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着裤腿薄薄的面料,陈义都能感觉到蓉蓉兔纤纤玉指的柔软温热,刺激的打了个寒战,赶紧弓起腰部,面露窘迫之色。
陈义往蓉蓉兔手上扒拉了一下,佯怒道:
“女孩子家家,手别乱摸,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蓉蓉兔一愣,见陈义满脸通红,清秀的眉眼微微皱起,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不由得扑哧一笑,语笑嫣然,促狭道:“唉呀,不会吧,有人这就把持不住了?”
虽说嘴上花花,但蓉蓉兔自己也是面色羞红,很快放开了陈义的裤腿。
陈义冷哼一声,见蓉蓉兔刨根究底,怕她继续纠缠,则如实道:“你都跳都跳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敢说你那天不是仙人跳?故意装作火热的样子往我身上凑,实际上一定叫了几名彪形大汉吧?”
蓉蓉兔愕然,檀口微张,下意识就要辩解,而陈义则是打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也别着急狡辩,那天我逃跑到楼下,立刻就见到几个赤膊男撸着袖子往上跑,嘴里扬言着有人给他戴了绿帽,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要不是我冰雪聪明、才思敏捷,恐怕就真的要落入你的陷阱了!”
看着陈义大言不惭的往自己脑袋上扣着种种夸赞之词,蓉蓉兔忍俊不禁,眼中的委屈和怨怒瞬间烟消云散,大大的眼睛中笑意浓浓,莫名泛起些许妩媚,从怀中掏出手机道:
“还冰雪聪明呢,你这个笨蛋!”
陈义下意识就要和蓉蓉兔一阵唇枪舌战,骂人的话语还在酝酿,只见蓉蓉兔的手机之中,一个录制的视频正在播放。
“我操,老子辛辛苦苦带着孩子,你真敢给老子戴绿帽啊!狗女人,你这要是放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视频之中,一名大臂上纹着纹身的赤膊男正在破口大骂,唾沫横飞。
而在他的对面,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也是一点泼妇之相,双手叉腰,丝毫不惧的对喷道:
“妈的,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呢?时不时就跑去足浴按摩,儿子的学费都给你败光了,你倒是告诉我,哪家按摩店一个套餐要三千块钱!你做的是什么帝王服务啊!”
人群哄笑一阵,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赤膊男自知理亏,也有些遭不住,当即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嘴里却还骂骂咧咧。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老子要闹到你们娘家,让你脸面尽失!离婚,必须要离婚才行,当年的彩礼要你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离就离,妈的,老娘的嫁妆比你家给的彩礼还多,还好意思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老娘想养小白脸就养小白脸,你管得着吗?”
看着视频中蝇营狗苟的破事,陈义大脑陷入庞大繁冗的计算当中,当即有些宕机,张大嘴巴,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表情石化,好半晌才磕磕绊绊的来了句:“所以说,根本不是仙人跳?要抓奸的是别人?”
被陈义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逗得一乐,待到看清陈义眼中那一抹难以掩盖的懊悔之时,面上又是一片羞红。
“你这个傻瓜,谁说是仙人跳了!我可是真心实意的来见你的好吧!是不是你经历过不少这种事啊,这么反应敏感!”蓉蓉兔一下站在了道德高地,蔫头搭脑的样子消散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副咄咄逼人之色,腮帮鼓起,怒视陈义。
陈义一向的伶牙俐齿一时间都没了用武之地。
想起那晚浴室毛玻璃后窈窕的倩影,以及蓉蓉兔裸露出来的大片雪白,陈义捶胸顿足、扼腕叹息,现在又恨不得给当晚过于警惕的自己来上一巴掌!
妈的,要是不跑,此事能成啊!
吞咽了一口唾沫,陈义下意识将目光定格在了蓉蓉兔起伏不已的胸前弧线上,痛苦的摇了摇头。
蓉蓉兔又好气又好笑,狠狠踩了一脚陈义的脚尖,剧痛让陈义差点没跳起来,呲牙咧嘴道:“你又发什么病!”
“不许用那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蓉蓉兔尽力想要做出板着面孔的姿态,但嘴角难以遮掩的弧度却暴露出她此刻的心境,蓉蓉兔酒窝旋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终于没能绷住,指着陈义肆无忌惮的嘲笑道:
“怎么还有你像你这么傻的人啊!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被女孩子约会就觉得是仙人跳,裤子都没穿好就赶紧跑路,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神机妙算,喂,你这家伙是不是处男啊?”
操,被说中了。
陈义表情一僵,凶神恶煞的来了句:“女孩子家家不要口无遮拦。”
“我就说我就说!”自从知道了是陈义误会了自己,蓉蓉兔气焰嚣张,根本没在怕的。
陈义恨得磨了磨牙齿,见周围群众一个个面露疑惑之色,先前蓉蓉兔还是一副泪眼婆娑之样,而现在却又捧腹大笑,实在让吃瓜群众难以掌控事情脉络,纷纷如同好奇宝宝般左顾右盼。
陈义恶向胆边生,想起那晚遗憾失去的旖旎,再看看面前贱兮兮的蓉蓉兔,在蓉蓉兔的惊呼声中,陈义挽住了她不足盈盈一握、柔软纤细的腰肢。
蓉蓉兔虽然嘴上肆无忌惮,但身体却是颇为诚实,腰肢被触碰后,整个人顿时绷紧,浑身僵硬无比。
她黑白分明的灵动眸子惊恐的望着在自己腰间上下摩挲的大手,吓得呼吸都停滞了,屏气凝神,因为憋气而涨红了小脸。
“看什么看?这里没有渣男的戏码,你们见过被甩的女生一会哭一会笑的吗?她本来就是我女朋友,先前只不过是吵架而已,你们这么喜欢吃狗粮啊?赶紧散了吧,散了散了。”
陈义手掌摆动,随意驱赶着众人。
众人见蓉蓉兔面色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感觉似乎真如陈义所言,顿时兴致所然,垂头丧气的纷纷离去,嘴里还嘀嘀咕咕:
“搞半天原来是情侣在打情骂俏啊,散了散了,浪费时间。”