤弟,你说我们这叔父,好好的河东王殿下,而且和陛下关系莫逆,他是不是疯了?整天想着什么出征,打仗的事,就不能消停一下。”说话的是那个胖子,他喝着酒,嘴巴里有些抱怨着说道。
“兄长,话不是那么说。这天下是我们曹家的天下,曹家的天下就得我们曹家人守护着。”身材中等的说着:“兄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父亲大人薨了之后,你是做了那邵陵侯了,可是有用吗?朝中上下,有谁能是真正尊重你的?”
当然听了这个对话就知道了,那个胖子就是曹爽了,剩下的就是曹羲了,现在曹宇不在城中,他去找田豫了。大家都有事,不过曹爽兄弟的事都没有这么忙,他们也就有时间喝点小酒。
曹爽听了曹羲的话,他的胖脸上面的肥肉蹦了几下,咕冬一大口酒水下肚了。曹爽叹息一声:“贤弟你说他们这争来争去的为了些什么呢?大家各享富贵平安过活不好吗?”说着这位滋熘就是一口酒,一脸郁闷的样子。
“贤弟,不是愚兄我吹牛皮,愚兄前些日子新纳的那个小妾……”曹爽啧啧声音四起,又吃了一口肉:“那身段!陛下对愚兄真是没说的,等这愚兄出孝了,这美人,这身段,愚兄以后就有福可享了!”
“兄长,我们兄弟都是在守孝呢,如今随军出征,喝点酒没什么,这幽州苦寒之地可以说是用来御寒的。”曹羲顿了一下继续道:“大兄,我看我们还是把这肉食给撤了,您再把那什么小妾给遣散了,别给人家留下什么话柄才是吧?”
“贤弟,让愚兄说,你小子就是胆小如鼠。”说着曹爽对着西南方向一抱拳:“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陛下有多宠我们兄弟。当今春秋正盛,我们只要不谋反,没人敢动我们的!哪怕河东王殿下也是不行!”
曹羲叹息一声,他们是亲兄弟,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是什么变的了。外表看起来谦逊无比,实际上是无能骄傲,爱戴高帽子的人。
“兄长,我等兄弟得宠可不是我们能力出众。”曹羲顿了一下道:“那是因为我们的父亲,他老人家是大魏的功臣,我们都是功臣之后。”
“兄长,你看看河东王殿下。人家可不是单纯的靠着和今上关系好,人家的军功可是实打实的。建安十四年到最近,江陵丢多少年了?不是在人家手里打回来了吗?”曹羲又叹息一声:“兄长,您也不想想,现在父亲刚刚离世几年。要是十年后呢?陛下还能记住我们?我们没有这些功绩的话,怎么在大魏存活”
“哼,贤弟你真是没劲儿透了!”曹爽愤愤的哼了一声,狠狠的吃了一口肉:“你是胆小鬼,这肉你别吃。愚兄我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肉的!”
亲兄弟不同的心态,曹羲是曹爽兄弟中能耐最好的,如果按照一百分评分的话,他可以算成六十五分,其他的?全都四十分以下。
而与此同时,曹宇在渔阳拜见田豫呢。“寡人见过老师,黄初年间一别,到现在也就好些年头了,寡人看老师风采更胜往昔啊!”曹宇笑着和田豫攀谈着。
“河东王殿下真会说笑。”田豫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老夫知道自己,已经是年过花甲了,还能精神到哪里去?”
“殿下今日到老夫这里是和老夫商议攻打那公孙渊的事情吧?”田豫笑眯眯的说道,老人的白发就是他的智慧,这一切是一定不能轻看的。
“当明人不能说暗话,寡人今日就是和老师商议应该如何对付那公孙逆贼的。”曹宇也不矫情,和田豫搞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说出去也不丢人?
“殿下想来已经是成竹在胸了吧?”田豫顿了一下,继续道:“四年前,殿下收复江陵之战,打得甚是漂亮,老夫也是敬佩不已,辽东之地,粮少民稀,公孙渊又是贪婪自大之人,殿下胜他不过反掌之间。老夫年事已高了,脑袋也不太灵光了,恐怕帮不上殿下的忙了。”
田豫不愿意说,倒不是他和曹宇有仇。当年的曹宇是落魄皇族,被打发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沮阳,自然田豫敢和他无话不谈。
现在的曹宇什么不一样了,人家是最受当今皇帝信赖的实权河东王爷。人心易变啊!田豫摸不准曹宇现在是怎么想的,他也就这么说说,避免晚节不保。
“老师,您何须如此呢?是老师教导寡人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的,老师之能不在于年岁几个,没有老师就没有今天的寡人,寡人还仰仗老师给寡人指点迷津呢!”曹宇说的也是非常肯定。
“既然殿下不以老夫年老昏聩,老夫就斗胆一言。”田豫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魏军多是中原之兵,不适应辽东之寒冷。老夫料想,今年腊月,贼人必然偷袭北平,还望殿下早做准备,以免酿成大祸啊!”
这话是铿锵有力,震得曹宇有些小蒙,他没想到这东西!这东北的冬天太冷了,他没想过人家就是东北人,早适应这玩意了!
曹宇起身,再次对田豫施礼道:“寡人多谢老师提醒,非老师之言,寡人险些误了大事!”
“殿下不必多言,昔年李左车有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总有一得。这便是殿下之失与老夫之得了。”田豫侧身没有受这个礼,他又说了一句:“贼人可用之险唯有辽河,只要殿下多加小心,大胜便就在眼前了!”
曹宇感觉自己就需要这样一个老将扶持,他一再请求,最后田豫同意前往,曹宇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回到辽东,曹宇吩咐戒备。果然在青龙元年腊月,辽东派遣大将柳源带领三千精锐前来偷袭,因为曹宇早有准备,偷袭战变成了遭遇战。
遭遇战,那区区三五千士兵有什么用处?在青龙二年正月,大将邓艾生擒柳源,将其斩首示众,而真正的战斗是在三月底才算是正式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