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简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清早就醒了过来。
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秦予泽也从对面侧卧里开门出来,她愣在那里,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昨天在这儿住的?”
“所以,你想我去哪住?”
被他噎了个正着,昨天晚上生的气一下子就被她记了起来,她撇了撇嘴,不想理他,兀自转身下楼。
才走两步就被他拉住了手腕。
“干嘛?”
接着她的长发被他撩起,脖子上面一凉,一条精致地项链安安静静地躺在她的脖颈间。
低头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个精致的小玫瑰花,“这什么……”
“项链。”
秦予泽站在她的背后,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别乱动。”
以为他是想要主动示好,她的心中还稍稍有一些释然,想着给他一个台阶下,就嘟着嘴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给我送东西了。”
其实她觉得这句话很好接,比如他说个昨天惹她生气啦,或者什么都不用说,就说看到了觉得很漂亮送给她,关于昨天吵架的事情,她也就翻过去了。
可是谁成想,秦予泽就实诚地说了一句,“里面有定位器,你今天出去的时候小心点。”
齐简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哦,你是要我小心一点不要把定位器搞坏吗?”
“定位器正常运转,你才安全,傻子。”
秦予泽又将她的头发拨拉回原位,没再理她直接就走下了楼。
留下她一个人在原地,她眨了眨眼睛,其实他这也是变相的关心她,是吧?
距离跟章恭约好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江妈准备好了早餐,但是看两个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按部就班的将早餐都布置好。
齐简也没管那么多,毕竟她还是有任务在身上,见江妈放下东西之后,就兀自地吃了起来。
见她吃得心无旁骛,秦予泽放下了手边的咖啡,想等她吃完之后,给她说说接下来的安排。
可是这一注视,倒是让齐简心慌了起来,一口面包没有咽下去,就噎得咳嗽了起来。
接过秦予泽递过来的牛奶,好不容易把这口面包咽了下去,“你老看着我干什么啊?”
“想等你吃完再说,谁知道你还是笨的噎到了。”
齐简也只能翻了个白眼,就他刚才那个眼神,谁还能视若无睹地在这儿吃完饭呢。
“我吃差不多了,你说嘛。”
秦予泽也没空跟她绕弯子,这两天他想了一下,吴媛媛出车祸,他害怕齐简一心担忧NCE工作运转的事情,再跑到公司去,容易惹麻烦上身,“你公司现在决策层都不在,需要帮忙吗?”
这件事情肖毅南昨天刚刚跟她提过,她还没想好怎么办,没想到秦予泽今天又说了起来,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你偷听我跟肖毅南昨天说的话了?”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秦予泽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我有脑子,我自己会想,再说也犯不着听你们说话。”
“喔。”齐简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误会秦予泽了,语气就软了下来,“嗯,是有点小麻烦。”
“我把我的秘书拨过去给你用几天吧。”
“你要帮我?”
被齐简惊讶地目光盯得有些不舒服,秦予泽咳了一声,然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你与其都是想要找人帮忙,干嘛不找我。”
“你怎么会突然想要要帮我的?”
秦予泽的眼神游弋了一下,昨天晚上肖毅南说的话,难听到他忍不住想要对他出手,可的确他最近很少关心齐简。
并不是没有时间的关心,而是他现在已经下意识的觉得,齐简什么都可以做好。
他昨天在房间里想了很多,其实齐简的麻烦一直不少,只不过她自己总是能够处理的井井有条,而且从来不主动要求他帮助。
这也是他习惯性地不去想,齐简最近遇到的麻烦,是否需要他的帮助。
于是抛弃了这个习惯,他仔细盘算了一下NCE最近的状况,第一是想要替她分忧,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怕她为了不耽误工作进展,回到NCE去上班。
秦予泽心里想的这些,自然不会告诉齐简,“罗希,你也见过几次吧。我把她调给你,你先用她帮你调度几天。”
“Lucy,”齐简点了点头,“你的秘书处主管,居然都借给我了。”
“你用不用?”
齐简现在最缺少的就是心腹,尤其是要跟苏洛生签合同,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她当然是希望有个能力强,又信得过的人能够来帮她。
这种到嘴边的肥肉,怎么能让她跑了,齐简点了点头,“明天就来吧。”
秦予泽应了一声,低头继续优雅地喝着咖啡。
齐简抬头瞟了他一眼,这也算得上是他主动示好了,既然他已经先示好了,那么她也就勉为其难地搭理他一下好了。
她挪着椅子向他靠近了一点,带着狡黠地目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最近对我的关心很少,有些亏欠我,所以特意想要对我补偿一下?”
秦予泽的确有一点这样的意思,不过被她知道之后,还这样明显地说出来,就让他的脸上有些绷不住了,他咳嗽了一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咖啡渍。
“我还亏欠你?你也不想想你亏欠我多少。”
齐简噘嘴,“让你承认关心我,很困难吗?”
他余光瞥向齐简,看她似乎是有些兴致不高,他沉默了片刻,“我要是不关心你,天底下就没有关心你的人了。良心都叫狗吃了。”
“我良心叫你吃了。”她也没示弱,倒是直接怼了回去。
秦予泽的嘴角倒是有了笑意,“那就是说,你的心,一直都在我身上了,时时刻刻,每时每刻?”
没成想他突然说这样的情话,齐简的脸一下红了,“你可真是,做狗都不介意吗?”
“喔。”
两个人的位置很近,秦予泽的手穿过齐简的腰间,一把就将她拉倒了自己的腿上,“我要是狗,你就是***,我有什么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