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尚在犹豫。
季随白没那么多时间,留在这里跟季太太耗着。
“季太太,如果你连这些身家财产被债主惦记都无所谓的话,我不介意将你当年对着季董事动手脚的事,一并抖搂出去。”
不见棺材,不落泪。
季随白不想左一次右一次的同女人打交道,所以,他只想一步到位,彻底断了女人的念头。
“……你……你胡说什么……?!”
肉眼可见的季太太慌了。
前面季随白亮出的把柄,顶多让女人左右犹豫,可唯有眼下女人神色中才带着慌乱。
“季太太,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女人一直能够如此底气十足,不外乎背后还站着季董事。
季太太不蠢,自然是知道季董事跟她离婚的举措是为了保护她。季家根深蒂固,眼下是倒了,可世上有句话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要季董事对她还有情义,她就算不上彻彻底底的输了。
而眼下,季随白就要把女人心里最后一棵可依靠的大树连根拔起。
“季太太,当年季董事或许因为你在疗养院的帮助,得到了身体和心灵上的慰藉,但最终让季董事抛弃其他助力联姻对象,选择你作为妻子的原因,是因为他再次无助的时候你陪在他身边……”
有些事,只要想就一定查得到。
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永远的秘密。
“季董事曾经被人绑架,受伤入的疗养院,你当时不惜伙同疗养院的陪护策划了二次绑架,为的就是在季董事心理脆弱之际趁虚而入……”
女人从来都是好手段。
从前没有发现,不过是季董事对着“救”他且陪着他度过难关的季太太有了“滤镜”。
在“滤镜”下,女人心地善良,为人温柔,处事大方。
“没想到一直自诩眼光极好的季董事,也曾经有眼瞎的时候!”
季随白对着面前女子嘲讽出口。
“你胡说!!”
“谁告诉你这些没有根据的谣言!”
“你这逆子如今瞧着我不顺眼,就什么脏水都能往我身上泼了吗?!”
“我过去二十多年对你的悉心教导,全都喂到狗肚子里了!”
“……”
女人彻底气急败坏。
对着面前的儿子睚眦俱裂,形同仇人。
“你算计季董事的时候,我尚未出生,如果你真觉得我胡说,那就当我胡说好了,到时候季董事那里收到什么奇怪的信件时,你可不要回头来求我……”
季随白像是被女人的气急败坏后的大声吵到了,抬手微微堵住耳朵。
抬脚就要往外走。
“你、敢!!”
这两字像是从女人嘴里硬生生的挤出来一般。
里头带着多少的恨意和恨心,只有说话的季太太自己清楚。
“只要你再对余味和可心出手,哪怕是出现在他们面前,我手里握着的一切到时候不仅会公之于众,还会出现在季董事的桌子上。”
斩草除根。
他不亲自断了源头,以后,还会有无穷尽的麻烦。
“我对你跟季董事所谓的‘爱情’,不感兴趣,欠你们的也已经还清了,所以,季太太以后我们就做个擦肩都不会有的陌路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