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积累,需要几代人的心血。
季家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除了季衡的一生付出外,还有季家几代人坚持不懈的努力。
季董事承认,季随白在经商上有天赋。
但再是天赋异禀的人,都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对抗数代人努力的成果。
“季家,从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垮掉。”
季衡抛却怒意,站稳身形,伸手戳着面前儿子的胸膛,扬首笑着出口。
“你以为,站在你身后的祁家法务部,靠着你手里那些个证据,通过三五场官司,就能搞垮季家?”
笑话!
有这样想法的季随白,尤其的可笑!
“你父亲我,接手季家三十余载,跟我打官司,凭借着你手里现有的资金,季家可以生生将你拖死!”
他的儿子,终究还是太过天真。
季家是棵扎根地下三千里的大树,而面前意图搞垮季家的季随白,不过是在蚍蜉撼树罢了。
“那么,拖死季家倒底要多少的资金?”
季董事放言之际,余味推着轮椅行至二人之间,扬首面对着男人,大声道。
“季随白的资金不够,我的可以全部给他!”
“一千万不够,那就一个亿。”
“一亿不够,我可以给他十亿。”
“季董事,我想拖垮季家,打赢官司的资金,应该花不了两三百亿吧?”
余味很愤怒。
心中萦绕的怒意,一点不比眼前的季衡少。
怒意驱使着他站到季随白身前,怒视这个对他爱的人伤害最多的季衡。
来之前,他是想着陪在季随白身边,一切事情任由季随白和祁家的法务部处理。
他一直相信男人,却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在听到季随白亲口所说的戒毒所遭遇后,余味最终还是不能任由自己默默无语陪在男人身侧。
“你们丢了的季随白,他现在是我的,而不巧的是,晚辈身上别的长处没有,唯独护短。”
属于他的人,余味就不会再放手。
而他也第一次觉得祁家老爷子丢给他的那些,再不是什么枷锁。
唯有手握那些,他才能护得了季随白。
“我年岁比季董事小,资金比季家可流动资金多,如果真的要耗得话,怕是季董事你先耗不起吧?”
“……”
一时间,再无言语。
贸然插进来的余味,季衡不是不认识。
至于年轻人口中所说的两三百亿资产,商界大会过后,没人怀疑年轻人拿不出这样一笔巨款。
若是真的耗下去,季家与面前的年轻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季随白看着坐在轮椅上,以维护之姿挡在他面前的余味。
心中滚烫。
这个人,总是能够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无条件的出现在他面前。
这样的余味,想要不喜欢,对他来说太难了。
望着余味,季随白还是忍不住的弯腰抱住,而后在额间烙上一吻。
“季……!!!”
亲吻二人不是没有过。
但在众人面前,被季随白亲吻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余味怎么可能hold得住?
好在,季随白也只是吻了额头,浅尝辄止后,迅速起身,握着他的手,同他站立一处。
“季董事,你可以选择一直拖着我的诉求,我也可以选择下一秒,将九年前出现在你书房里,与你交谈那人的一切公诸于世,我想,到时候毁的怕就不止你死死抓住的季家了吧?”
底牌,季随白从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