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简慢慢悠悠地吃完了饭,还在发愣的时候,就听到楼上淋浴间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秦予泽探出头喊了一声,“齐简,去帮忙找一套衣服给齐望。”
“可是,”齐简愣了一下,“我给齐望带来的衣服都湿透了,没有干衣服了。”
“去二楼的衣柜里面找,那里可能会有。”秦予泽说完这句话,就关上了淋浴间的门。
二楼的衣柜里面有齐望的衣服?
齐简简直是一脸问号,难道秦予泽是刚才说错了?
不管怎么说,齐简还是上了二楼,她发现有一个房间是上锁的,就越过了那个房间,又向下找了一个房间。
推开房间的门,齐简一瞬间愣住了。
这是一间婴儿房,或者说是儿童房。
因为里面有婴儿的床,也有小孩子睡得小床,房间很大,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边以粉色为主,像是给女孩子住的,而另一边则是蓝色为主,有很多汽车,就是给男孩子住的。
齐简甚至以为,难道这个房间里面曾经住过两个孩子吗?
只是她走到了床边,才突然发现,不单床上的东西是崭新的,连床也都是崭新的,包括地上的玩具,地毯,还有积木之类的东西。
全部都是新!
她是带着齐望从几个月一直长大到现在的,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小孩子的破坏力有多大,不论是多么牢固的玩具,只要小孩子玩上一个晚上,那这个玩具会明显有可以看出来的痕迹。
小一点的时候,就上面都是牙印,再长大一点了,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可是这里的玩具,一点被碰过的痕迹都没有。
那么,秦予泽这间屋子,到底是给谁准备的?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齐简拉开了储物间的推拉门,里面是一个大型开放式的衣橱,甚至可以跟她当时在逸庭苑的衣橱相比。
齐简走了进去,只是每走一步,疑惑就更深一些。
她翻了翻抽屉,里面从新生儿的小肚兜,到一米五的小孩穿的衣服,应有尽有。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论男孩还是女孩的都有!
齐简实在想不通,为什么秦予泽会在自己如此看重的家里,放了这么多孩子的衣服做备用。
她随手拿起了一件,差不多是齐望能够穿的尺寸,发现上面的标签已经被剪过了,是清洗过,但是却没有人穿过的。
看了看样子,这甚至是今年的新款!
她回过头又去翻那些新生儿的衣服,样子就老了一些,更像是很多年之前的款式。
突然一个想法就涌入了齐简的脑中,她如同被电击中一般,只觉得心尖儿上颤抖个不停。
难道,秦予泽早就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然后每一年都会准备孩子的衣服。
只不过她把孩子保护的过好,秦予泽一直不知道是男是女?
不可能!
齐简连连摇头,如果秦予泽知道自己怀孕了,当年怎么可能放自己离开?
但是也不对,他不是派人来追杀她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简就如同迷失在了森林之中,久久找不到方向。
好在手中的衣服提醒着她,儿子还在淋浴间里面等着换衣服。
她三下五除二地选好了几件衣服,不敢再多看一眼,逃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到她喘了几口粗气,推开了淋浴间的房门时,她整个人又不淡定了。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身上一丝不挂,在里面玩的正是高兴。
齐简咳嗽了一声,偏过脸把衣服一递,“齐望,赶紧穿衣服,不然待会儿要着凉了。”
见衣服已经拿了过来,秦予泽一把扯下浴巾,先给齐望把身体擦干,然后自己身上胡乱抹了一把,丝毫不嫌弃地将浴巾围在了腰间。
看他终于将重点部位遮挡了起来,齐简才走向淋浴间,想要把齐望拉出来给他穿衣服。
可是秦予泽却接过了齐简手中的衣服,嘴上说道:“小齐望已经是小男人了,男人是不能让女人帮忙穿衣服的,对吗?”
也不知道这短短一个下午,再加洗了个澡的时间,秦予泽是不是给齐望洗脑了。
齐望居然极其配合地说道:“没错,我会自己穿衣服的!”
说完就接过秦予泽手中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身上。
看着齐望带着骄傲地自己走出来,齐简对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小男子汉,可以自己穿衣服了,可以自己睡觉吗?”
齐望居然抬头看了看秦予泽,有些心虚地低头说道:“我只听一个故事,然后就自己睡,行吗?”
秦予泽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当然可以了。”
说完之后就看了一眼齐简,问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带着齐望走吗?”
齐简沉默了片刻,现在齐望刚洗过澡,出门很容易就着凉,再加上他玩了一天,现在已经很累了。
她在心中默念了好久,这是为了孩子,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虽然对于今晚她的去留,秦予泽的心中早就有了盘算,但看到她处于自愿的留下,心中也是有一丝高兴。
知子莫若母,齐简把齐望放在床上,还没等讲完故事的第三句,小齐望就已经呼呼地睡了过去。
她刚刚吃过饭,一身也是乱七八糟,想着赶紧洗个澡,还要处理明天的事情。
想起家里居然这么倒霉的发大水,齐简就下意识地叹了一口气。
秦予泽在她身边刚好听了个清楚,“叹什么气,因为房子的事情吗?”
“嗯,没事,我今天在你家借住一晚,明天就会离开了。”齐简这话说出口,倒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秦予泽听了。
秦予泽微微皱眉,“你准备去哪里住,找你弟弟吗?”
不然呢?
齐简其实心中也已经想过了,先在齐允白那住上一段时间,等到她找到房子了,在搬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弟弟最近接了一个很大的单子,你也应该知道吧。据说是能够让你二叔刮目相看的单子。”
他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